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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想結婚的時候,好像也是這麼在哭泣。
“徐先生,”陳博士說,“她的情緒不太穩定,我們打算給她注射鎮定劑了。”
“因為事發突然,”陳博士說,“我的助理剛剛已經聯絡到了她的先生,他也正在趕來的路上了。”
徐升握著手機,過了一會兒,說“好”,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他把手機還給江言,想了想,撥了湯執的號碼。
他打了兩個,湯執才接起來。
湯執那邊很安靜,平和地對徐升說:“徐總,我在去醫院的路上了。”
徐升停頓著,湯執又輕聲問:“有什麼事嗎?”
湯執的聲音很輕柔,輕得像濱港凌晨偶爾會飄落的一場,難以留下痕跡的雨。
昨天夜裡他緊緊地抱著徐升,和徐升接吻,兩人都沒有想到他的婚姻。
湯執對他的婚姻不忠誠,但陷入對徐升的愛河。
徐升想,自己的確是一個不大方的、自私的哥哥。
湯執愛他,不愛徐可渝。
徐升可以給徐可渝很多別的,但湯執不行。
湯執的每一塊面板,每一個眼神,身體、愛和時間,都屬於徐升。
“湯執。”徐升叫他的名字。
湯執“嗯”了一聲,等了一會兒,徐升沒想出該說什麼,湯執便說:“對了,管家送我去,開了你的車,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徐升回答。
“嗯,”湯執又沉默少頃,說,“醫院見吧。”
“醫院見。”
徐升下車時,一眼就看見了他的一臺車停在不遠處。
湯執比他到得早。
徐升憑空生出一些躁鬱,沿著走廊快步往徐可渝的病房走。
江言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
徐可渝病房的門口有些嘈雜,站著幾個醫生和護士。
見到徐升走近,都讓開了。
病房的門是一扇高高的木門,走進去是很短的玄關,再往裡是起居空間、轉角和徐可渝的病床。
病床的帷幔拉開著,床邊圍了兩個醫生,湯執背對徐升站著,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手肘曲著,好像搭在什麼上。
徐升看不見病床上的人,沒聽見徐可渝的聲音,只有一雙細瘦的手臂從兩邊伸出來,緊抱著湯執的腰,把t恤勒出了很多褶皺。
徐升覺得他妹妹把湯執弄痛了,湯執很怕痛的。
徐升看到徐可渝無名指上的婚戒。
一枚白色的排鑽戒指,即使是在病房,也閃著亮晶晶的火彩。
徐升又走近了一點,湯執還是沒有轉頭看他,他越走越近,看到徐可渝凌亂的短髮。
徐可渝把頭埋在湯執懷裡,湯執的手搭在她肩上。
湯執在發呆,頭微微低著,眼睛看在不確切的地方。
“老公。”
虛弱的聲音從湯執的懷裡發出來。
湯執終於發現了徐升,轉頭看了徐升一眼。
他眼中沒有痛苦,也沒有快樂,平靜地和徐升對視著,手像是習慣地、安撫性地摸了摸徐可渝的頭,“嗯”了一聲。
妹妹基本是離線狀態哦!出來遛一下作者就把她帶去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