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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撒冷冽的眼眸淡淡地掃了吉娃一眼。
“嗯。”
無需多說,吉娃識相地踏出房門,族長護著族人,可是,誰也不能料到在外頭的族長會有什麼樣的驚人舉動。
為防爺一個不高興,讓人張開的眼再也合不上,她還是乖乖地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奧撒進了屋,一身潔白無絲血色,一如初上身一般,吉娃出去時已將門帶上,此時屋裡只剩下他與她。
她並未發現他的到來,仍然絞著腦用力地想,始終無法想透。
奧撒全身冷凝,神情淡漠,早些時候眼中的狂野殘佞早已散盡,沒了那抹邪笑,卻也同樣讓人心驚。
直到他在她身邊坐下,她才驚覺。一聲嬌呼,小小的身子差點跳了起來。
他揪起了濃眉扣住她。
眼巴巴盯著他,謙雨口有些幹,“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他是鬼嗎?進房也沒有聲音,天哪,天哪,地府的人也沒有他可怕。
在那兒,頂多長得兇了一些而已。
凶神惡煞有時只是表象可怕些,骨子裡未必殘忍,他不一樣,一瞬之間,所有人由生至滅,他竟連眨也不眨一下。殺人的瞬間,他到底在想什麼?
這樣的他,太過陌生。
奧撒眯起黑眸,極不喜歡看到她抗拒的模樣,手往懷裡一帶,擁緊她小小的身子。
僵硬得一如石塊,連呼吸也小心翼翼,大氣也不敢出。
“在想什麼?”他霸道地不許她有一絲他不喜歡的想法。大掌托起她的下巴,直直望進她的眼眸,那股茫然惹火了他。
黑眸火光悠起,薄唇狠狠地掠奪那一抹紅暈,似要將她吞吃入腹,揉入血骨。
片刻之後,他才放開早已氣喘吁吁的她。
臉兒紅透,全身無力只能攀著他才能勉強坐正,謙雨有些氣惱,氣惱自己的不中用。
“為什麼?”她聽到自己沙啞的問出聲。
那是她的聲音嗎?
為何聽來如此無奈?如此遲凝?
“我早就跟你說過。”
“可是不是這樣的。”她大聲叫道,“那些人不是非死不可。”
“留下活口就是留下禍患。”
謙雨驀然瞪大雙眼,似是第一次認識他般,小腦袋無意識地搖晃,他怎能這樣,他怎麼可以這樣?
他是有情的,冰冷如霜只是表相,他的心仍是火熱如陽。可是,不久前的冷血陰殘也是他。
“你怪我。”奧撒臉陰了一片,沉森的仿若魅影,如霜般的俊顏更冷上一分,眼中飛躍的火焰是他怒火飛串的心。
這個小女人太不知好歹。
“我沒有怪你。”她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抱。奧撒沒有阻攔鬆開了她。
她沒有怪他,真的沒有怪他。有什麼好怪的,可是,他不會知道一個不甘死去的人在地府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那會讓所有的魂魄都希望自己沒有來生,從此灰飛煙滅。
無名殿三座,座座從無缺席,地府規矩,不知死因者,皆往無名殿,受累百年,魂歸形散。
地府無理可講,無論何因,一概不論,哀嚎透天聽得鬼都心驚。
她討厭地府的生活,可是,她更怕成為那一抹無名殿中的陰魂,來世投胎也是陰氣難脫,疲累終生。
他在造孽,功勞簿上無他一筆,死後罪高九層,難以再想投胎為人。
一將功成萬骨枯,生前英名,死後陰魂,留連地府不得出,非得償還血債方能重見天日。
“可是,你可以少殺幾個。”她吼他。
“不。”
不?她沒有聽錯吧?他是殺人狂嗎?
“殺人好玩嗎?一眨眼的功夫就全死光了,有什麼意思?愛殺人下次下手狠一點,讓對方生不如死才是英雄。”她氣得語無倫次。
被罵猶不知悔改的男人,竟甚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謙雨差一點就氣瘋了,她努力地安撫自己,不要氣,不要生氣,他是瘋子,是個瘋子,人怎麼可以跟瘋子嗆聲慪氣呢,那隻會氣死自己。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知道。”
“什麼?”他知道才有鬼。
“殺人。”
果然,氣死人你的答案再一次如冰柱一般砸向謙雨,她無奈地閉閉眼,纖手成拳握得死緊。
“你到底為了什麼殺人?”堂堂倚納王爺的職責竟然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