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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禮。
李揚一伸手,托住了楚亦可的手肘,調笑道:“楚二妹妹何前倨後恭也?”
他又改口叫了“楚二妹妹”,可見這一句諷問只是調弄而已。楚亦可卻極認真的回答道:“是亦可識人不明,短見薄識,合該知錯就改,還請太子殿下寬大為懷,不與臣女計較才是。”
李揚自是不會計較,平心靜氣的道:“二妹妹太過自謙了,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況且,這也不是單純的你求我或是我求你的事,不過是利益共享罷了。我也該給楚二妹妹陪個禮才是。”
她一拱,他一揖,兩人倒客客氣氣,斯斯文文的講起禮來。
楚亦可不由的撲嗤笑出來,道:“再這麼你陪下去,我陪下去,只怕天都黑了,該說的話也說不完。太子殿下為人爽直,我也就不再藏著掖著,我會勸我父親為太子效犬馬之勞……只是,我有一個要求,也只有這麼一個要求。”
李揚誠懇的道:“我定投桃報李,絕不食言。”
楚亦可並沒急著提出要求,而是抬眼望向了山下京城的方向。山風拂起她的衣衫,衣袂翩然,楚楚生姿,頗有幾分瀟灑飄逸。
李揚饒是見過的女子多了,還是有點心馳神往。她不急著開口,他也不急著問,總之他自認勝券在握的機會大些。
他能給楚亦可的,定然比她能給的多些。或者說,終究還是楚亦可求了他。就算她再美貌,可女子終有容顏老去的那一天,她這會憑藉著容貌索求的越多,將來她失去的也就越多。如果她足夠聰明,便不會仗著這短暫的資本而過分奢求。
假以時日,有了些情份,他或許對她還會格外的寬厚一些。
就算楚鴻程此時得勢,終究只是個二品而已,又不是武學世家,也不是世代簪纓,能幫得上自己的,還差的遠呢。說到底不過是個添頭,聊勝於無罷了。
李揚驕矜而自持的微笑起來。
他從不覺得自己比安王差什麼。出身、家世、助益、才學、寵愛,他一樣都不缺,不敢說天之驕子,可從來他想要什麼,都要比李昂容易的多。
縱觀近幾年,也不過是他比自己多了一個嫡長女,如今胡氏肚子裡又揣著一個罷了。太子妃身子弱,可李揚並不缺孩子,這幾年,已經先後誕下兩位小皇子,三位小皇女了。
所以李昂的優勢不再是優勢,他的劣勢還是劣勢,李揚很看好自己的未來。就算現在李昂再投父皇所好,只怕也晚了。父皇身體每況日下,自己這個名正言順的太子早晚能榮登大寶,那時候,李昂就等著被一腳踢到邊城封地去吧。
楚亦可似乎計議已定,她轉過身,微垂了眸子道:“亦可腆顏,何敢跟太子殿下講條件?實在是……情非得已。若他日太子殿下大業既成,懇請留安王一命……”
李揚的笑意慢慢僵化,停留在頰邊,變成了一朵隱隱的笑花,大睜的雙眼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他的驚訝,到底很快轉過彎來,沒有失態的問“為什麼”。
還要問什麼為什麼?她都說的如此明白了。她和安王無冤無仇,幹嗎要替他求情?
李揚一時間不知道心底是什麼滋味,只覺得酸酸的刺痛,是一根尖銳的針,意外的扎進心底,讓他猝不及防。
再看著眼前的如花美人,更是滿心羞惱,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打掉她滿臉的情重。明明是個妖精,還裝什麼仙女?跟著自己合作,不過是為了滿足她的私慾,卻還要偽善的留李昂一命。
她也太天真了,難不成她以為到得當日,李昂便會視她如紅fen知己,以她為莫逆之妻?
李揚的笑意慢慢擴大,仍是和顏悅色的道:“本是同根生,我怎麼會做出手足相殘的事來?就是現在,我也十分的敬重他,兄弟相爭,不過是本著有能者居之的原則,實在為了天下百姓,為了千秋功業。”
李揚不往下遞臺階了,他倒是想看看楚亦可要怎麼把她的條件光明正大的提出來。她總不會以為他對她毫無垂涎之意,只拿楚家無足輕重的支援就當成投誠他的最大籌碼吧?
楚亦可沒什麼說不出來的,她微微一揚下巴,道:“太子殿下與安王之間兄弟情誼深厚,天下人共知,臣女不過是個外人,何來置喙的餘地?”
倒把李揚噎的氣血不順。
人所共知他們的兄弟情誼,自己這話正是自打嘴巴。小小的女子就敢在他跟前頤指氣使,他這太子殿下當的還真沒什麼威望。
李揚正暗自發狠,以後寬和是寬和,但也不能一點底氣都提不上來,就聽楚亦可又接道:“太子殿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