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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瑄撥出一口氣:“幸好,幸好,你且容我想好了再說,可千萬別不經意就給我亂點鴛鴦譜。”
他怕沈青瀾說話,忙搶著道:“我明天要去一趟安王府,你有沒有什麼東西要帶給誰的?”
沈青瀾的臉色一點點沉下來,剛才那份閒適從容盡皆消散不見,沈青瑄扳回一局,心中無比得意,放聲大笑,志得意滿的走了。
楚亦凡陪著胡氏在園子裡散步,兩人一邊走一邊說笑。胡氏忽然唉喲了一聲,手就撫上了隆起的腹部,道:“他踢我呢。”
一眾人都在一旁湊趣:“這麼活潑,一定是位小世子。”
胡氏含笑道:“誰知道,也許是個淘氣的女娃兒呢!”一抬頭,見楚亦凡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便問道:“亦凡,你不是一向最能鐵齒斷言的麼?倒是說說話啊。”
楚亦凡垂眸一笑道:“我怎麼斷?不過都是瞎猜的,我倒是聽說一些上了年紀的嬤嬤們看這個很有經驗……”
胡氏雖然也想盡快生個兒子,可是兒女之命都是天定,急也急不來,不過是看楚亦凡總是這麼心事重重的,有些不放心,故意逗她說話罷了。
楚亦凡真是變了。自從病癒,雖然看起來和從前沒什麼兩樣,但到底顯得落落寡歡了許多。雖說姑娘家長大了,要穩重些才好,但她畢竟才十二歲,還這麼小呢,就整天不苟言笑的,瞧著就讓人心疼。
楚亦凡垂著眼,愣是不肯接收胡氏傳遞過來的心意,硬著心腸,只把自己鎖著自己的小世界裡。
胡氏無法。這孩子就是個犟脾氣。俗話說牛不喝水,還不能強按頭呢,她總不能硬掰開楚亦凡的嘴讓她說話。說話倒還容易,就是她的一顆心,封鎖的這麼緊,撬都撬不開。
只見不遠處的迎面走過來一個丫頭,含笑行了禮,道:“娘娘,沈家三爺求見。”
沈青瑄待楚亦凡好,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他當年為了一點子謠言就和安王肉搏打架的事,也是許多人親見的。因著楚亦凡和沈青瀾訂了親,沈青瑄再要見楚亦凡,就帶了點不言而喻的意思。
胡氏也笑道:“快請他進來。”
說是求見自己,還不是要見楚亦凡?說不定有些話要談,有些禮物要贈予。越是這樣,胡氏越不能走,有她在一旁作證,外人也就傳不出什麼閒話來。
楚亦凡卻不想見,躬身行禮道:“王嫂忙著,我且去廚房看看雞湯燉的如何了。”屈膝一福,轉身就走,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留戀之態。
楚亦凡回了自己的院子,閒來無事,便拿起針線,漫不經心的打磨自己的性子。綠蘿在一旁端茶倒水,到最後也坐下來相陪,只是時不時的就探頭探腦往院子裡望。
楚亦凡頭都不抬的道:“剛才我瞧見院子西邊的茶花開了,你去剪幾枝插到花瓶裡。這屋子裡有些陰涼,總也見不到陽光,未免有些難聞的味道,雖有薰香,可我不喜歡那嗆鼻的味兒。”
綠蘿知道這是嫌她頻頻心不在焉的往外望,有些煩她了,當下應聲往外就走。才出了門,就見沈青瑄大步進了來。見他要開口,綠蘿忙噓了一聲,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沈青瑄放輕了腳步,問:“你鬼鬼祟祟的做什麼?亦凡呢?”
大白天的,總不會睡覺呢?
綠蘿小聲道:“姑娘看起來不大高興,這不把奴婢都攆出來了?三爺若沒什麼要緊的事,奴婢勸您就別去碰釘子了。”
沈青瑄不屑的嘁了一聲:“她敢跟我使臉子?看我不敲爆她的頭。你別管,我自己去。”
綠蘿攔住他:“三爺都多大了,還這麼莽撞,姑娘也不小了,三爺也該講究些避諱,哪有不經通報,就直接這麼往姑娘內室裡闖的?”
沈青瑄只得停住步子,煩躁的道:“你個丫頭,怎麼這麼囉嗦。”話雖這麼說,還是沒往裡面走。
楚亦凡卻已經走了出來,奇怪的道:“沈三哥來了,綠蘿你不去倒茶,怎麼倒在院子裡和三哥嘀嘀咕咕,可是有什麼揹人的話嗎?”
綠蘿氣道:“奴婢跟三爺有什麼揹人的話講?這不是才要回稟您,您自己就出來了麼。”她賭氣去倒茶,沈青瑄笑道:“你真是不識好人心,枉你這丫頭對你這麼忠心。”
楚亦凡卻只淡漠的道:“這就叫做好心未必有好報。”
沈青瑄跳起來:“別當著和尚罵賊禿,我好心好意,你不領情也就罷了,怎麼倒諷刺起我來了。”
楚亦凡陪坐,道:“我哪敢,沈三哥的好心我若不識,這天下可就沒有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