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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臉上青黑的氣息瀰漫,連嘴唇,都和常人不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
蘇容意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有點像中蛇毒的人,可是中蛇毒……
不會像他這樣……
她掏出懷裡一塊帕子,執起牧童的手。
連指甲,都是黑色的。
敘夏當然看不出來,只看到蘇容意神色肅穆地盯著牧童的手看。
鑑秋噘著嘴進來了,敘夏向她比了比噤聲的手勢。
鑑秋輕輕地嘀咕給自己聽,“說喝茶還真留下來喝茶,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走……”
“鑑秋!”
蘇容意叫了一聲。
“府裡的藥是不是沒有帶出來?”
藥?
給謝微吃的那些嗎?
鑑秋搖頭,“小姐,您都交給何小大夫了……”
蘇容意眉眼一沉,“準備東西。”
敘夏不解。
鑑秋失聲道:“不可以啊,小姐!”
難、難道又要放血?
蘇容意看著自己的手。
她真是對不起蘇小姐的這副皮囊啊。這麼美麗的女孩子,以後也會滿身傷疤了。
“去吧。”
“小姐,大夫就要來了,我們再等等!”
蘇容意搖搖頭,“我不救他,一個時辰內,他就會死。”
她不是什麼善心的人,她沒有過懸壺濟世的心,可是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她還是做不到的。
她嘆了口氣。
敘夏從來不會問為什麼,她知道小姐必然有她做的事,她對鑑秋說:“我去外頭。”
便把地方留給了她們。
鑑秋咬了咬唇,轉身去準備東西了。
蘇容意看著手裡閃著銀光的刀,想到了已經化為灰燼的“自己”。
其實,她也不是一個冷靜的人。
“薛姣”不在了,她作為藥的價值,只能由自己繼續。
等梅承耀好不容易請來的大夫過來之後,牧童已經漸漸有了些意識。
大夫給他診了脈,卻怎麼都說不出這是什麼病。
蘇容意包紮過手,出來見到老大夫正摸著鬍子蹙眉。
蘇容意道:“大夫,這孩子從牛上掉下來,大概是魘著了,我們用了祖傳的安神湯,大概是好些了,您瞧著是不是隻要開個寧神固氣的方子就好?”
老大夫嗯嗯啊啊地回了幾聲,“小姐說的不錯,老夫正要開方子。”
蘇容意微微笑了笑。
鑑秋暗忖,不愧是那姓梅的請來的大夫。
給個臺階就知道下。
“鑑秋,我們明天去牧童放牛的地方看看。”
“小姐,難道真的有什麼……奇怪的事?”
鑑秋搓了搓胳膊,覺得一陣惡寒。
她看了一眼那個榻上的小牧童,覺得好像很邪門。
“派人去金陵,讓宋承韜過來。”蘇容意吩咐。
“小姐,宋大夫那個樣子,怕是不好請。”
“我知道,讓邱大哥動手。”
他不來,就用硬的吧。這時候,不是縱他性子的時候。
蘇容意走到了外間,梅承耀竟然還沒走。
“蘇小姐……”
他立刻站起來。
蘇容意點點頭,“今天多謝梅少爺了。”
“別客氣別客氣,蘇小姐不用這麼見外。”
梅承耀又故作瀟灑地撩了撩鬢邊。
燈火下,看美人更美了,就是不知道美人看他怎麼樣?
“蘇小姐,”他急著想邀功,“這位司大夫可是江寧縣最有名的,要不是我的名帖,這麼晚他都不會出診,是不是藥到病除?”
司大夫卻早就已經自覺閃到了門邊。
“既然不早了,梅少爺請回吧。”
蘇容意突然說。
梅承耀在下僕們詫異的眼光中第一次很好脾氣地說:“好好,多謝蘇小姐關心。”
哪個關心他了?
梅承耀出了門還很得意,看著門外的一片漆黑都想感嘆月色很好。
“少爺,這麼黑了,怕是路不好走啊……”
“不好走,就不好走吧……”
他還是一副五迷三道的樣子。
小廝無奈,“那咱們去問蘇家小姐借……”
“借什麼借!”梅承耀呵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