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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眉骨,一對微陷的眼窩,眼瞼稍稍下垂,鼻樑挺直,上下唇都薄,下巴稜角分明,面容中混有少許異域氣質。
他眼神坦然,客氣得近乎漠然地告訴湯執:“我是徐可渝的哥哥。”
湯執怔了怔,和他對視了幾秒,後退一步:“進來吧。”
徐升走進房裡,江言等在門外。
湯執不打算讓徐升久留,因此沒有倒水,只是招呼徐升坐在沙發上,自己拉了個椅子,坐在不遠處,直截了當地問:“找我什麼事?”
徐升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種打量的目光看著湯執和湯執的家,像在給湯執打分。
湯執覺得徐升大概在想“徐可渝怎麼會喜歡這種人”。
很巧的是湯執也在想,湯執也想知道答案。
大約半分鐘後,徐升終於開口了:“湯先生,你和徐可渝談過戀愛嗎?”
湯執說:“沒有。”
徐升好似並不意外,平靜地告訴湯執:“但是你走的這兩週,她割了三次腕,說不能和你在一起就去死。”
湯執皺了皺眉,徐升又接著說:“我平時忙著工作,對可渝疏於關心,不瞭解她的感情生活,也不知道她的精神狀況已經到了需要干預治療的程度。”
“我打算送可渝去明心醫院入院治療,但是她不同意。”說到這裡,徐升突然看著湯執停頓了一下。
他好像在等湯執問徐可渝為什麼不接受治療,好讓他更為體面地說明他的來意。
湯執本想順口問一句,但徐升的眼神和停頓,都使他感到緊張和不快,於是他沒有接話,只是懶懶散散地反問:“帶精神病去治病,還要徵詢精神病的意見嗎?”
“是這樣,”徐升解釋,“醫生和我都希望她入院時能夠有穩定的情緒,配合治療。”
湯執停頓少時,才“嗯”了一聲,問:“怎麼能讓她穩定呢?”
“可渝提了一個條件,我同意了。”
“什麼條件?”
徐升看著湯執,流暢而自然地告訴他:“她想和你結婚。”
有短暫的一剎那,湯執懷疑自己幻聽。
他看了徐升一眼,徐升的表情很認真,讓人完全想不到那麼荒唐的話是出自他口。
“徐可渝要和我結婚,你同不同意有什麼用?”湯執疑惑地發問。
“如果你能和她結一次婚,”徐升沒有接話,兀自繼續道,“我可以給你夠你一生衣食無憂的現金。”
“當然,如果你要別的,也可以直接提,”他補充,“只要能讓她順利入院,我們都可以再談。”而後他說了一個數字。
可能這數字對徐升來說不算什麼,因為他的神色沒有一點變化,但對於湯執來說,也確實是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湯執看著徐升,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在沉默裡,湯執想起一些無關緊要的舊事。他突然想到自己老媽被判無期徒刑的那天下午,高懸在天上的蒼白的太陽。
他想到了被三年前被學校勸退的清晨,他揹著書包,手裡緊緊地攥著書包垂下來的帶子,一個人穿過空無一人操場,整個濱港市都在颳大風,他耳朵被吹的很痛,但不停地走。
湯執想起和徐可渝重遇的那天,徐可渝買了他工作的店裡幾乎所有的衣服、鞋子,包。
“全部包起來,”徐可渝說,“我都買了,算你的業績。”
湯執不要她的業績,不想和她見面,和同事換了班,被同事通知徐可渝沒守到他,找來幾名壯漢,在店門外駐守。
那時的徐可渝和眼前從容理智的徐升好像沒有一點相似,卻又宛如分毫不差。
湯執忽而由衷地對徐升笑了笑:“你們真有錢。”
而徐升不知是真的沒懂湯執話中含義,還是裝作沒懂,仍舊用溫和又冷淡的語調問湯執:“不夠嗎?你要多少,可以自己提。”就像湯執是擺在展架上待價而沽的貨品。
湯執看著徐升,對他說:“滾。”
徐升的表情沒有變化,仿若全然不曾被湯執的粗魯冒犯,他看了湯執一會兒,突然叫湯執名字,意有所指地說:“據我所知,每個月第二週的週六,你都會去一趟程山女子監獄。”
湯執愣了愣。
一股森冷的寒意從湯執脊椎往外竄,混著火氣直往指尖和頭頂衝去,他對徐升說了句髒話,倏地站起來,罵:“我每個月去什麼地方關你屁事?”
而後抬起手指著門:“你現在馬上給我滾。”
徐升好像沒料到湯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