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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道:“王爺,城下有人送了戰書來。”
李昂一挑眉,清了清嗓子,道:“呈上來。”
小太監卻一臉為難的道:“不是書信,而是一個女子……”
李昂幾乎要嗤笑出來。李揚的腦子是進水了還是被門擠了,兩軍交戰,他竟派個女人做來使?也不怪他,輸的太慘,一時調整不好心態,就連腦子和做事風格都不要了。
李昂看一眼朝臣,小聲吩咐:“帶到後堂。”
李昂尋了個藉口,來見潛王的信使。果然是個女人,雖然做兵士打扮,但脂粉氣太濃,一看就是個年輕的女子。
李昂眼睛眨了下,盯著這女子端詳了半晌,才坐下,問:“你是何人指派?”
那女子不敢直視,竟然****一軟,撲通跪了下來,道:“奴婢雛菊參見王爺。”
李昂簡直是哭笑不得。兩國相爭,還不斬來使呢,何況他們只是內鬥。這女人既然有膽量來,還沒膽量站著說話嗎?怎麼看怎麼不像李揚的行事風格。
既然她願意跪,李昂也就不叫她起來。
雛菊就那麼跪著,態度雖然謙恭,卻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懦弱膽小,說話倒還鎮定。她磕過了頭,便仰起臉來,並不敢直視李昂,只是盯住虛空中的某一處,語調平靜的道:“奴婢是奉了我家王爺和娘娘的吩咐來面見王爺的……”
李昂明知顧問:“你家王爺和娘娘?”
雛菊道:“是,潛王和娘娘託奴婢來給王爺問安。”
李昂還是裝傻,道:“本王可當不起,王弟不是才動身離開京城沒多久嗎?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怎麼招呼都不打,就私自回京了?”
雛菊道:“王爺和娘娘倒是沒什麼難處,只是聽說先皇駕崩,悲痛不已,故此趕回來奔喪……”
老皇帝一死,新帝尚未塵埃落定,所謂的“無詔不得入京”就成了一紙空文,李昂雖然心下大恨,卻也毫無辦法。
他冷笑一聲道:“王弟真是孝順,也不枉父皇疼他一場。既如此,王弟怎麼不進城呢?是了,想必是怪我這做王兄的沒有出城相迎……”他倒想聽聽這小侍女還能說出什麼道貌岸然的話來。哪有奔喪卻帶著十萬大軍的道理?
雛菊道:“王爺和娘娘的確是打算進城的,只是不知道王爺是怎麼個打算?”
李昂微微一笑:“雖然王弟傷透了父皇的心,但終究父子一場,如今人死萬事皆空,本王總不能阻了王弟盡孝。只要王弟定了日子,本王自會開城相迎。可若是王弟有著別的打算,恕本王不能從命。”
誰都知道潛王是擁兵造反,斷斷不只是進城守孝這麼簡單。可是李昂卻肯咬牙一退再退,按說雛菊應該得意才對。可是李昂冷眼瞧著,倒覺得雛菊不喜反憂,眉宇間竟是愁苦之色,他不由的心下生疑,問:“你家王爺可還有別的吩咐?”
雛菊猶豫著搖了搖頭,道:“朝堂大事,婢子如何得知?王爺的心思,婢子又如何猜得到?只是婢子此來,卻不只是奉了王爺的命令。”
她三番兩次提到她家“娘娘”,李昂想不注意都難,見她欲言又止,便問道:“哦?”
雛菊便一咬牙道:“我家娘娘想請問王爺一句話——”
李昂一挑眉,問道:“什麼話?”
“娘娘請問王爺,可還記得當年法因寺裡那一句話?”
李昂倒是笑了。
當年的事,他只當楚亦可是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子,嚴詞拒絕,也不過是不想給她希望,以免她做出更失禮更出格的事來。
事隔多年,她居然還在執著於他。可他並不覺得多幸運,相反,只覺得楚亦可實在天真愚蠢的厲害。
他便道:“年代久遠,本王記不清了,你家娘娘什麼意思?”
雛菊道:“奴婢斗膽,敢問王爺,假如潛王處心積慮……您當真要戰嗎?”這不過是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只不過彼此顧及著臉面,都沒捅破,因此雛菊問的很是小心。
李昂輕蔑的笑一聲,道:“戰又如何,不戰又如何?”
雛菊道:“若要戰,只怕王爺連五成的勝算都沒有,只要我家王爺和娘娘一聲吩咐,這十萬大軍便會即刻攻城。城中不穩,王爺又未登基,想來處處掣肘,不知道有多少人貪生怕死,巴不得的開城投降呢。”
李昂倒點了點頭,想不到這個小小的侍女倒還有點見識,只可惜前頭那些酸臣腐儒,還在逞口舌之能,竟是一點判斷得失、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
他長嘆一聲道:“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