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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動了兩下,流出暗紅而粘稠的鮮血。
許靈雪驚呆了,她哭喊著:“張誠,是你嗎?你怎麼了?”
張誠上頜不停晃動著,伸出一隻手想要抓住許靈雪的腿,許靈雪急忙把腿往後縮了一些,張誠喉嚨裡發出“荷荷”的聲音,身子一點一點的往前爬,在地上留下大片的血跡。
許靈雪被恐懼佔據了所有的精神,她拼命的用腳蹬著地往後退,同時大聲哭喊:“張誠你到底怎麼了?爸爸!救命啊!……”
“滋滋,滋滋……”
奇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許靈雪驚恐萬分的回頭看去,她被張誠嚇的慌不擇路,退到了樓梯口,而樓梯上正有一個人慢慢地爬下來,這個人全身裹著厚厚的塑膠布,根本看不清楚是誰,只能看到塑膠布被血成了暗紅色。
塑膠布緊緊包裹著的人,一點一點的爬了下來,離許靈雪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張誠血肉模糊的手也已經快要伸到她的腿上,可是她卻動彈不得,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極度的恐懼,已經讓她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大姐頭,我們好想你,你怎麼還不來陪我們?”
塑膠布里的人探出了頭,竟然是齊永平!他半張臉不知被什麼東西撕咬的血肉模糊,一個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只有一點點皮肉連著,剩下的一隻眼睛變的血紅,直愣愣的瞪著許靈雪。
張誠的手抓住了她的腿,雪白光滑的小腿上瞬間留下了幾道血痕,他僅剩的下頜顫抖著,喉嚨裡“荷荷”的聲音,似乎在應和著齊永平的話。
許靈雪多麼希望這一刻她能昏過去,然而事與願違,此時她不是一般的清醒,她試圖甩開張誠的手站起來,但是手腳根本不聽使喚,她的身體沉重之極,似乎有什麼東西壓在身上,讓她無力反抗。她張大了嘴試圖呼救,嘴張開卻沒有聲音發出來,只有刺骨的寒風不知從哪裡吹來,灌進了她的肚子裡。
齊永平似乎全身都在流血,暗紅的血液浸透了塑膠布,不停的從樓梯上流下來,一直流到客廳裡。張誠的上頜一直在滴血,他的血和齊永平的血匯聚在一起,慢慢的覆蓋了整個客廳的地面,兩個人的血好似無窮無盡,再怎麼流也流不光。
血水遍佈客廳,然後開始一點一點的上漲,先是淹沒了許靈雪的腳,然後淹沒了張誠的身體,他的眼睛變的跟血水一樣紅,死死的看著許靈雪。
血水繼續上漲,淹沒了她的膝蓋,淹沒了她的胸口,淹沒了她的脖子,她已經感到呼吸困難,心跳變慢。血水終於淹沒了她的臉,她絕望的用手捂住口鼻,漸漸的意識離她而去,隱約中似乎聽到齊永平高興的聲音:“太好了,大姐頭,你終於來陪我們了……”
別墅裡不知何時起了霧,濃霧遮掩了人的視線,近在咫尺卻看不清身邊的景象。車庫通往別墅的路上,劉雨生飛快的奔跑,身後緊跟著許大鵬和幾個穿西裝的人。車庫到別墅不過幾十米的距離,可是幾個人跑著跑著卻走散了。幾個穿黑西裝的人不見了蹤影,只剩劉雨生和許大鵬兩個人。許大鵬低聲問道:“雨生,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它來了?”
在許大鵬眼裡,身邊的環境一直在變化,幾個手下不知怎麼就消失在了濃霧裡,但在劉雨生眼裡,情況完全不一樣。從車庫出來以後,他和許大鵬跑在前面,幾個穿西裝的人跟在後面,沒跑幾步,別墅裡忽然變的陰寒刺骨,然後他們就鑽到旁邊的花園裡玩起了捉迷藏。
劉雨生停下腳步,沉著臉說:“是的,它來了,不過我還沒看到它在哪裡。它現在已經成為惡鬼,大白天都能出來害人了。”
“那怎麼辦?小雪會不會有危險?”許大鵬聞言焦急的說。
許大鵬身上似乎有些神奇的地方,別墅裡的怪異對他幾乎全無影響,劉雨生想到他的身份,也就有些瞭然。
鬼其實最怕屠夫和劊子手,因為這兩種人宰殺生命太多,身上積累了很多的惡氣和怨氣,鬼一般不敢近身。許大鵬雖然不是劊子手,但他手上絕對不止一條人命,因此他身上有煞氣,鬼輕易不會找他麻煩,只會製造幻境來迷惑他。
“叔叔,我現在就去找小雪,你身上有煞氣,它一時半會兒不敢接近你,我先走一步,你不用擔心。”劉雨生說。
別墅的門不知何時關上了,劉雨生衝過去推了兩下沒推開,他繞到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前面,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許靈雪坐倒在地,痛苦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臉色通紅幾近窒息,那隻鬼面無表情的站在旁邊,冷冷的看著她。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