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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見了貓的老鼠,飛快的用被子將自己裹住。一個人不管多麼隨便,也不好意思同時在幾個人的面前隨便,她並非翠紅樓裡千嬌百媚的紅娘,她是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象她這樣的人,怎麼能隨隨便便讓一個陌生人看到她的身子?此時,她心裡的慾望已經飄到了九宵雲外,只想早些逃離這間既有死人又有鬼的房間。不是鬼,怎麼能輕易開啟一道插得嚴嚴實實的門?怎麼好意思在這種時候隨隨便便的闖入別人的房間?
她逃不掉,誰要是身上只穿著貼身的小衣,也沒有勇氣往大街上逃。她看見了一雙比晶石還要明亮的眼睛,他看見了一個一頭亂髮的人,這個人輕輕鬆鬆的走到她的面前,對她露出一種比爬滿蒼蠅的豬頭還要難看的微笑。
其實天棒的微笑並不難看,只是在這種情況下,再好看的微笑,在柳盼盼眼裡都會成為豬頭,爬滿蒼蠅的豬頭。她恨林智,這種時候他竟然變成了啞巴,一個不象男人的啞巴,只要是個男人,就不會讓她變得如此難堪,就會掉了腦袋也要把眼前這個豬頭趕出門外。
林智使勁將柳盼盼往他懷裡拽,他似乎想在天棒面前證明什麼。柳盼盼不停的反抗,但她的手緊緊的捂著被子,怎麼還有力氣對抗當世三大劍客的傳人?不用多久,她已經隨從,乖乖地偎在林智懷裡。她是聰明人,對於沒有意義的反抗,何必要浪費力氣?
天棒毫不客氣的坐到床沿,伸了個懶腰,整個身體就倒了下去。
他的腦袋恰好倒在柳盼盼的胸脯上,儘管隔著被子,他依然感覺到柔軟。
柳盼盼快要哭出聲來,尖叫道:“你幹什麼?滾開,快滾開。”見天棒無動於衷,她心顫的望向林智,可憐地道:“你怎麼不說話?你叫他走,我不想看見這個人。”
林智伸了伸舌頭,無奈地道:“我不能叫他走。因為我沒有這個權利,這間屋子的主人現在就是他,而你睡的床正好是他晚上休息的地方。”
柳盼盼絕望了,哭道:“是他的床你還要我上?你還是不是人?”
林智愧疚地道:“這不能怪我。你知道這裡是個僻靜的地方,既然與你敘舊,我不想被別人打攪,剛好他去了福建,所以就帶你來了此處。我不知道他會這麼快就回來,要是我知道,說什麼也不可能帶你來。我的心你應該明白。”
柳盼盼沒有心思聽他解釋,大聲道:“你帶我走,馬上就走。”
林智溫柔的撫著她的髮絲,道:“走?去那裡?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已經夜深人靜?將軍府的七十二隻惡犬現在剛到消夜的時候,難道你想出去填飽他們的肚子?”
柳盼盼道:“可是你比七十二隻惡犬還厲害。我知道,即使七百二十隻惡犬你也不會放在心上,你一定可以將我平安送回丞相府。是嗎?”
林智道:“可你忘了一件事,我這個人一向都很懶。何況你又怎會捨得讓我深更半夜去和七十二隻畜生拼命?現在的天氣還沒到吃狗肉的時候,我相信你肚子並不餓,那為什麼我們還要費勁?不如塌塌實實睡個好覺。我知道,一個人要是不注意休息,第二天一定會多出兩道黑眼圈,再漂亮的人也會變得不漂亮了。”
柳盼盼連哭聲都停了下來。她的臉已經麻木,她的眼光已經散亂,她連僅有的掙扎都已停止。她愛上了一個什麼樣的人?而且愛了那麼久,愛的那麼深,愛的那麼痛。她不相信這是真得,以前那個對她關懷倍至的人怎麼會變成今天這種模樣,以前那個不讓她受半點委屈的人怎會讓她忍受眼前的屈辱。她的心碎了。碎得就連肉眼也無法分辨,碎得連膠王一貼牢的神膠也無法粘連上。她愛的人讓她感到陌生,陌生的比刺骨的寒風還要悲厲,這種悲厲已經深入到她的骨髓,深入到她的靈魂。
林智看不見她的表情,因為柳盼盼在他懷裡,他的視線無法轉彎,所以他看不到。
林智繼續道:“我可以保證,眼前這個人雖然是個混蛋,卻是混蛋中的君子。無論你害怕他會將你怎麼樣,都是一種錯誤的想法。能與夏熾歡的老婆同床共枕而沒被千刀萬刮的人,世上絕無僅有,可以看出這個混蛋在人品上還是有一定的造詣。再說,不是還有我在你身邊,你大可放心,塌塌實實的睡一覺,明天起床一定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晴天。”
天棒開始有了呼嚕聲。他真得睡著了,不管是誰馬不停蹄的勞累,他也會很快睡著。
柳盼盼當然睡不著。不管任何一個女人,有個陌生的男人枕在你的胸脯,你也會睡不著覺。
天棒睡覺的方式很特別。他不僅枕著柳盼盼的胸脯,他還壓在林智身上,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