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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29,張元君一行人下了戲回酒店。 酒店經理找上他,笑道:“請你幫個忙。” “你說。”住在這酒店也不短時間,大家都認識。 “這不快過年了嗎,”酒店經理搓搓手,笑著說,“知道你的字好,我們老闆就說請你給我們寫副對聯,也討劇組的彩頭。不讓你白寫,我們給潤筆費。” 這應該是第一次有人向張元君求字,張元君樂得答應:“行啊。我的字也不值錢,你們酒店只要不嫌我寫得醜就行。” “哪能啊。我看過你寫的字,我雖然不是內行人,但你的字看著就好。” 張元君被哄開心了:“行,你等等,我回房裡拿筆去。” “我們準備了。”酒店經理笑道。 同行夥伴大都知道張元君會寫字,但張元君通常都在自己房裡練,其他人很少見他寫過。在場的,也就劉藝菲見過張元君現場揮毫。 酒店除了《神鵰》劇組也沒別的客人,經理索性就在大堂布置起來。 拉了一張桌子擺在當中,筆墨紙硯都給張元君預備好了。 張元君先試了試筆,而後問道:“寫什麼?” “你有學問,你看著寫。”經理笑道。 給酒店寫對聯,不能太雅,人家做生意,求財的,俗點好。 自家就是開飯店的,這種對聯張元君肚子裡沒一百副也有九十副。 看了看準備的紙,張元君心中已有了章法,當下用一筆漂亮的行書寫道: “杜康酒醉杏花雨烹調佳餚賽彭祖” “陸羽茶香楊柳風釀造醇酒勝杜康” 橫批:“客似雲來” “好!”也不知道他們是真覺得好,還是奉承張元君。 反正酒店經理十分歡喜地收下了,說明天一早就貼出去。 三十晚上,《神鵰》劇組在酒店集體過年,劇組所所有演職人員一起吃年夜飯。 席上,張繼中宣佈,明天上午全劇組放假,下午開工。 都是為了趕進度。劇組到達象山一來,幾乎每天都下雨,平常三天能拍一集,到象山後,五天能拍一集就謝天謝地了。 劇組幾百人朝夕相處三個多月,彼此都很熟悉,明天可以睡懶覺,大家也都撒開了。 這邊,武指正在跟鍾鎮燾拼酒;那邊,張繼中摟著張元君不知道在聊什麼,說說笑笑,時不時還喝兩杯;再過去,劉藝菲咬著果汁吸管,和媽媽說話…… 張元君沒喝多,但也是兩頰通紅,睡眼惺忪了。 劇組還要一起看春晚,張元君想回去早點睡,看完“小錘40,大錘80”後,就想離席。 但這個節目之後,周韜又介紹道:“一起來欣賞舞蹈,《千手觀音》。” 張元君屁股都離了凳子,聽了這話,又坐了回去。 張元君不懂舞蹈,看過的舞也有限,在他有限的閱歷裡,他願把這段《千手觀音》稱為最好的春晚舞蹈,之一。 張元君不懂,但有的人懂。 劉小麗身為曾經的國家一級舞蹈演員,雖早已不上舞臺,但對舞蹈界一直都有關注,民族舞又是她的本專業,她自然有資格發表意見: “這個舞我也是第一次看,”《千手觀音》此前在雅典殘奧會上驚豔亮相,劉小麗沒看,“排的非常好。動作、服飾、音樂都深深紮根在傳統文化裡,整個節目立意高,效果也極其雅緻。更加難得的是,它是難得的純舞蹈節目。舞蹈通常和音樂搭配,甚至會淪為音樂的附庸,但《千手觀音》你把聲音關了看也是非常美的。” 對於年輕人不看舞蹈,劉小麗說:“伱們也是看得少,好東西還是有的,九幾年的時候,我去看了楊莉萍的《雀之靈》,那才叫好東西呢。” 劉藝菲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媽媽你跟楊莉萍誰比較厲害。” 劉小麗很坦然地承認:“她厲害,她是中國舞蹈界不世出的天才。” 說起舞蹈,劉小麗難免多說兩句:“你呀,”說女兒,“四肢比例差死了,不是跳舞的料。” 劉藝菲光有個頭兒,上下身比例和四肢比例都不算太好,在專業舞者眼裡,確實不是吃這碗飯的料。 特別是劉媽媽的民族舞,要求手長腿長,這樣跳起來才好看, 劉藝菲沒條件繼承媽媽的衣缽。 看完了《千手觀音》,又聽劉小麗說了幾句,張元君就告辭回房間休息了。 天天混在劇組,今年過年張元君連新衣服都沒買,只意思了一下,買了一雙非常保暖的羊毛襪。 張元君回到房間,洗漱好,躺床上,睜著眼看著吊燈,左右睡不著。 這是他第一次在外過春節。 去年他還嘲笑過姐姐,說她在國外過年,躲在被子裡哭。 現在的張元君竟也有些悲從中來。 思來想去,迷迷糊糊的,張元君就著窗外劈里啪啦的鞭炮聲,也這麼囫圇地睡過去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四聲敲門聲驚醒了張元君。 “張元君。”門外傳來女孩的輕聲。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