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裁吹氖焙潁��且歡ň突崛縉誄魷幀�
我一步步走上舞臺,那架醒目的7尺長的黑色三角鋼琴已經被擱在一旁了。
在舞臺前後,已有幾位燈光師、舞美師、佈置場景的人員正在忙開了。
我走進休息室,將脫下的大衣圍巾等掛起來。
“你好!貝拉,這麼早就來了。”擔任藝術總監的北京才子與我招呼道。
“是啊!我想好好練練琴,不瞞你說我一直都沒有練過呢?”
“天哪!你到最後一刻才想起練啊!”他語調高了一些,好像比我還焦急似的。
我朝他牽強地笑笑,也沒說什麼。我能說什麼嗎?
我走出去,悄悄地一個人來到了舞臺,開啟琴蓋就練了起來。我彷彿又回到了挪威的森林。在那兒,在天國愛人的佑護下,我找到了一座神秘花園,後來又為我的情人綻放了這座女人花園裡最神秘的花……
第十五章 狂悲狂喜(二)
那是怎樣痴迷的北歐午夜太陽國,在斜陽下燃燒的大木床上一片麥浪滾滾——泛著溫情的金黃|色澤;在鋪滿紅玫瑰花瓣的白色露天浴池——我們甜蜜地沐著鴛鴦浴;在黃昏的森林盡頭——我站成一棵繚繞的樹,任由頑童情人在上面爬行;在“Paris Blue”如痴如醉的《卡薩布蘭卡》裡,在四目凝望的交合中,我慾望之泉汨汨流淌……
這一切彷彿還只是剛剛發生在昨天的事,怎麼就已經離我遠去了?John離開我了,我的愛人已經離開我幾個月了。
我再也彈不下去了,眼前揮動著是John的面影,還有他站在一年前多的上海虹橋機場出境線上,舞動著他的那條紅領帶,那紅點越來越大,最後竟成了一片火海……
不過就是一年的時間,怎麼像過了整整一個世紀似的呢?我捂住臉,撲在鋼琴上淚雨滂沱。哦,傷感的《卡薩布蘭卡》,你怎麼又在我的耳畔迴盪起來了,我心中的舊傷新痛何時才能治癒?在傷痛和療救之間,在永存的痛苦和超脫苦難之間,我就如一匹僵死的馬,無力再飛奔了。
一隻柔軟的手落在我的肩上輕輕拍著,“貝拉,別傷心。”
我知道是林歌來了,就竭力控制住情緒。因為她是一個柔得像一片葉子般的女人,我在她面前從來就是演繹堅強的。最近,周圍的華人都在傳說關於她的事,說她好不容易開啟自己孤守多年的情愛城堡,卻遭到那個北京才子無情的拒絕。想當初他們是中央音樂學院的同班同學,據說那位才子當年還給林歌寫過情書呢?也許歲月荏苒,時光無情,人還是過去的人,心卻不是當年那顆跳動的心了。
我抹去眼淚,坐直著身體,一抬頭瞥見的是一幅耶穌的畫像,我的心一下子彷彿受到了聖靈的感動。我想如果世界上到處都有神,那麼他也一定在我身內,我必須窺視自己,看到其中的世界,然後我就能得到要找的力量了。
我和林歌走到了無人的休息室,北京才子這會兒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我衝了兩杯熱熱的咖啡,一杯遞到林歌的手上,隨後面對面地坐了下來。
我仔細端詳了林歌,在恍惚中我把她看做是奧斯卡?王爾德的《道林·格雷的畫像》中的格雷。是的,她的臉就像格雷一樣,平靜而甜美,沒有一點皺紋和痛苦或憤怒的痕跡。我疑惑究竟是什麼東西隱藏了她所有的憤怒、傷感、無奈、痛苦得不堪回首的失落?
她的頭髮是一種自然的黑色,在她的肩頭鋪陳出微微的波浪,襯托著一張蒼白的,象牙色的臉。她的嘴唇,塗成了深紅色,開闊但仍沒有感情Se彩地笑著。她的黑褐色的眼睛蒙著一層迷濛的陰影,雖然暗淡,但卻有一種引力,似乎要將我拖入她的某種深藏的憂傷之湖中。她儘管坐在舒適的沙發上,但身體還是保持著僵硬的挺直的坐姿,她的手規規矩矩的疊放在膝蓋上。她的周圍似乎籠罩著一種濃重的霧氣一樣的東西。
這與3個月前與她在多倫多重逢時完全判若兩人。當時我一眼就可以看出在林歌的身上,有某種潛在的可稱為精神的東西就像樹枝的汁水一樣,自動地湧現出來。連John都說此刻的林歌與奧斯陸見到她那會兒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我知道那就是長久以來一直冬眠著的女人愛情的活力,在受到非人性的壓制之後又重新高漲起來了,給她第二度的青春帶來了希望,也喚醒了不可壓制的追求快樂的本能。
“林歌,你戀愛了?”我當時問。
她笑笑,沒有作聲,臉上像少女般地緋紅了一片。
我知道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