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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三刻就改了性子迎和她的脾性。
沈青瀾張了張嘴,終是無言,將桌上的紙卷一收,轉身出去了。
斗酒詩會開的很成功,才子們鬥詩才的鬥詩才,酒仙們斗酒的斗酒,兩者結合起來,倒是別有一番****。
又有御賜酒名沉默醉和訴離殤,一時這斗酒詩會成為京城一大佳話。及到大小酒肆,動輒就是“雙醉”酒。
隨著楚亦凡的南下,這“雙醉酒”的名號也就跟著南徙,名躁大江南北。
沈府裡則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
楚亦可和沈青瀾各居一院,平素少有往來,沈家諸事也都有府中有頭臉的管事接手。因著沈夫人不在,府中人情往來也就少了許多,平素一些瑣事,有管事也足以勝任了。
楚亦凡不必再曲意討好沈青瀾,又沒有長輩拘束,她自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沈青瀾時常不回府,據說是公務繁忙,甚至是一出門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三五個月,他與楚亦可形同路人。
轉眼就是中秋節。
這三年,楚亦可活的恣意自在。吃喝玩樂,聲色犬馬,用多奢侈的字眼來形容都不誇張。她在自己的院子裡擺了一桌酒宴,打發了飛紅和白練,只叫雛菊相陪,座中還有一個年輕俊美的少年。乍一看只是貌美而已,再細看,竟隱隱有當今聖上李昂的形容。
楚亦可喝多了,舉著杯對著明朗的月色道:“訴離殤?別說,楚亦凡就唯獨這酒的名字取對了,離人酒,離人淚,越喝越殤。”
雛菊就勸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奶奶想那麼多做什麼?”
楚亦可就咯咯笑著,攬了少年的脖頸,強灌他喝下去,笑道:“是啊,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他不當我是妻,我又何必當他是夫。”
雛菊便也笑著舉杯,道:“奶奶活得明白,奴婢再敬您一杯。”
月亮越照越亮,院子裡的笑語也是不斷,到得後來月亮爬上西山,院子裡又傳來了讓人臉紅心跳的yin糜之聲。
沈青瀾騎馬在夜色中趕路,松直垂頭在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忽然前面的沈青瀾停下馬,等他近前了突然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瘋了?”
松直搖搖頭,道:“爺就是太辛苦了,不值得。”
沈青瀾自嘲的笑笑,道:“值不值得,我也分不清了,我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無力,想改變一些人一些事,原來竟是如此的艱難。”
松直道:“不是有一句話叫自作自受嘛,這也怪不得旁人,人總要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代價。”松直知道他說的是楚亦可。誰能想到,她竟變的這樣無所顧忌,竟然公然在府裡和人鬼混,把整個府里弄的烏煙瘴氣。
沈青瀾嘆氣道:“是啊。我沒有逼她,可也是在逼她,我有想過直接把她休離回家算了,哪怕她再這麼恣行無度,也與我沒有關係。但是,總是存了一絲不忍,我總想著,她或許只是沒想通,有一天她從惡夢中醒來,便會清醒的。”
她卻只是越陷越深。
他勸不住。一開口,她便只有滿嘴的惡毒和詛咒。那是開在沈府,開在他心上的毒花,依然美豔,卻已經猙獰**不堪,挖都挖不掉。
松直勸道:“既然已經這樣了,爺不如——”要是他下不去手,找人代勞也不是不可以,何必還留著她敗壞名聲?
沈青瀾不吭聲。楚亦可這麼活著,她自己未必開心,可是她身旁的人,卻各個活的無比屈辱。他開口道:“算了,讓她自生自滅吧。”
松直強打精神,道:“爺,你說如果太太和大*奶知道您已經調任寧洲,會不會驚喜交加啊?”
沈青瀾唇角淡淡的浮上一層光澤,道:“也許吧。”
母親或許會驚喜交加,至於楚亦凡,他真不確定。一晃已經三年了,儘管他偶爾南下去寧洲看望母親,卻一次都沒見過楚亦凡。每當他旁敲側擊的問起她的行蹤,沈夫人總懶懶的道:“瘋去了。”
她在江南活的十分滋潤,自有成風等人替她打量酒坊,她自己則哪裡風景好,哪裡有美食就往哪裡跑。天高皇帝遠,沈夫人也反常的對她多有縱容,她竟比在京城過的更自在。
也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了什麼樣?是不是還像從前那樣冰冷的沒有一點菸火氣,也不知道她對從前是不是還有執念,總想著不得不捨,不捨不得。
三年時光,他常年在外,見過的女子也不少了,反倒是楚亦凡,越加模糊,卻越加難忘。他想人真是賤皮子,從聖上那知道了當初她們那一番談話,儘管當初聽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