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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們是為了紀念結婚十週年,特意駕車外出旅行。木錫鎮當然不是目的地,但因為聽說這兩年木錫鎮旁邊新開發了一片古村落,所以他們想一邊在幽靜的小鎮上住幾天,一邊去古村落轉轉。誰也沒想到,他們剛剛看完木錫鎮附近的村落,準備第二天前往下一站時,她丈夫卻失蹤了。
我對她的遭遇深表同情,但同時也提醒她,一個成年男人是不會無緣無故失蹤的。也許他有什麼急事要辦,而湊巧又把手機掉了無法聯絡她呢。我建議她回自己家等,也許在家裡她很快就能得到他的訊息,也或者,他已經在那裡等著她了。
她對我的假設嗤之以鼻。
“胡說八道!故意玩失蹤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你不會明白的。沒有我,他就沒辦法生活!”彷彿受到了冒犯,在後來的幾分鐘,她拒絕再跟我說任何話。
我們是下午三點二十分到小吳旅社的,我先去了我客戶的房間。這位客人是一週前來本鎮旅遊的,可直到三天前我才知道,這位年輕美麗又和氣的小姐名叫林信文,是個漫畫家,還出版過暢銷漫畫集。
“啊,真漂亮啊!太謝謝了!”她看見木箱裡的木錫雕像,發出好幾聲驚歎,接著又為難起來,“可是,我該怎麼寄呢?”
她確實有理由發愁。本鎮的郵局正在翻修,平時路過那裡,只能看見幾個建築工人在裡面堆磚砌牆。
“沒關係,你什麼時候想寄,跟我說一聲,把對方的地址、郵編抄給我,我幫你寄。郵費事後再跟你結。”我告訴她,鎮上的郵遞員是我的中學同學兼好友,因為他不住在本鎮,所以在郵局歇業期間,我幾乎就成了鎮上的郵政代理員,有人想寄東西,總會來找我。
她露出感激的微笑。
“啊,謝謝。”她道。
這時,我身後的薛寧發出一聲不耐煩的咳嗽。我知道她在提醒我履行警察的義務。
“這位是……”林信文也看見了她。
“她是你的鄰居,住在你樓上。你應該見過她。”我簡單地給她們作了介紹。
“哦,你好。”林信文客氣地跟薛寧打招呼,但後者卻只是敷衍地朝她點了點頭。
我決定趁這機會,向同住在一家旅館的林小姐打聽點事。雖然我對她是否會注意她的鄰居表示懷疑,但既然正好碰上了,問問也無妨。
“他們也是一週前到的。我想你對她丈夫也許會有印象,他身高一米七左右,長得很瘦,頭髮濃密,臉很窄。不知道你昨天有沒有見過他?”我問道,這是我對王海南外貌的總體印象。
“那是她丈夫,”她又看了一眼我身後的薛寧,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我昨天好像沒見過他。嗯,也許見過,但我可能沒注意。”
我早料到她會這麼回答。其實在我眼裡,林小姐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粗心女孩。她第一次來我店裡,臨走時,把一個隨身帶的小箱子忘在了那裡,後來是我親自把箱子送到旅館還給她的;第二次,她買了木雕,但付賬後沒拿找錢就走了,也是我追到街上去還給她的。我認為她要不是總在想心事,就是對周遭的一切都不感興趣。所以,這就難怪,住在我樓上的人每天跟蹤她,拍下她大量照片,她卻全然不知。本來我一直以為,在我們這個小鎮上,要跟蹤一個人而不被發現實屬難事,現在看來我得改變看法了。
“他怎麼啦?”她又問。
“他好像不見了。”我含糊其辭,覺得暫時還是不要把這件事定性為“失蹤事件”更為妥當,我畢竟不是什麼真正的警察,“他是昨天下午四點左右不見的。你昨天下午有沒有出過門?”我又問道。我猜想她對自己做過什麼,應該還有記憶。
“昨天下午我出去了,四點左右回來的。”這次她回答得很確定,然後她又笑了笑說:“這幾天天氣不好,陰陰的,像要下雨,所以我三點出門,不到一個小時就回來了。”
“是啊,好多天沒出太陽了,真夠嗆。”我附和道。望著她那張單純清秀的臉,我突然有種想告密的衝動。我很想把我樓上那人的所作所為對她和盤托出,但掙扎了一番後,還是放棄了。
那個人畢竟是我的房客,我父親朋友的朋友,他給的房租是所有房客中最高的,而且在人住的第一天就一次性全部付清了。我就是用他給的那筆錢更換了所有的刀具,還購買了新的工作服。多年來,我一直在等待一個有錢人人住我家樓上那間簡陋的小屋.上帝終於將他賜給了我,我實在沒理由背叛或得罪他。更何況他待人溫和,還樂於跟我交談。他一天跟我說的話,抵得上我一個月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