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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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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賈克斯冬歇期後備戰集訓開始了。
榮膺歐洲金童獎的隊長範德法特比過去更加積極,似乎無聲在宣示著“領袖作用”。
訓練強隊逐天提升,秦雄沒有絲不適應。
而他每天訓練結束後就變成了“教練”,與海廷加一道監督斯內德的加練。
這是斯內德主動要求的。
使得秦雄有了機會與海廷加一同“欺負”斯內德。
2004年1月21日。
四天後,阿賈克斯將在主場迎戰奈梅亨。
今天的訓練與往常一樣,沒什麼特殊的。
可是,秦雄卻在訓練中顯得心不在焉,連與隊友聊天打趣的興致都沒有。
尤其到了下午訓練開始的時候,科曼注意到了秦雄異樣的狀態,專門把秦雄叫到了身前,詢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科曼對秦雄的重視有目共睹,下半賽季,阿賈克斯所有主力球員的健康與狀態,是主教練心中的頭等大事。
秦雄並沒有偷懶,教練組安排的訓練任務他一如既往地出色完成。
只不過顯得憂鬱,落寞。
面對科曼的關懷,秦雄沒有道出實情,只是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任何問題。
是的,就算有問題,也只是今天短暫的一天而已。
可能阿賈克斯沒有人知道或在意,今天是中國的除夕夜,大年三十。
由於時差的緣故,下午訓練開始的時候。在中國,應該是家家戶戶歡聚一堂吃著年夜飯,一起看春晚的時候。
秦雄過去幾年,每逢春節,江城青少年足球之家。便會組織熱熱鬧鬧的年夜飯,一群孩子湊在一起看春晚,大吃大喝,既過癮又高興。
以前或許不覺得那多麼特殊,尤其是每年都是那樣,成了習慣。沒了驚喜,再加上秦雄本身在那邊朋友也不多。
可總歸在特殊的節日,是有一群同胞在一起慶祝,氣氛猶在。
而當這種已經失去驚喜的節日再次到來時,漂洋過海遠在歐洲的秦雄。卻感到了不可抑制的孤寂感。
訓練結束後,其他隊友相繼離開,秦雄也回更衣室換好了休閒裝,他背上單肩包回到了訓練場。
斯內德還在加練,負重跑。
海廷加站在一旁雙臂環胸神情故作威嚴地監督他,秦雄走過去打了個招呼,說道:“今天我先走一步。”
斯內德追上了秦雄,推了他肩膀一下。表情嚴肅地說道:“喂,你是不是惹麻煩了?有事說出來,我們幫你解決。”
阿姆斯特丹在繁華之下同樣掩藏著滔天的罪惡。秦雄這種離鄉背井來到這裡的人,不說一定,但的確有小機率會碰上麻煩。
秦雄搖搖頭,對他說道:“我沒事,你繼續訓練吧,明天我再來監督你。放心。真沒事。”
朝斯內德笑了笑,秦雄再朝海廷加揮揮手。他步行離開了俱樂部。
徒步走回了沃德尓街,天幕已暗。
秦雄回到公寓內。仰躺在大床上。
手機突然響了,秦雄拿起來一看,是來自德國的號碼。
他想到了一個人,平均每個月只會有一次電子郵件聯絡的故友。
接起電話後,聽到對面的聲音,秦雄的猜測沒有錯。
“毅哥,有事嗎?”
劉毅,在德國紐倫堡效力的中國球員,與秦雄的出身背景相同,都來自江城青少年足球之家。
“秦雄,今天是除夕,明天是大年初一,問問你怎麼過春節。”
“球隊要訓練,正常過。”
“嗯,剛才鵬飛打電話給我,他意思是咱們在歐洲聚一聚,湊個伴過節。”
張鵬飛,與他們出身相同,如今效力葡萄牙的馬裡迪莫。
秦雄聽完之後驚訝道:“他在葡萄牙,離咱們很遠啊。”
“他說只要咱倆決定一起過節,他就向俱樂部請假。”
德國與荷蘭接壤,距離很近,交通也便利。
但葡萄牙到荷蘭或德國,那是要跨越半個歐洲呢。
秦雄想了想,說道:“還是算了,咱們來歐洲踢球,工作最重要,不要為了過個節還向俱樂部請假,讓他好好在葡萄牙那邊待著吧,要聚,將來有的是機會。”
“嗯,好的,我也是這個意思,但你也瞭解鵬飛的性格,喜歡瞎折騰。對了,你下個月回國嗎?”
“應該不回,下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