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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華宮外,卻是此時最叫人卻步的場所。
韓靜山沒有料到過,前兩天還在自己面前抬不起頭來的謝邈,此時竟然敢這麼囂張。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渭王會事敗,他對皇帝,有著萬死不回頭的忠誠。
韓靜山抽出身側的長刀。
這口刀跟了他很多年,死在刀下的奸臣貪宦不知凡幾,提到他韓靜山,人們都會自然地,不寒而慄地想到這把刀。
韓靜山笑起來,臉上的笑容更顯得嗜血殘忍:
“鎮國公的血餵我的刀,也值了。”
他說的不是刀值了,而是謝邈這奸賊,值了。
謝邈直接接過身邊禁軍手裡的一杆長槍,臉上不再有懼意。
“早就想領教韓大人高招了。”
他身邊的無數人影也同時和韓靜山手下的黑衣羽林軍纏鬥起來。
雖然禁軍人數眾多,但韓靜山的人到底是高手,負責護衛皇帝周全的親衛,以一當十不成問題。
因此局面雖然混亂,卻能隱隱看出是韓靜山的人手下佔上風。
韓靜山自己也提刀砍了幾個人,卻感覺到明顯的不對。
禁軍的實力他很清楚,不過是守門站崗的小卒,尚且不如城外大營裡計程車兵,禁軍中稍有優異的或許會選為親衛,成為他的下屬,每年羽林軍、金翎衛選人,從內外城禁軍中選拔的人,千中無一。
這是完全天和地的差別,禁軍是兵,親衛軍卻是官,到他這地位,便是領將軍俸祿。
可是這些人,戰鬥力卻遠遠比他想象地高。
他抬手又一刀砍斷了一個人的臂膀,眼前卻有一柄長槍刺入。
“韓大人,有興趣過幾招嗎?”
謝邈的聲音聽起來倒是冷靜。
韓靜山大怒:“混賬!你早就安排了人進禁軍,這些是你的親信!”
謝邈沒有否認,直接動手與韓靜山比劃起來。
韓靜山的武藝對付謝邈綽綽有餘,他譏諷道:“這些人放在外頭,也是能為鎮國公拋頭顱灑熱血的死士,只是死在這裡,你覺得值當不值當!”
黑衣羽林軍的實力,完全能做到把這幾十人全殲。
謝邈手上的長槍不斷朝韓靜山招呼:“韓大人今日的話真多。”
手下們不斷在他耳邊哀嚎,他可以充耳不聞。點點熱血灑在他身上臉上,他也可以視而不見,心智竟完全不被周圍影響。
韓靜山知道,謝邈也知道,謝邈想贏韓靜山,太難。
所以,他不能稍有一點分心。
韓靜山擅長用刀快攻,謝邈選了長槍應對,便可隨時脫身幾尺外,便於防守。
韓靜山看出他的意圖,如此拖延,不時廣成門破,禁軍統領孫元為帶大批人湧入,就是萬箭齊發,他即便武藝再高,也難保自身安全。
何況如今,皇帝身邊無人可用,副統領張老大人年事已高,他被謝邈這廝在此纏住,實在得不償失。
韓靜山大吼一聲,就怒揚起刀鋒,朝長槍槍桿上砍下去。
這槍頭是百鍊精鋼,自然砍不斷,但是槍桿,由多年老椆木所制,且經過特殊處置,堅硬無比,卻被韓靜山一刀砍地幾欲折斷。
謝邈只微微蹙了蹙眉。
這人卻是有一把好力氣。
謝邈向前幾步,一把握住半截槍身,穩穩地朝韓靜山刺去。
韓靜山等得就是他近身的機會,揚起刀就不客氣地朝他左臂砍去。
謝邈急忙閃躲,卻終究快不過對方的刀鋒,硬生生兩截手指被他削下來。
血淋淋的兩截東西滾落在地,謝邈竟是連吭都沒有吭一聲,與此同時,槍頭刺進了韓靜山的肩膀,韓靜山退開幾步,抖抖肩膀,這點小傷,他身上少說有幾百個,算得了什麼。
他啐了一口:“鎮國公,下一次,可不止兩根手指了。”
謝邈的左手輕輕垂下,五官痛苦地扭曲著,神色猙獰著盯著他。
可他卻沒有就此停歇,竟是自己折斷了半截槍桿,把長槍當作刀使,很快又出手向韓靜山攻去,韓靜山此時心裡對他一直以來的不屑,倒是被兩分敬佩取代了,年紀輕輕,倒也是有兩分骨氣,這樣也不認輸。
“鎮國公,你可贏不了。”
韓靜山又是一刀,削下謝邈半綹頭髮。
“輸的人,是你!”
謝邈冷冷地說。
韓靜山立刻覺得耳後不對,想要閃避,卻被謝邈一把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