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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兩個年輕女子,容貌秀麗,舉止端莊大方,舉手抬足間都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風情。若說只是這府裡的普通丫頭,誰信?
楚亦凡正思量間,綠蘿已經近前回話:“郡主,這兩位是來給姑娘送茶和點心的。”她露了一點無耐的神情。
今天似乎總是做錯事,一件兩件都沒做好,這會又被兩個難纏的侍女纏上,竟然沒能打發得了,她很是慚愧。
楚亦凡卻多少理解她的難處。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裡是沈府。說起來,還是她自己沒用,主無能則僕弱,綠蘿跟著她才是受氣的那個吧。
因此楚亦凡只是微微一擺手,示意綠蘿別在意,退到一邊。芳濃和脂冷已經上前行禮,雙手高舉著托盤,恭恭敬敬的道:“參見郡主。婢子們多有怠慢,是婢子的不是,還請郡主勿怪。”
楚亦凡道:“二位姑娘快起,承蒙你們照顧,何來怪罪之說。我不過是走的累了,隨地坐下來歇歇,原也沒想驚動誰,倒讓你們兩個費心了。”
芳濃便上前,陪笑道:“婢子芳濃……”她一指旁邊的侍女道:“她叫脂冷,蒙夫人看重,一直在國公爺跟前服侍。國公爺對郡主十分看重,婢子們自是不敢怠慢。況且這茶……”她十分討好的笑著道:“若是國公爺知道是送給了郡主,心裡也定是十分歡喜的。”
一旁的綠蘿臉色就是一變。聽話聽音,這會再聽不出什麼,她可就真是個傻的了,剛才這兩人臉上那複雜的神色也有了清晰的答案。
怪不得一聽說是自家姑娘,她二人就是那個神色,甚至帶了些怯怯的討好。這竟是來打探來了。
看她們兩個穿戴,想來在沈青瀾跟前也算得上是受寵的。
倒也是,沒成親前,誰家公子跟前沒有兩三個通房?只等著主母進門就抬姨娘,沈青瀾怎麼會例外?
綠蘿氣的鼓鼓的。不怪自家姑娘瞧他不起,說他是偽君子。瞧他人前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可私底下還不是一堆通房?
這還沒成親呢,兩個通房丫頭就先到未來的主母跟前示威來了?
綠蘿不憤,可待要發作,又自是理虧。人家並沒說什麼啊。
她看一眼楚亦凡。楚亦凡倒是鎮定的很,若不是綠蘿跟她親近,一向知道楚亦凡從來都是這樣的性子,還真當她是孩子,壓根沒聽懂芳濃的話外之音。
楚亦凡一向早慧,又在安王府殺伐決斷,處理過庶務,綠蘿一見她這神色,就知道她是壓根沒當這兩個人是一回事。
但綠蘿卻有點心酸了。不在意,有兩個可能,一是她覺得通房丫頭也好,姨娘也罷,都是玩物,喜歡了留在身前立立規矩,不喜歡了打發出去就是了。二是她壓根不在意沈青瀾。
在綠蘿看來,只要是女子,不管身家多好,嫁妝多隆厚,這一輩子最重要的還是找個合適的良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生兒育女。但瞧著自家姑娘和沈家大爺這模樣,只怕相敬如賓不太可能,相敬如冰還差不多。
楚亦凡卻只是笑笑岔開話題,品了香茶,吃了點心,連聲贊好。芳濃、脂冷的用意她明白,只是她不想這麼早就跟她們有什麼牽扯。
她才十二,不說沈青瀾要守孝三年,就是從最根本的考慮,他和她要結親,也至少要在三年以後她及笈了才能考慮。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人生中有許許多多的變故,是人不能提前預料的。到那個時候,芳濃、脂冷在什麼地方還不可知,她何必這麼早就跟她們起什麼衝突?
要說交好,她和她們只有利益的衝突,只能是她們刻意的討好,而將來最先反目的,也一定是她們兩發起來的。
芳濃和脂冷頗有點老鼠啃龜,無處下嘴的意思。楚亦凡什麼話都不接,甚至也不主動問沈府、沈青瀾和沈夫人的事。
她們兩個但凡要往這上面引話題,楚亦凡便笑著又扯回到這茶和糕點上面,竟是談的趣味從生,津津樂道,白費了兩人的心思。
脂冷悄悄遞眼色給芳濃:天色不早,兩人不能總在這耗著。
芳濃心照不宣的點點頭,等楚亦凡喝完兩杯茶,吃了兩塊糕點,這就告退。
兩人重新換過茶水和糕點,這才一起往靈堂而去。
沈青瑄不在,只有沈青瀾,還是那樣憔悴而又蒼白的跪在那。芳濃和脂冷都有點心悸和心疼,互看一眼,這才齊齊上前,跪在一旁,聲帶懇求的道:“爺,您這不吃不喝都好幾天了,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這裡有點熱茶,您好歹喝一口潤潤嗓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