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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之類的名茶,只不過略微比白水的顏色深一點罷了。
但佔地倒是很大,楚亦凡粗略的掃了一眼,足足有二十來張八仙桌。
人也不少,足足有五六十人,年齡、衣飾、膚色、氣質各有分別,三五成群,正坐著喝茶聊天。似是有過路的商客,也有出門公幹的衙役,還有像她們這般過路的普通人。
就在茶肆的最角落處,還有一對父女,正在吹拉彈唱以助興致。這父親在五十歲上下,膚色泛黃,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那女子也有二十左右歲了,生的倒還算清秀,舉止也還大方,只是衣飾太過簡樸,簡樸的都有些寒酸了。
他父女二人神色和緩,面色從容,倒像是這裡的常客,沒有那種初來乍到的戒備和謹慎,似乎在這兒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三人找了個靠邊的桌子坐下,成風自去討茶,湖青便小心的用熱水燙了杯子,這才遞給楚亦凡,悄聲笑道:“這裡荒僻,人倒不少,倒也五臟俱全,連唱曲兒的都有。”
楚亦凡點點頭,道:“大抵這裡離城鎮太遠,不好打尖投宿。”
沒一會兒成風過來,面色有些憂慮,小聲道:“姑娘,剛才我問了這裡的掌櫃,說是往前走上百十里才能投宿,這會可都要天黑了,咱們晚上歇在哪兒?”
楚亦凡道:“大不了多趕些路便是。”
成風也就坐在一角,不再吭聲了。
正這會兒,那唱曲的姑娘唱完了一曲,她自垂頭喝水稍事休息,那老父親便拿了托盤到眾人面前討賞。
他並不諂媚,也不過分卑微,誰願意給,給多少,他都感激的收了,並不多話。
湖青也就從口袋裡翻了些散碎的銅板備著,楚亦凡低頭喝茶,聽得旁邊桌上的人大聲的說著話。就聽一個人操著河南的口音道:“你們可聽說了?”
有人知道他要賣關子,便問:“聽說什麼了?”
“京城裡出大事了!”
眾人便一片譁然,有的人就道:“出不出大事,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天遙地遠的……”
“離的遠?這才千八百里地,十萬大軍,連行幾個晝夜就到了,到時還不把這裡踏成一片平地?”
一說就扯遠了。
楚亦凡不由的皺了皺眉。
湖青便瞅了楚亦凡一眼,見她搖頭,似是不欲自己發問,也只得垂下頭,免得被人過多注目。這時先前的人便接過話來道:“潛王,也就是先太子,勾著自己的老泰山信義候楚大人,率了十萬大軍,把京城圍的密不透風,聽說要逼著安王獻城投降呢。”
湖青的眼睛就跳了跳,一臉憂急的看向楚亦凡,小聲道:“姑娘——”她的心思很簡單,京城出事了!京城是楚亦凡的家,那裡還有她的許多親人,於情她就不應該再往南走,而是該打道回府了。
可是,反了的卻是她的姐姐和她的爹爹,又是涉及到皇位之爭的朝堂政事,她便是留在京城也不過是池魚,倒不如不在京城更好些。於理,她實在不該再回去趟混水。
湖青才一開口就糾結了,滿臉苦惱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越是這種小事上的糾結才越是煩人。楚亦凡想大概自己太過冷情了些,她並不想回京。從離開那一刻,她就有一種“終於離開是非之地”的慶幸和解脫,不管京城出了多大的亂子,以她一己之力,也是愛莫能助,又何必回去給人填亂?
她更不願意做了誰的籌碼,成了誰的棋子,做了威脅誰的把柄,讓彼此都兩相為難。因此她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示意湖青先別急著說話。
耳邊傳來人問:“好端端的,潛王為什麼和安王兄弟反目?那皇帝就不管嗎?”
“管?怎麼管?沒聽說老皇帝駕崩了嗎?”
眾人一片譁然:“駕崩?怎麼不見下聖旨全國舉喪呢?”
“聽說啊……是當今皇后娘娘把持著後宮,封鎖了訊息,要知道她可是潛王的生身母親……那安王則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宮女所生,兩人嫡庶有別,又尊卑立現,你說,這皇帝的位子,皇后娘娘會留給誰?”
本來就是宮中秘辛,街頭巷議之間難免牽強附會,誇大其辭,被這些人交口相傳,越發生動誇張,已經遠離事實千里萬里了。
湖青沉默的在一旁低頭看著手裡的杯子,楚亦凡也只是平靜的喝著茶,成風左看右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會忽然飛奔來幾騎快馬,馬上的人勒住疆繩,大步進了茶肆,一邊四下裡打量著茶肆裡的人,一邊找著空座,那領頭的男子身材高大,面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