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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叫人把自己接回來,太子殿下便朝著沈夫人動手,聖上再下旨將沈青瀾調出京外。
他一個文弱書生,何曾帶過兵打過仗?叫他去剿匪?這不是叫他去送命嗎?
她扶著扶手站起來,問道:“現下大爺在哪兒?我要送送他。”君命不可違,他肯定不能不走,只是這一去,吉凶未卜,她總得見見他。
松針道:“大爺還在府裡,一個時辰後就走,松直便叫小的來給奶奶送信。”
那還等什麼,走吧。楚亦凡招呼天碧:“去給我拿件披風,備車。”
她急匆匆的往外走,海蔚慌里慌張的捧著披風:“奶奶,您慢點兒。”
才到二門,就被人攔下了:“郡主,王爺有令,您不得出王府。”
“憑什麼?他憑什麼要圈住我?我又不是他的犯人。我要回家……”楚亦凡急了。從前的兄妹情份都是假的嗎?她這個郡主的身份也不過是他說一句便可值錢可不值錢的嗎?他到底有多狂妄,竟然敢如此對她?
那侍衛則是面無表情的亮出佩刀,夜色裡,那刀身便散發著白亮亮的寒光:“屬下不過是奉命行事,還請郡主體諒。”
她體諒他,誰又來體諒她?
楚亦凡不管不顧,毫不畏懼的往前邁步。才抬腿,那刀便毫不留情的直接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海蔚低叫一聲,隨即又捂住了嘴,兩股戰戰,差一點癱倒在地,硬撐著往前,卻被那侍衛冷眉厲色的一瞪,當時就不敢往前了。
松針則搶上來道:“你幹嗎,還不放了我家大*奶。”
那侍衛沉聲道:“郡主,您還是回去吧,何必叫屬下為難?倘若我不小心傷了您,只怕王爺和王妃都不會太舒服。”
他是安王李昂身邊的貼身侍衛,平時是不離安王左右的,安王把他留下來監守著楚亦凡,顯然他的決心不容小覷。
刀柄上的手十分沉穩有力,刀刃冰冷的貼著她的肌膚,只要她再敢前進一步,這刀絕對會割斷她的脖子。
楚亦凡沉默了一瞬,屈服道:“我既不能給我的丈夫送行,送些衣物總行吧?”
“郡主見諒,屬下不能擅自做主,還是一切等王爺回來再說。”一推二六五,開口閉口都是“王爺吩咐”、“屬下不敢擅專”。
楚亦凡挑眉問他:“那安王什麼時候回來?”
“屬下不知。”這侍衛就如同一個木偶,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個字。
楚亦凡挑了挑眉,在心底嘆氣。他就算知道,肯告訴自己才怪。就算安王今天會回來,可沈青瀾早就走了。他若是今天、明天、後天都不回來呢,自己便要無限度的被困在這裡嗎?
不只是她,連松針都不能走:“王爺吩咐過了,安王府如今只許進,不許出,郡主有事,等王爺回來再說。”
楚亦凡二話沒說,掉頭就走。倒把侍衛驚住了,他原以為楚亦凡怎麼也得鬧上一陣,起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都使出來。
可是,就這麼走了。
松針還站在那,腆著臉說:“侍衛大哥,我可不是王府裡的人,我還有事,能不能放我走?”
這侍衛一瞪眼:“再敢胡說,我這就把你綁起來堵了嘴扔進柴房裡去。”
松針嚇的一扁嘴,正要大哭,不妨楚亦凡回過身來喝斥道:“松針,別給我丟人,還不快點滾回來。”
沈府門前,沈青瀾背手而立,仰頭望天,不知道在想什麼。夜幕一片漆黑,門口燈籠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隨風搖曳,燈籠搖擺不定,也就顯得他的臉色或暗或明。
松直伸長了脖子瞅著路兩邊,不停的在心裡唸叨:“怎麼還不來?怎麼還不來?”
松針這小子雖說調皮了點,性子不大沉穩,但跟在大爺身邊,幾經歷練,辦事也還穩妥,他總不會在這關鍵時候掉鏈子吧?這去安王府騎馬快的話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算是大*奶略加收拾,來回也不過兩三刻鐘。可這……這眼瞅著一個時辰都快到了,他怎麼還沒回來?
就算大*奶慢些,要多耽擱會,他就不會先回來報個信?怎麼也跟肉包子打狗似的,一去不回頭了呢?
沈青瀾轉過身來,吩咐松直:“走吧。”
松直急了,攔在沈青瀾面前:“大爺,再等等吧,說不定大*奶就在路上。”
“她不會來了。”沈青瀾伸手撥開松直。
松直緊跟幾步,拽住沈青瀾的馬韁繩:“大*奶不會不來的。”
沈青瀾翻身上馬,道:“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