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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意思
099、意思
他回來了?沈青瀾回來了?
楚亦凡不可遏制的緊張,心就像一隻不聽話的小兔子,急速的跳動著,恨不能逃開這胸膛,跑的遠遠的。
一直在屋角陪著楚亦凡,待的有些百無聊賴,幾乎要睡著了的海蔚倒嚇了一跳,起身道:“奶奶,您怎麼了?”
她當楚亦凡是夢魘了。
楚亦凡的神情有些僵,道:“沒事——”她能承認是因為太過焦慮,以至於聽見一點風吹草動就當是沈青瀾回來了嗎?她能承認她其實還是有點盼望沈青瀾回來的嗎?她能承認盼望之餘又有點害怕的嗎?她能承認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神經質了嗎?
話音未落,就見門簾一挑,沈青瀾已經立在了門口。
楚亦凡望定沈青瀾,見他雙頰紅潤,眼神迷離,便知道他醉了。不知道怎麼,楚亦凡竟然有點失望。
儘管他喝醉在她的預料之中,可是一想到待會要單獨面對一個醉鬼,她有點犯怵。越是像沈青瀾這樣的偽君子,平時冷靜自持,喝醉了越容易失控。
楚亦凡只得近前,輕聲道:“你回來了?海蔚,去端醒酒湯來。”
海蔚應一聲,匆匆給沈青瀾行了禮就往外走。
楚亦凡伸手輕輕去扶沈青瀾。尚未觸著他的衣袖,他就下意識的往後一縮。楚亦凡伸手抓了個空,兩人都有些愣怔,愣怔過後就是尷尬。
楚亦凡便退後一步,自嘲的道:“坐吧。”
沈青瀾該解釋一句的,可他說不出口。他沒有猶豫,徑自坐到桌前。楚亦凡替他倒了杯溫熱的茶水,推到他面前,道:“我餓了,你要不要一起吃點?”
她一直沒動,其實等的就是這一刻。等他是客氣,未嘗沒有拖延時間的意思。
沈青瀾垂眸,呷了一口茶,道:“都有什麼?整個晚上光顧的喝酒了,有面條最好。”
泓藍和湖青已經著手往屋裡端飯菜,天碧則忙著倒水請沈青瀾淨手。
楚亦凡這回沒動,瞧了一眼桌上的飯菜,道:“有粥、饅頭和花捲。”
沈青瀾將毛巾遞還給天碧,坐下道:“別的倒罷了,來碗粥吧。”
楚亦凡是真餓了,不緊不慢的吃著花捲,喝了一碗粥,夾了些清淡的菜,這才吩咐人撤了盤盞。
沈青瀾早就吃完了,就坐在一旁喝茶。他不需要刻意打量楚亦凡,光是往這一坐,就顯示了他身為男主人的優越。
楚亦凡沒辦法忽略他,還必須得婉轉上前跟他搭話。楚亦凡一邊鄙視他,一邊鄙視自己。甭急,今天才開始麼,等到話都說透了,他想怎麼擺國公爺的款她都不會管他,她也絕對不會再裝的這麼小心殷勤。
楚亦凡坐到沈青瀾對面,眨巴著大眼睛道:“你不累麼?又是一身酒氣,叫人服侍你沐浴了好歇息吧。”
沈青瀾望了過來。
楚亦凡洗去了脂粉,不復剛才那般豔光四射,可一雙琉璃般黑白透明的眸子如同水洗過的寶石,每一道視線都是那樣的深刻。
她這委婉的邀請還真是挺露骨的,她怎麼就沒有臉紅呢?
楚亦凡讀懂了他眼神裡的質疑,真想一個耳光摔過去,叉著腰叫他滾蛋。她都沒說什麼,他幹嗎用這種深惡痛絕,一副遭了****侮辱的眼神看她啊啊啊?
難道請他歇息就非得是那種意思嗎?他到底是不是人?是人都得歇息。他到底是不是男人?今天好歹也是他和她的洞房花燭夜,他不會連這個都要文縐縐的說的雲山霧罩吧?
楚亦凡很無力,不過她的臉皮和內心很強大,在沈青瀾目不轉睛的凝視下也沒見一點侷促和不安,倒還露出一點了然:“想來你習慣了身邊人服侍,不若叫人去傳?”
沈青瀾一揮手:“不必了。”
楚亦凡點頭,揚聲吩咐泓藍和湖青:“給大爺準備熱水,拿乾淨的換洗衣服。”他既不用他自己的人,那便是默許她身邊的人服侍。
泓藍和湖青應聲上前。
沈青瀾沉默而不愉的盯了一眼楚亦凡,沒說什麼,大步進了淨房。
楚亦凡原本有話要對沈青瀾說,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耐力。原想靠在床上等著,可是吃飽喝足,屋子裡又暖,床榻又太過柔軟,以至於她才捱了枕頭,沒一會就已經沉沉睡去。
沈青瀾從淨室出來,一邊擦洗著尚且溼漉漉的長髮,一邊就看見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