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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不屑的翹了翹唇角。這世上敢當著她的面說對楚亦凡好的人,還沒出生呢!楚亦可會想念凡娘?這就跟山河逆轉,日出西方差不多一樣的荒謬和可笑了。
楚亦可一見她這副神情,登時就有些激憤,不過轉眼想到胡氏再裝的端凝高貴,如今也是自己砧板上的魚肉,也就不自覺的有了一種身在上位者的大度和寬容,不打算和她計較。
胡氏道:“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一聲你很想念你的六妹嗎?那我可以如實告訴你,她心情不好,早就離開京城去散心了。”
楚亦可有點不信,驚問道:“她?怎麼可能?”一個無依無靠的孤身女子,怎麼可能離開京城?要是李昂派人跟著,這麼大的動靜,她在京城也不可能查不出來了。
胡氏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模樣,輕笑道:“王爺固然做不出賣妹求榮的事來,再則,他亦不屑撒謊,否則大可以答應你的漫天要價,而不必嚴防死守,以兩萬之兵對抗你的十萬大軍了。”
楚亦可不理會胡氏的譏諷,道:“既是王嫂都這麼說了,本宮便權且信一回……”不管楚亦凡是不是真的不在京城,只要她手裡有胡氏,不愁抓不到楚亦凡,除非她裝聾作啞,一輩子都不打算再見人再回京城。
楚亦可朝著胡氏道:“想必王嫂是私自前來,並不曾知會安王爺吧?”
胡氏臉上果然一動。
她自己來有什麼用?也未免太高估她自己了,就憑她一露面自己就鳴金收兵?楚亦可不由的嘲弄的一笑:“王嫂果然對安王爺一片忠心赤膽,我若是不成全你們的夫妻大義,不就枉做了小人?說不得,只好得罪王嫂了,只要王爺肯答應我的條件,我自會保你周全。”
胡氏從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只是怎麼也想不到楚亦可喪心病狂,竟然冷風裡把她高高吊起,一直送到城下,讓所有人都能看得到她現在是楚亦可的人質。
寒風凜冽,吹過胡氏的面頰,原本白晰的面孔如今是一片青紫。身上的貂裘也被人拿走了,她只著一身夾襖,身體不受控制的在冷風中哆嗦成一團。
雖然想過會吃些苦頭,卻也從沒想過是用這種狼狽的形象示於所有人面前。
胡氏只想一頭撞死。
丟人是小,受苦是小,讓李昂親眼目睹她這樣的形容狼狽才是大,讓將來的兒女們知道他們的母妃曾經被人這樣**是大。
胡氏的手腕都被捆的麻木了,俯視著底下如同螞蟻計程車兵,抿緊唇,倔強的閉上了眼睛。她不想開口試圖勸楚亦可那個瘋子,她更不想拋棄自尊去求乞。
她如今只慶幸凡娘不在,否則,只怕她也一樣要遭受這樣的荼毒。
凡娘走的好,這京城就是個是非之地,繁華富庶之下,不知道埋藏著多少血腥和齷齪。橫豎沈青瀾不在了,她走了也算是身無掛礙。
她還年輕,天下那麼大,就算吃些小苦頭,也未必不能換一世的安穩。
最好別回來,一輩子都別再回來了,免得看見骨肉相殘的人倫慘劇,免得看見為了爭名逐利而****的醜惡人性,更免得被迫趟進這混水裡,一生一世都不得安寧。
胡氏又冷又餓,渾身被凍的麻木,漸漸的連意識都有些混沌不清了。小腹一片寒涼,朦朦朧朧中,一陣又一陣的牽扯著的疼。
初時只是隱隱作痛,她也只當是凍得,到得後來,這疼越發嚴重,竟像是墜了千斤重的石頭,又似腹中有匕首在剜割,疼的她直冒冷汗。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少時辰,眼見得風雪中光線越來越暗,胡氏咬牙看天,心知太陽快落山了。
楚亦可仍然沒有把她放下來的意思。
胡氏勉強的潤潤乾燥又發疼的嘴唇,心道:這樣也好,只怕她熬不過今晚了。就這樣閉上眼睛一了百了吧。
李昂就站在城牆垛口,盯著遠處那個綁在高處的模糊的人形。他看不清胡氏的表情,甚至看不清那人到底是不是胡氏。
他的手擱在垛口,緊緊的摳著冰冷的石壁,恨的咬牙切齒。最毒莫過****心,楚亦可真是狠毒到了極點,同是女人,她竟一點憐憫慈悲之心都沒有。數九寒天,她竟如此折磨**芝娘。
他猛的一拳擊在城牆之上,喝令:“開城門,本王要出去與李揚決一死戰。”
話才落地,就有好幾個聲音道:“王爺,不可啊。國不可一日無主,您現在應該立刻登基,命附近的軍隊速來支援才是正理……”
李昂何嘗不知道現在與李揚開戰只是一句空話?兩次苦戰,城中士兵損傷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