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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不知捉弄了多少旅人,還贏過東西,有好多年沒輸過了。
白秀才安慰他說:“不是還剩下好多盤沒下麼?來日方長,你慢慢再練個十年,興許能贏我一盤兩盤的。”
謝子文捶著地,哭得更厲害了。
白秀才無奈道:“排行什麼的,我也不在乎。不過認你做大哥,我肯定不答應啊。要不我們扯個直,彼此叫名字好了。”
謝子文擦著臉爬起來,不情不願地說:“也罷。先這樣吧。”
兩人面朝廟門外的青天跪下,磕了三個頭。
白秀才看向他:“我白鐵珊今日與謝子文結為兄弟,禍福與共,誓天不負。”
謝子文一拍胸脯道:“今後你就是我謝子文的兄弟啦!你做好人,我便為你兩肋插刀,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你若做了什麼不仁不義的事,我會為你隱惡揚善,但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白秀才嚇了一跳,回過味來才道:“這是拜把子,就不能說句吉利話麼?”
謝子文哼了一聲,慨然道:“夫婦成禮,吉字當先。兄弟結拜,義字當頭。仁人君子,為義可以捨身。而天下之義又重於兄弟之義。我看重你,才發這樣的誓呢。”
白秀才忙道:“好,說得對!”
兩人用漉梨漿當酒互敬了一杯。
謝子文問他今後去處,白秀才說,他想去考試。
“考試?當官?”謝子文興奮起來,“好玩嗎?是不是能讓一堆人聽你的話?你指東就東,你指西就西?我也想去。”
白秀才微笑:“哪有那麼便宜?當官還要應酬,還要跪拜上司,還要協調關係,比下棋難多了哩。再說了,你沒有籍貫,也沒有保人。”
謝子文道:“那我跟你去吧!要跪拜要做事,你去;有美食有歌舞,叫我。”他得意洋洋挽起袖子,露出縫在裡面一塊布片:“看吧,前兩天收到的調令,我要到汴梁去做土地啦!”
白秀才點點頭:“我到得遲了,過幾日就要參加解試。之後若能進京趕考,便與你同路。”
謝子文越想越開心,拍他肩道:“你可一定要考中啊,我就要進京了,你拋下朋友可不仗義!”
聽得“拋下朋友”四字,白秀才心裡猛地刺痛一下,眼眶紅了。
謝子文見他不對,忙問:“怎麼了?”
白秀才揉揉眼睛,輕笑:“沒事。只是看著你,想到了我的鯉魚朋友。說來可笑,我跟它第一次見面,也餓著肚子,是它帶我去吃東西。呵呵,呵呵呵呵……”
謝子文追問不停,他便把鯉魚的事都說了。謝子文“嘖嘖”兩聲:“我說呢,你也太不仗義了!那麼條小鯉魚,沒人保護多危險,你真的放心讓它獨個兒去?被漁人捉了怎麼辦?被大魚吃了怎麼辦?萬一出點什麼事,你不得內疚死!”
白秀才捶了兩下胸口,只覺那裡悶痛,簡直想咳出血來:“我已經悔得要死了!如今江大河大,不知它去了哪裡,也不知有沒有再見的一天。”
“會的。”謝子文說,他飛揚的笑容此刻明朗耀眼,“只要你們彼此想著對方,緣分就不會斷。只要緣分不斷,哪怕隔著山,隔著海,隔著十年二十年,甚至幾百年,都總有再見的一天。”
第40章 試煉
“你怎樣才肯放我走!”鯉魚忍無可忍地叫了起來;“我不高興留在這裡!我還要經運河北上;去龍門呢!”它被困在瘦西湖;已經第三天了;想盡辦法,都無法離開這片水域。
“昀羲。”它聽見白霧中的巨人叫它。
“我不叫昀羲!”它憤怒地說;“我是江河湖海自由自在的魚;我不要被人的名字束縛!”
“名字可是個好東西呀。”白麓荒神輕笑著說,“世界上有那麼多湖泊;可只有一個瘦西湖是我最愛。世上有那麼多男子;可你只喜歡一個白鐵珊。世上有那麼多小鯉魚;可只有一條叫李昀羲的;是水仙的鯉魚;白鐵珊的兄弟。”
鯉魚默默無語,潛進了深水。可這水太清澄了,它鮮紅的脊背依然太過分明。
白麓荒神悠然嘆道:“其實,你想要走,也不是不行。”
鯉魚暗暗傾聽。
“只要你能做到三件事,我就立刻放你走。”
“哪三件?!”它立刻蹦出了水面。
“第一件,要把瘦西湖的水對半剖開,維持一日不變。”
“天哪!”鯉魚驚叫,“你不如關我一輩子得了!我只是魚,我不是神仙!”
“那你是同意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