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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看他葫蘆裡賣什麼藥吧。
眾人隨著初雪原往後頭走,沒想到禾豐樓後面就是他獨住的小院,收拾地清新雅緻,竟比許多大戶人家還講究。
把他們引到臨水所建的一處四面敞亮的水榭,初雪原落落大方地告辭:“容在下更衣洗漱再來見貴客,此時醜態,不忍汙各位清視。”
“倒還是這些人講究,看多了戲文,這唱戲的也算半個文人了。”邱晴空眺望著水面感慨。
若是盛夏,這處地方肯定更妙,放眼望去皆是荷葉,在這裡焚香彈琴,肯定是很舒暢。
他想到自己那個四四方方,啥也沒有的院子,和這裡一比,簡直不止是粗糙了。
“你也看出來了?”言霄低聲在蘇容意身旁問道。
“我沒有。”她答得很乾脆,很冷淡。
“……”
他舉起三個手指,認真地數給她聽:
“第一回,我在問月閣幫了你的忙,打退了那個想輕薄你的粗漢,第二回,你在秦園茶以血為藥救了我的命,第三回,就是今天,我又幫你手下免除了牢獄之災,算起來,還是我比你多一回。”
好像兩次出手的都是他的護衛阿壽吧?
“他不是我手下。”蘇容意只說。
言霄又撇撇嘴。
她對這個莽漢倒是很護短。
“所以,蘇小姐,你不是不喜歡欠人恩情麼,可是我今天又讓你欠了一回,你是不是因此很不爽?”
他嘻嘻地笑了,樣子有點囂張。
幼稚。
他明明知道她這是要和他保持距離的意思。
蘇容意輕嘆一聲,“這個初雪原恐怕是意圖在你,你身上有什麼是能被人算計的東西?渭王府的勢力?我聽說他是小王爺的人,莫非他在小王爺身上達不成目的,便將目標轉向你了?”
言霄拿手裡的扇柄敲了敲肩膀,她這就不清楚了,初雪原是許清越拿來討好他的,他自己本人根本對初雪原沒什麼興趣。
“所以,”他呵呵一笑,“你一起過來還是想跟著我瞭解瞭解初雪原的企圖?怕他對我不利?想這樣就還我的恩情了?”
他拿一根手指搖了搖,嗓音低醇:“那可不夠。”
言霄覺得現在自己扶攔搖扇,側頭淺笑的樣子一定很風流,很迷人,很瀟灑。
但是這位蘇三小姐好像完全沒了解他的意圖,她相當嚴肅地皺了皺眉:“你的病是無法根治的,這話我上回就說過,你殺了我我也是這句話。”
言霄扶攔的手差點一滑。
她倒是提醒他了,還有這層意思在裡面。
誰家姑娘面對這樣的調笑會這個反應啊?言霄覺得好無趣,他有點沮喪。
阿壽因為練武的緣故,聽力比常人好些,自家少爺的這些話,他簡直沒耳朵聽了,於是又自覺後退了五步。
兩人身後的邱晴空卻看得直皺眉,他對鑑秋說:“你快跟在你家小姐旁邊,岔開他們。”
鑑秋領命。
邱晴空自然不知道這兩人淵源,以為言霄就是個自命風流的登徒子非纏著蘇容意說話。
雖說這小丫頭如今著男裝,臉上也刻意抹了些看起來能讓她黑一圈的東西,到底相貌放人堆裡也是挺扎眼的。
他又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不妥,怎麼就像她爹似地瞎操心?
初雪原更衣畢,出來見客。卸了妝的他也是個相貌清秀的公子,只一對上挑的丹鳳眼生得媚態十足,看人的時候帶著幾分邪氣。
蘇容意不置可否地靜心聽他介紹桌上的佳餚美酒,他十分耐心,講話也有趣,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不耐,連一開始有點膈應的邱晴空也很快放開了。
而且他對他們幾個的招待也並無厚此薄彼,哪怕蘇容意在心中認定,今日的事是他為誘言霄入網所刻意安排,此時卻從他身上完全看不出來,彷彿真的只是誠心感謝他們出手相幫而已。
“蘇小姐,對在下準備的俗物不滿意嗎?”初雪原笑著問,一雙眼睛會說話般盯著自己。
“不會,”蘇容意停下思路,看見旁邊言霄吃得狼吞虎嚥的,“都是好東西,難為你費心了。”
初雪原卻很怪異地臉上升起一抹紅暈,“那就好。”
邱晴空問:“今日那些到底是誰,你心裡有數嗎?”
初雪原嘆氣,“不瞞邱爺,是我原先待過的長生班……他們安排的人……”
這就難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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