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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著的時候,媽媽和哥哥從來都沒有給過我關心,只有你關心過我,雖然我們分開了一小段時間,但是我知道,你也是一直愛著我的。
“我留了很多我們愛情的紀念品給你,你想我的時候,就可以看一看。
“我媽媽活不久了,她有一半財產是我的,我死了,這些錢應該給你。她留下的錢和股票,你和我哥必須一人一半,誰都搶不走我們的東西。
“等我媽媽走了,你就去找我哥,把屬於我們的東西要回來。我這裡有一份關於我哥的東西,只要你拿給他看,我哥從小就想繼承外公的事業,想得要死,一定會把錢給你的。你放心,這都是我們應得的。
“你以後不要結婚了,你也不想結婚吧。我們這樣深深地相愛著,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
“湯執,我愛你。”
落款徐可渝,時間是她與湯執舉行婚禮的夜裡。
徐升放下了信紙,拆開另一個信封。
另一個信封大一些,厚一點,徐升拿出了一疊看上去比湯執和徐可渝的紙條更舊的、對摺這的。
紙張有一種令人不適的觸感。
他找到了對摺的中心,開啟看,是一份親子鑑定結論。
檢驗人寫著徐升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看見的、他的曾用名,以及做了他八年父親的人的名字。
徐茵曾對徐升保證過,她已經處理掉了,原件、影印和掃描件,都處理得乾乾淨淨。
“他們現在都不在了,”那是徐茵唯一一次在徐升面前哭,“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的。”
“已經過去了。”她說。
徐升翻到末頁,看到了“不支援檢材1是檢材2的生物學父親”。
徐升的情緒並沒有太多波動,只是覺得徐可渝可能是受苦太少,想法全都令人發笑。
實際上,徐升聽徐茵告訴自己,她和父親離婚的真實原因時,心情一樣很平靜。
十二週歲的三月份,徐升在新聞裡看到自己的生父譚康洋犯下多項罪名,被判死刑。
那時徐升還住在徐鶴甫的宅子裡,走了很久的路去找徐茵,問她自己能不能見父親一面。
因為從首都回來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父親了,沒有透過電話,也沒有父親的任何訊息。徐升不清楚死刑犯人還能不能見面,只是非常地想念父親。
徐茵好像也沒想到他會來找她,聽他說完,先是有些訝異,而後又變得沉重。過了一會兒,徐茵說“不行”。
“你以後不要再叫他爸爸。”徐茵對他說,“特別是在外公面前。”
徐升問她為什麼,她卻不說話了。
“可是他就是我爸爸,”徐升說。
“不是。”徐茵否認了。
“他是,”徐升堅持,那時候他還會對徐茵說一些幼稚的話,他覺得母親是安全的,所以才會和她爭論,有點衝動問她,“我看到經常來找爸爸的宋逡被判了無期徒刑,是不是他害了爸爸。”
過了或許許久,也或許是徐升自己將這段令他不適地回憶無限拉長了,她告訴徐升:“徐升,你不要這麼說,譚康洋不是你爸爸。”
“宋逡才是。”她說。
徐升的記性很好,但是之後徐茵說的話,他不能很記清楚每一句了,只能記得她的表情和大概內容。
很有可能是為了保護自己,他好像本能開始轉移注意。
徐茵說那時徐鶴甫時境艱難,亟需首都助力,她聽徐鶴甫的話,懷上了宋逡的孩子。
沒想到宋逡想要孩子,卻不想娶她,逼她和他最器重的下屬譚康洋結婚了。
她解釋得很長,說了許多當時徐家面臨的困境。
她說“那時宋逡一開始答應要娶我”的時候,徐升其實沒有在認真聽了。
徐升開始想自己被徐鶴甫讓人拆掉的、徐升從首都帶回來的航空模型。
他對自己在想的東西記得很清楚。
後來徐茵又說宋逡鋒芒太盛,一朝失守。
譚康洋知道自己逃不過去,為了不牽連他們,保下徐茵肚子裡他自己的孩子,和徐升進行了親子鑑定,出了鑑定書,和她離婚。
徐升在大腦中描畫他的國際空間站和太空基地,以及用塑膠線連在外面的宇航員。
宇航員進行艙外活動時必須要兩個人,可以互相幫助,互相照顧。
所以另外一個宇航員正在艙門口,露出上半身,還沒完全出來。
徐升冷靜地把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