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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ey,你的耳朵怎麼了,剛才看你捂得那麼緊?”John邊說邊要察看我的耳朵。
“沒事,沒事,剛才有隻蟲子在耳朵兩旁飛來飛去,我怕它真的飛進去,把我腦漿給吃掉了,那會死人的。所以,我就用手放上去了。”我一派胡言亂語。
“蟲子在哪兒?我來把它遠遠地趕走。”John一骨碌地站起身,拿著外衣揮拍著要去趕蟲子。
我沒有阻攔他,自己卻依然躺在厚厚的毯子上,心裡還在為剛才的一幕後怕,那千真萬確是格蘭姆的聲音啊!他究竟在哪兒?我左右環顧,我仰望天地,哪兒都沒有人影,哪兒都是一片夜茫茫;有的只是風的聲音,有的只是我合上眼睛時那滾出的酸楚的淚。
那位說是給我趕跑耳朵旁蟲子的我的情人,此刻,自己卻成了一隻蟲子。正在我的那片身體的神秘花園處狂叮猛咬的,弄得我那躲藏在黑夜中的愛慾隨著那蟲子癢癢的難熬的引誘,不斷地奔流,肆無忌憚地在大地上撒野。當那個像蟲子一樣的男人,爬上我的身體時,我忽然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我的上帝,那是我的格蘭姆身上那性感的氣味。頓時,我猶如一個鴉片的癮君子,深深地陶醉地呼吸著,吸一口,再吸一口,還要吸,還要吸嘛,我進入了狂妄的狀態,每一秒鐘我都在拼命地吸著、吮吸著我的格蘭姆那愛情的味道。我嫌不過癮,就一個轉身爬到他的身上,我成了一隻花貓,把鼻子和嘴唇貼在他的臉上,又伸出舌頭狂舔他的臉,他的額頭,他的唇,他的鼻,他的汗毛,而且不斷地朝著下面舔去……
我發瘋般地在那吮吸中連連喘著氣,幾乎快要窒息了。
“Honey,你今天太進入狀態了,我好幸福啊!”
這聲高叫幸福的呢喃,使我的狀態頃刻間被完全破壞掉了——原來他並不是格蘭姆啊!
“Honey,你是該歇歇了,一定是太累太累了。”John關心地說,還把自己剛才趕蟲子的外衣蓋在我的身上。
一切恢復了平靜……
第五章 風雨夜歸人(二)
這以後,我經常都會出現這種具有真實感的幻覺。無論是視覺、聽覺、嗅覺和觸覺,都強烈地閃現出一幕幕格蘭姆並沒有死去的影像。但當我一次次看著John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心疼不已,就極力地掩飾那份恍惚。儘管我們之間像天底下所有同居的情人那樣,照常在白天擁抱在夜晚Zuo愛,但我在不知不覺中好像開始心不在焉。那個畫家就是死而復生的格蘭姆的念頭越來越張揚起來。儘管我是那麼真誠地希望:當無邊的寂靜籠罩了萬物,籠罩各個角落時,我心中那首屬於John的傷感的《卡薩布蘭卡》最終會勝利的。
但生命一次又一次呈現出那種混沌未開的狀態,彷彿所有的花朵都是為混沌而盛開的。哦,格蘭姆,知道嗎?你就是我的混沌。這便是我總會突然中止聽那首我最喜歡的歌的緣由,這便是我經常在快要抵達雲霧高潮時放棄最後的身子的狂歡。因為,Xing愛的盛宴已經從鮮活的日常生活中移向了我的夢中仙樂。
天哪!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呢?快死掉的不僅僅是我,我的肉體,我的靈魂,而是我周圍上下穿越的整個世界,它要蛻去時間這層皮。如果說我分明能感到我愛的精靈還活著,並且正在我的子宮裡充滿激|情地踢騰的話,那麼它一定是為格蘭姆奔流的。
那天吃過晚飯後,我又一個人來到露臺上,呆呆地望著遠處出神,看上去是在觀賞湖光水色,心裡卻一直在想念著孤獨一個留守在巴黎貝拉古堡酒店裡的男人。
“親愛的,你是不是心裡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John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
“沒,沒有。”我掩飾著自己的情緒說。
“不,一定有的,瞧你躲閃著的眼神,告訴我,親愛的。”他用手扳過我的身子,目光直射到我的瞳孔。
我好像心裡的什麼秘密被窺探到似的,就顯出反叛的情緒,用力推開他。
“為什麼你什麼都想知道,能不能讓我保持一點心靈的自由?看我,哪裡有這麼關注過你深處的東西。”
“那很簡單,說明我愛你比你愛我多。”
“那確實很簡單,就是我的包容心比你的大。”我毫不客氣地回敬道。
“我不是不包容你,只要你說出來,我什麼都可以包容,我完全是為了你著想。”
“但是,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沒好氣地說。
“那好,我以後就什麼都不問你了。”他生氣地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