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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消氣,喝口茶潤潤嗓子,妾身有話要說。”
她這一進一出,耽擱了些時間,楚鴻程也發洩的差不多了,見老妻雖然略見老態,但楚楚可憐,猶勝當年,自己罵了一通,她一句話都不回,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
她又不是無端端就吃醋的淺薄之輩,這麼多年,對於庶出女兒也算是仁至義盡,家裡也打理的安安生生,實在沒有可指摘之處,當下便嗯了一聲,道:“你倒是說說這其中有什麼道理,還是說你有什麼苦衷?”
道理是有的,苦衷也有,可這都及不過她愛女心切。楚鴻程要在仕途上再進一步,她沒意見,也求之不得,甚至私心裡說,他賣女求榮,她都沒意見。但前提是賣的不能是可兒。
好在他姨娘多,庶女多,賣了一個還有三個。
柳氏甚至在想,要不要再給他抬幾房姨娘?或者通房丫頭也成,自己身邊三四個容貌秀麗的丫頭都到了適人的年紀,又是自己一手****出來的,與其委屈了她們賞給管事或是府中的小廝,不如近水樓臺,一併送給楚鴻程,也好多替他生出幾個庶女來。
庶子就不必了。
只可惜,就是現生,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允許把亦可嫁給太子或是安王的。
柳氏柔柔一笑,微抬臉看向楚鴻程。他雖粗魯武將,卻也是個最中美色的男人,她很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兒。
哪個男人不喜歡柔弱的女人呢?女人越柔弱,他越覺得有優越感,越能氾濫起憐香惜玉之心。
柳氏輕聲道:“如今朝中情勢不明,安王雖然不得聖寵,可近幾年也為皇上著實做了幾件大事,很得民心。前年西南地震,是安王不顧千金之體,率先帶人深入腹地,賑衣救災。去年河南水患,百官束手無策,也是安王上書請求治理黃河,還有科舉一事,也是安王鼎力支援……而太子則因為年幼,只在尚書房走動,並無實權,將來的事,可說不準呢,所以安王得罪不得。亦真雖然過身,死因不明,但終究是她命薄,眾目睽睽之下,也難以斷定就是安王妃動的手腳。畢竟生產是女人的大劫,她邁不過去也是天意。不管老爺把誰送過去,都有攀附之嫌,可小六就不同,一來她年紀尚幼,若是安王就此收了,反倒落得個荒yin無度之惡名,二來世態變幻,誰也不能預知,小六佔了這個位置,進可攻,退可守,大不了過幾年老爺把她接回來就是,於她並無妨礙……”
楚鴻程並不傻,聽柳氏三言兩語說完這話,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倒並不是全然相信柳氏的話,她的心思,他哪有不懂的道理?楚亦可是朵嬌花,當然奇貨可居,要賣個好價錢,他也不會輕易的就把她許配給誰。
他就是氣柳氏這麼著急先往安府送人,這分明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麼。太子那裡定然不悅,不管是打著什麼名義送過去的,總之就表明他楚鴻程還是想腳踩兩隻船。
太子雖然挑不出骨頭來,但總會心懷芥蒂。
但柳氏的確沒說錯,儲位之爭是必然的,太子年幼,這是皇家上位的隱患,安王這條線必然是不能斷的。楚亦真死也就死了,畢竟還有小世子,好歹也是楚家的骨血,將來安王真要懷了不臣之心,楚家想摘也摘不了那麼幹淨。
與其棄他另尋靠山,不如就此抱死了他的大腿,興衰都在一條船上。至於太子那邊,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但終究還可以緩個兩三年,到得那時,楚亦凡未必能在安王那成事,但楚家雙胞胎可也頂上來了。
楚鴻程想通此節,又不禁覺得柳氏這著棋下的甚好。先用緩兵之計,托住安王和太子,給自家留了許多餘地,還兩不得罪,簡直完美之極。
當下便伸手拉住了柳氏的手,呵呵一笑道:“是我性急了些,一向說話粗喇慣了,你可別跟我計較。”
難得他肯認錯,柳氏也就做大度狀,道:“老爺這話說的,倒讓妾身無地自容了。是妾身的錯,妾身自當會領,以後但凡有事,妾身一定先知會過老爺。”
楚鴻程不介意把話點的更透,便摸挲著柳氏的手道:“不必,不必,你做事一向謹慎精細,我豈有不放心的?”
夫妻計議已定,隔天便親自登門安王府,打著探望楚亦凡的名義。
李昂和胡氏親自將他夫妻二人迎進去。分賓主落座,楚鴻程說起來意:“把凡娘送來,給王爺和娘娘添麻煩了,她年紀小,行事多有不當之處,還請王爺和娘娘多包涵……”
李昂和胡氏互看一眼,只覺得這話著實有意思,倒果然是楚鴻程的作風,名份未定,先把自己的定位找準了——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