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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眼一眯:
“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就殺一雙。”
殺氣凜冽。
棺中人依然如安睡一般。
謝邈嘆氣,覺得有點可惜。
可惜的是,自己這些恨意,她卻永遠感覺不到了。
他厭惡地看了薛姣一眼:“本來你死後,這些事也都該結束了,但是你怎麼還能有影子留在世間呢?所以,她必須死。”
不為別的,誰讓她長了一張你的臉。
“不過你放心,我謝邈不愛遷怒旁人,薛棲,薛家,都會安然無恙,所以,如果你真沒死透,真有三魂七魄,就懂事點,別再作怪了。”
他信鬼神嗎?
不,不信的。他謝邈,是一點都不信的。
神明如果有眼睛,早就看到了。
神明,全都是瞎的啊!
“表哥,你這個東西,沒有我在西北的好。”
“表哥,你的功夫誰教的,怎麼好像還不如我?”
“表哥……”
七歲的小薛姣,和他不打不相識。
她天真活潑的小臉還在他眼前,可是漸漸扭曲起來,如今只讓他覺得噁心。
在宮中初見的時候,她還扯去了自己的玉佩。
當時他的反應依舊曆歷在目。
好傢伙,竟然有女孩子身手比他略勝一籌的。
真有意思啊。
“是啊,有意思……”
謝邈仰頭。
“哈哈……有意思啊……哈哈哈……”
他的笑聲在不大的冰窖裡迴盪起來,更顯得可怖。
棺中人依然神色安詳。
什麼都聽不到。
謝邈出來,小隊長又向他拱手:“國公爺每次過來,心神都會大定。”
可見果真是內有千年靈藥。
囉嗦的傢伙。
謝邈抽出他腰間佩刀,電光火石間,小隊長還來不及驚訝,謝邈就反手把刀抵上了他的脖子。
周圍眾人大驚。
驚的是謝邈身手竟然可以快過他們這些訓練有素的羽林軍,更驚訝於他竟然如此不客氣。
小隊長脖子上立刻滲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他嚥了口口水,穩住心神:“言語不當之處,請您見諒。”
謝邈手裡的刀又抬了抬,“誰和你說這個,再問你一遍,這裡再沒有旁人來過嗎?”
他怎麼看出來的?
小隊長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可是皇帝旨意大過天,他咬緊牙關。
好啊。
謝邈微微一笑,“是言霄對不對?”
對方沒有否認。
果真是他。
謝邈左手握拳。
他對言霄處處忍讓,他為何要這麼和自己過不去?
薛姣的事情,他到底查到了多少?
那小子,是不是覺得他好欺負,行啊,那就給他點顏色看看吧。
管他是什麼太后外孫,太祖唯一血脈,撫南王獨子。
他該為自己做的事付出點代價了!
謝邈收手,一口三尺大刀劃了個半圓,刀柄朝對羽林軍小隊長。
“得罪了。”
謝邈畢竟是謝邈,很快又恢復了冷靜。
小隊長鬆了口氣。
見他遠去,小隊長才敢偷偷抹了抹汗:
“不是新婚之夜麼,戾氣怎麼這麼重,莫非這樣溫柔貌美的佳人還暖不了鎮國公這顆冷心……”
背後傳來兩聲輕咳。
他回頭。
兩個小侍衛對他道:“頭兒,您說的,閒事少管。”
小隊長噎了噎。
好奇心啊好奇心,真是一點都不該有。
蘇府這裡,這位薛小姐對蘇家的招待安然受之,要走的話連一句都沒說。
蘇大太太也覺得自己一時衝動了,幹嘛說出那樣的話。
人家還真賴著不走了。
她又不是沒有家,薛家是本家,謝家是外家,親戚一大堆,住在這裡算個什麼事?
她恨不得打爛自己這張嘴。
念頭一轉,又明白了。謝邈可是抵死不認,說她是假的啊!
莫非真是個江湖騙子……
她想了想,找來丫頭:“去薛家請薛二小姐來認認。”
丫頭輕聲提醒她:“太太,薛二小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