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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胖頭想了一會兒,答應了回鏢局。雖然當年參加徐家滅門行動中,有鬼門鏢局的人,但他畢竟從小在鏢局長大,對鏢局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你們留在南京,隨時注意青龍山的動靜。”離開南京前,我讓黃大仙、丁冬跟彭婉玉他們匯合在一處,密切關注著青龍山的訊息。至於武家那老鏢師,按照他自己的意願,我們將他送到了公安局。
安排好一切後,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鏢局。見到我們回來,在鏢局中的任曉攀、林子軒都很高興,他們受彭婉玉指派,由啞師兄帶著在鏢局中找東西,但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啞師兄呢?”回鏢局後,我們沒有發現啞師兄,不由得問道。
“啞師兄出門去了。”林子軒告訴我。
“他去哪了?”聽說啞師兄出門,我們都感到有些意外,因為在我們印象中,啞師兄是很少單獨出門的。
“不知道。”林子軒道,“今天一早,我就看到啞師兄出了竹林,他走得很快,我想問來著,但沒跟上他。”
“好,我知道了。”我道。
隨後,我將徐姑託我交給胖頭的遺物交給了胖頭。那是一隻盒子,被徐姑用布很小心包著,我沒有開啟過,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你姑姑是為了救我們而死的。”我將徐姑如何救我的事跟胖頭說了一遍。胖頭沉默了良久,才點了點頭,道:“等忙完了這一陣子,我想去看看我姑姑。”
說著,胖頭開啟了那盒子。
盒子裡面,有一封信、三張銀行卡,此外還有一本被翻得破破爛爛的《還魂書》。
“我姑姑把自己的財產交給了我,她說,希望我可以把她和幽冥鬼王合葬在一起。”看了一會兒後,胖頭告訴我。看起來,徐姑早就想到了自己可能會死,將遺囑都擬好了。
“你姑姑雖然做了很多壞事,但最後一刻,還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我道,“黃大仙說得沒錯,你姑姑是愛你的。”
“這不是什麼《還魂書》,而是《牡丹亭》。”胖頭從盒子裡取出徐姑留下的《還魂書》翻了一會兒後,做出了這個結論。
“又是這本《牡丹亭》。”我拿起徐姑留下的《牡丹亭》,又從自己的書架上取下了從花大爺那裡得到的《牡丹亭》,將兩本書放在一起。這兩本書都很古舊,但內容裝幀都一模一樣,顯然是同一個時期出版的書。
“怪不得徐姑對花家大院裡的《牡丹亭》不感興趣,原來她自己手裡就有一本。”我道。當時在花家大院,花大爺說徐姑聰明反被聰明誤,對放在眼皮子底下的《還魂書》(也就是《牡丹亭》)視而不見。現在看來,花大爺也錯了,徐姑不是沒有發現,而是根本不在意這本書,因為她自己手裡就有。
“這裡有字。”突然,我發現了徐姑的那本《牡丹亭》裡寫了幾行小字。
“什麼?”聽到我這麼說,胖頭趕忙湊了過來。這幾行字寫得非常小,而且寫在書頁的夾縫裡,如果不是偶然翻到或者有意去仔細尋找,根本不可能發現。
“也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還魂。胖子,如果你翻遍了這本書,發現了這行字。姑姑勸你不要再研究了。徐家有招魂法,姑姑已經用過,且曾傳授給你。但還魂術,也許並不存在。放棄吧。你不會比姑姑更聰明。”毫無疑問,這幾行小字,是徐姑寫的。看起來,她怕胖頭日後會沉迷還魂術研究,先在書裡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姑姑,你放心吧。我對什麼還魂,不感興趣。”胖頭道。說話間,胖頭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打火機,將徐姑留下來的那《牡丹亭》點了起來。
“為了這還魂,你浪費了一輩子。你侄子還是比你聰明,快刀斬亂麻,一把火燒了乾淨。”胖頭說著,眼淚已滾滾流了下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徐姑這個謎一樣的女人,讓我心中感慨唏噓不已。
“啞師兄回來了,不過,好像受了傷。”我來到外面,任子軒告訴我這個訊息。
“什麼?啞師兄受傷了?”我大驚,趕忙來到啞師兄的房間,只見啞師兄正拿著紗布,包紮著自己的手臂。
“啞師兄,發生什麼事了?”我趕忙替啞師兄包紮手臂。
“有中介勾結刀把子。我們不可不防。”包紮好傷口後,啞師兄在他屋子裡的筆記本上寫下了這行字。
“中介……刀把子……勾結……”當這三個詞連在一起後,我的腦袋嗡了一下,暗道:“果然,中介不會甘心被整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