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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的工作。在見到他的第一瞬間我的身心就急不可待地要與他Zuo愛。但是,當他褪去衣褲後裸出那非正常的像小孩般的小可憐,我傻眼了。在融為一體後我更失望到了極點,從始初我還攀著他的身體試圖去爭取一下快感,但漸漸地,我完全失去了信心,整個人頹成一塊木頭似地橫臥床上,做不出任何反應。我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心涼到了半截,怎麼會這樣呢?早知道這樣,壓根就無需重逢了,彼此留下一份永恆,多好啊!瞧,這3年的苦戀就在未點燃中消失了……”
“你們後來分手了?”我問。
“是啊!有時候想想老天爺真會捉弄人,真可惜啊!精神上能夠發出強烈火焰的人卻在身體上那麼微弱,像個未發育成熟的幼莖,根本無法作為一個男人去紮紮實實地擦亮女人身的輝煌。還有,我認為那些精神世界極度昇華的學子,在原始動物性的迴歸上確實存在著障礙。”
“但是,但是,你怎麼好意思說呢?”我還是關心那個問題。
“說來好笑,他起初竟然還沒感覺到,估計他以前的女人肯定一直就是一塊橫亙著的木頭;但是,我在第二次做的時候,從他身下抽身而離,跑到盥洗室把門重重地關上,我真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恥辱,不能享受作為女人Xing愛的高潮那還能叫女人嗎?所以,當我走出來坐回到床沿上時,就直言不諱地對他說了。他卻說:‘我感覺很好啊!’我平靜地說:‘我真沒有一丁點感覺,如果一定要說感覺的話,那麼我好像突然就不是一個女人了,因為……’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真那麼重要嗎?’我點點頭,我使勁地點點頭。我心裡就只有一個聲音,男人就得給女人任何意義上的紮紮實實,我要找給我紮紮實實感覺的男人。
“誰知他突然大發雷霆,破口大罵:‘算我看錯人了,真你他媽的是個表子……”隨後,用很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行李塞進包中,提著就走了……
“我還是一動不動,眼睛望著牆角發呆,等我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天都黑了,我這才站起來走到陽臺上。望著夜幕下的美麗城市,我的心靈獲得一種釋放,感到周身的細胞一下子都活起來了,我跑回房間,歇斯底里般地大笑,自嘲:天哪!這就是我浪費了3年時間等到的愛情!好冤啊!我慾望之火熊熊燃燒了。我從開啟的抽屜裡急不可待地翻出一大疊追求過我的男人的名片。我豁然醒悟了,在精神與身體不可兼得高潮的時候,那麼就選擇滿足身體吧。因為我們是人,而人首先是動物性的。”
“其實,高潮過後我想你一定也是虛乏的,如果沒有精神的火種照亮情慾的話。”我說,我的眼前又一次浮現了法國作家左拉筆下牛狂熱的交媾情景。
難道不是嗎?我們是人呀,又不是動物!
“是啊!純潔,你說得不錯,我要尋找的是愛情,靈慾相融的愛情,這才不斷地找啊找的。”
“找到了嗎?”我問她,又彷彿是在問自己。
“那當然,我腹中的孩子就是答案了。”她的回答怎麼又是我的答案?
想著我與她日漸隆起的腹部,越來越蹣跚的步履,不禁眼睛溼潤了,女人的情愛之路是一條多麼漫長而艱難的苦旅啊!
每天午夜,我總習慣來到露臺上俯望著這個沉睡的世界。我在想那些擠成一片一片的黑洞洞的房屋,每一幢都住著叫貝拉或者叫沈曉夢的女人們,從過去到將來都包含著她們的秘密。而每一幢的每一間也包含著它自己的秘密:那數以十萬計的胸膛中每一顆跳動的心所想像的即使對最靠近它的心——譬如就與你在床上正交合重疊著的那個人也同樣是秘密!從此,我們是否可以領悟到一些令人肅然起敬的東西呢?甚至死亡本身。
是的,我再也不可能翻開這本我所鍾愛的寶貴的書,而妄想可以像普通讀者那樣把它讀完了;我再也無法窺測這高深莫測的愛情奧秘了。我曾趁短暫的劃破夜暮的流星之光投射到安大略湖水面時,匆匆瞥過埋藏在水下的珍寶,並想像著在水底埋藏著什麼極其秘密的東西。這本我自己寫的書我才讀了一頁,它卻已註定要咔嚓一聲永遠地關閉起來——我根本讀不懂它的意義。
我的格蘭姆千真萬確地已經死了,我的小海天已經死了,我所愛的人,我靈魂的親愛者已經死了;在我心中永遠有一種無法遏制的慾望,要把這個奧秘記錄下來,傳之後世。現在我已接過這個遺願,要在我有生之年把它實現。在我所經過的這座城市裡一個叫Mount Pleasant(仙樂山)的墓地裡,哪裡有一個長眠者的內心世界對於我,能比那些忙忙碌碌的居民更為深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