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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抽屜,把檔案袋放了回去。
“……那讓我再仔細看看。”湯執繞過桌子,想去拉徐升的抽屜,被徐升扣住了手腕。
徐升用的力氣有點大,湯執的肩膀貼到了徐升胸口,被困在徐升和書桌之間。
“不用看了,”徐升低聲對他說,“協議沒問題。”
“我嚇你的。”徐升說。
他並沒有鬆開湯執,湯執抬起眼睛,發現徐升很平靜地看著自己。
湯執再抬一點頭,就能和徐升接吻,但徐升大概並沒有要吻湯執的意思,平淡地對湯執說:“下次籤合同,多少看一眼。”
湯執說“好”,徐升又看了看錶,對湯執說:“五點了,留下吃飯吧。”
他的手心是很熱的,與他說話的口吻並不協調。
湯執心裡有些亂,看著徐升稜角分明的下頜,憋了許久的、在走廊上沒問出來的話,終於還是脫口而出:“徐總。”
“你剛才說你沒有婚房,”湯執問他,“是什麼意思啊。”
“是還在選嗎?”湯執盯著徐升的下唇,說。
徐升的唇角很平,湯執不由自主地聯想到徐升的壞脾氣。
其實湯執知道自己問的每一個問題都是不合適的,也沒有問到點子上,他覺得自己像一個兩手空空的人,沒有密碼沒有鑰匙,還絞盡腦汁想要偷看面前的保險箱裡放著什麼。
他想知道保險箱裡到底有沒有他想要的東西。即使就算知道了,他依然拿不到。
徐升沉默了,湯執等了一會兒,徐升不出湯執意料地,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湯執也沒有感到失落,低頭看了看徐升握著他手腕的手,輕聲說:“沒有,我隨便問問。”
又過了片刻,徐升鬆開了他,後退了一些,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低聲說:“你隨便問,我有義務回答你嗎?”
“問我什麼時候搬家,搬到哪裡,婚房怎麼樣,好奇心這麼重,”他忽然對湯執扯了扯唇角,“你下午在家幹什麼,怎麼沒告訴我。”
湯執愣了愣,徐升忽然又靠近了他,說:“湯執。”
在湯執反應過來之前,徐升把他牢牢困在桌前,面無表情地問:“你不是不喜歡上床嗎,下午一個人在家幹什麼?”
湯執的後腰頂在桌沿,被徐升壓得很疼。
他也有些害怕,因為徐升搭著他的腰,把他的襯衫下襬扯出來了,沉默地觸碰著他的背和脊椎,又劃到前面,解開了湯執褲子的扣子。
“徐升,你別——”湯執被徐升碰他的力度嚇到了,想開口讓徐升停下,只說了半句,徐升便抬起左手捂住了他的嘴。
“一個人弄也喘成那樣?”徐升貼著他問。
湯執的腰被徐升壓得不斷往後,最後倒了下去。
手肘下意識撐在桌面上,卻恰好壓到了徐升的筆,湯執痛得嗚咽了一聲,眼淚立刻湧了上來。
徐升捂著他的手鬆了松,拿開了,湯執能張嘴呼吸了,他叫徐升的名字,但徐升不理他,右手拉下了湯執的拉鍊。
冰冷的空氣拂拭湯執的小腹。
湯執的手肘無力地滑下去,向後平躺在徐升的書桌上,他的肩膀頂到了徐升桌上的一份檔案,而徐升的手正碰在他的胯骨上。
房間是冷的,徐升的手很熱。
湯執閉上了眼睛,手肘的痛幾乎連到大腦的神經,他伸手去抓,抓住了徐升的手背,用力地打了一下徐升的手臂,疼痛的眼淚從他緊閉著的眼睛裡流出來。
徐升好像僵了僵,沒再繼續碰他了。
湯執躺了幾秒,撐坐了起來,面對面透過眼裡的淚水看著徐升。
他看不清徐升的表情,只知道徐升離他很近。
“我一個人弄關你什麼事,你是不是有病啊,”湯執忍不住哭著罵他,“你不喜歡我問我不問了還不行嗎,我以後什麼都不問了行不行?”
“你自己說沒有婚房我不能接著問嗎?”湯執哭得停不下來,只想反覆地朝徐升發洩他的痛苦,“你說話能不能一句說完?”
可能是因為湯執哭得太厲害,徐升讓著他,一個反駁的字都沒說。
湯執抬手遮住臉,摸到了滿手的淚水,他閉著眼睛,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你要跟別人結婚,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曖昧啊。”他哽咽著,看不見徐升,也聽不到徐升的聲音,騙自己徐升不會弄懂自己那些荒誕虛妄的不堪的奢望。
他希望徐升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