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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料到,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太子妃竟病逝了呢?對於楚鴻程來說,這簡直是再好也沒有的機會了。
轉眼就是三月,又到了楚亦可的生辰,楚鴻程便吩咐人去請柳氏,商量要大辦特辦。柳氏並沒多想,想著這是楚亦可在孃家過的最後一個生辰,心生諸多不捨,就是再往她身上撒多少銀子,她也不會心疼,故此痛快的應承下來。
不只楚亦凡,連安王和胡氏都接到了楚家的貼子。
胡氏放下精美的請貼,對楚亦凡道:“我就不去了,你和王爺去便罷。”雖然生過一女,但李昂對胡氏還是關切愛護有加,不管是誰家送來相邀的貼子,一律推了去,實在推不過的,便由楚亦凡全權代理。
楚亦凡自然當仁不讓。幾年下來,她在京城豪門交際圈裡也算小有地位,雖不至於佔盡風頭,一時無兩,但也不是無名宵小之輩,誰見了她,明裡暗裡,都要豎起拇指,讚歎一聲。她為人柔順,性子溫婉,少與人結怨,但又不乏天真耿直,捱了欺負也不會悶不吭聲,倒不失另一種可愛。
況且她又一向對楚家格外寬容,與楚亦可姐妹更是重情重禮,相敬如賓,去楚府雖不至於如回家那般有恃無恐,但她料著沒人會給她難看。
安王就更無所謂。他雖料著楚鴻程沒打著好主意,但他自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一點猶豫。
到了正日,一大早,安王騎馬,楚亦凡乘車,兩人一路無話,平安到了楚府門口。安王自與人寒暄,楚亦可的馬車則有人牽著進了二門,再換了轎子,這才進了內院。
柳氏倒全然放下身段,親自迎候著,不失親暱的拉著楚亦凡的手道:“凡娘回來了,可兒正等著呢,你們姐妹只管好生去說話。”
楚亦凡也就含笑道:“母親體貼,只讓我們姐妹們偷懶躲閒,倒累的母親辛苦,不如有什麼事就交給亦凡好了。”
柳氏道:“不必不必,你們姐妹難得一聚,只管去,我如今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有你四姐姐和五姐姐幫襯著呢,倒也不覺得累。”
楚亦容和楚亦憐被支使的團團轉,一早就穿戴好了的華服美飾,如今在忙碌中只見狼狽,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美麗溫婉。
平時是是事不管的小姐,如今攆鴨子上架成了管事,又不能推辭,很是倉促。畢竟幫著嫡母操持中饋,那是求不來的機會。可一來沒有經驗,二來沒有威望,除了事必躬親,還要忍受僕婦們的白眼、輕蔑,兩人實在是沒什麼成就感可言。
楚亦容倒還好,儘量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做的盡善盡美。到最後發現無一處不捉襟見肘,也只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楚亦憐則叫苦不迭,恨不得當即就甩了手,躲到一邊享清閒去,被楚亦容死死拉住了,這才不曾當著下人的面勃然作色。
看著楚亦凡雍容雅緻的袖手去了楚亦可的院子,兩姐妹心中苦澀,感受不一。楚亦容感嘆楚亦凡命好,遇上了胡氏這個貴人,才有今日之富貴典雅。而楚亦憐則深恨自己時運不濟,託生到姨娘肚子裡不說,又處處受嫡母拿捏,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見天日。
楚亦可見到楚亦凡倒是大為高興,起身迎她:“六妹妹來了?快坐,我新得的今年才下來的龍井,你嚐嚐。”
楚亦凡作初一,她自然作十五,兩人不管心裡怎麼想,起碼明面是一對好姐妹。就是在府外偶爾遇上了,也是一對讓人豔羨的姐妹花。
如今人們提起楚亦凡,都知道她是抱養到柳氏身邊最小的嫡女,又是安王的義妹,愛屋及烏,沒人記得楚亦凡的姨娘,也就更沒人提她從前的卑微。當然,身份高貴的世家,談婚論嫁是不會想到楚亦凡頭上的,剩下的也就是泛泛之交,沒必要揪著這些細節不放,不過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楚亦可就更深知與楚亦凡交好的重要性了,除了維護楚家門面,還有一層她自己的私心。況且人跟人相處,本就是遠香近臭,因此她待楚亦凡倒是比待楚亦容姐妹更親熱些。
兩姐妹敘過話,便坐下來喝茶,聊天,說些京城的八卦,時間過的飛快。認真論起來,兩姐妹也有些日子不見了,楚亦凡便打趣著恭喜楚亦可:“二姐姐好事將近,妹妹可要恭喜二姐姐了。我本不大喜歡沈大公子,不過,看在二姐姐的份上,我就暫時委屈委屈我自己吧。”
楚亦可笑著打她,道:“胡說什麼呢,你一個沒出閣的小姑娘,再敢撒野,看我不擰你的嘴。”也只是說說罷了,並不曾真的動手,笑暱了楚亦凡一眼,忽然低聲道:“六妹妹,你來的正好,我有事要求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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