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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溺亡者之眾,超過成人遠甚,想必小姐心裡也清楚,水邊陰寒之氣重,孩童落水,即便一時並非為水嗆死,卻也因寒邪入腑,得救後也難有足夠的精氣抵禦,漸漸地整個人便衰竭而亡,灌什麼湯藥都是徒勞,此時非要再吊著一口氣,又能撐幾個時辰?醫者醫病不醫命,此是命數,小姐莫不是有什麼更好的法子?”
蘇容意探頭看了蘇容筠一眼,“我沒有法子,不過我卻見過有人治好。”
她跟著學過幾日本事的老藏醫便曾救過幾個落水的孩童,只是藏傳密宗,她無緣得見,不知他是用的什麼法子。
這大夫說得沒錯,蘇容筠渾身的生氣正在一點點衰竭,是其自身精氣不足以抵禦寒邪,因此身體也漸漸冷了下來,斷氣不過是須臾的功夫。
老大夫冷嘲道:“若是此刻有個道婆給她收一收驚,進些丹藥,或有一救。”
他也不過是說說的,哪個正經人家府裡隨便能找到道婆。
丹藥性熱,倒是未必沒有道理,不過這道婆……
蘇容意仔細地考慮了一下這個可能性。
那裡陶氏已經哭喊著讓人去拿手爐腳爐灌熱水的湯婆子來了。
“無用之功。”老大夫搖頭感嘆,“天下慈母之心多如是。”
“天下醫者之心卻不盡皆如您這般。”蘇容意介面。
“你!”老大夫橫眉怒目的,人家卻已經走開了。
“二太太,你身上有沒有去佛寺或道觀裡求的符?”蘇容意問道。
此時陶氏哪裡還聽得見她說話,只顧撲在被褥上嚎啕大哭。
她還真是……
蘇容意蹙眉,直接接過旁邊一個丫頭手裡的黃銅手爐,猛地往地上一摔。
“哐啷”一聲巨響。
滿室雜亂的哀嚎聲驟止。
陶氏抬起臉,微微張著嘴,兩隻眼睛紅腫地嚇人。
“別哭了,筠姐兒還沒死,你再哭下去,耽誤了功夫,她就真得死了。”
蘇容意拍拍手,絲毫不介意四周看她的目光,又再問了一遍:
“有沒有開過光的符,最好是那種驅邪保平安的,若是沒有,鎮宅轉運的也能將就。”
陶氏還是愣愣的。
蘇容意蹙眉,“到底有沒有?”她轉向陶氏身邊的媽媽,“你去找。”
雷霆之勢當如是。那媽媽只覺得兩股戰戰,立刻應諾下來,躬身出去了。
蘇容意又吩咐旁邊伺候的兩個丫頭:“把二太太扶到次間裡去,請老大夫也過去坐,記得上茶,這裡收拾乾淨,都出去。鑑秋留下。”
“你、你這是要……”
陶氏一向怕她,可這關乎到自己的女兒,她如何能讓蘇容意胡來。
蘇容意瞟了她一眼:“我要救她。”
話一出口,那老大夫先嗤笑一聲,“三小姐可要老夫也替您把把脈?這話卻也敢說。”
這大夫是誰請來的,如此不將人放在眼裡。
可蘇容意這會兒卻沒功夫對付他,只對屋裡的下人道:
“都聾了?我適才說的話沒聽見?”
蘇容筠再拖一會兒便危險一分,這些人還真是會添亂。
丫頭們立刻反應過來,請人的請人,關門的關門,立刻便走了個乾淨。陶氏還想說什麼,只看到蘇容意麵容如霜,便也只好紅著眼倚靠在丫頭身上出去了。
鑑秋小心地捧了一個護身符進來,“說是安遠寺里老住持加持過的……”
蘇容意將符展開,果然見到用鮮紅色的硃砂描出的咒文。
“小姐……”
鑑秋似乎猜到她要做什麼了。
蘇容意咬破右手食指,仔細地用自己手指上的血照著咒文描繪了一遍。
原本就用硃砂寫上的咒文顯得更紅了。
鑑秋看得心疼,這左手上的傷可還沒好透呢。
蘇容意不敢大意,將符紙重新疊好,對鑑秋說:“塞到她嘴裡去。”
鑑秋依言辦了。
“希望能管用。”蘇容意喃喃道。
鑑秋摸了摸蘇容筠的額頭,只覺得觸手冰涼,心裡不禁沒底:“小姐以前這麼做過?”
蘇容意搖頭,“沒有。”
她說過她的血並不能治百病,可是卻能用來辟邪解毒,紓氣通脈。
但願這個法子能有用。
鑑秋仔細地趴在蘇容筠身邊,驚喜道:“小姐,有吸氣聲了!”
蘇容意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