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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久,便告辭回府去了。
等香姑走後、蔡爺父女和劉泰保才又來商量捉拿碧眼狐的事情。已經顯得消沉衰老陷於一籌莫展的蔡九,這時又意氣風發起來。只見他雙目炯炯,鬍鬚飄動,勃勃的雄姿使他突然變得年輕多了。他真沒料到,僅僅一個來月,情況幾經變化,眼看已是山窮水盡,忽又柳暗花明。他剛剛才恨過自己失手,現在又來愧自己粗心。他興奮己極,不禁以手加額向天祝告:“多感老天有眼,碧眼狐也有今日,我父女尚可還鄉。”
當大家商議如何捉拿碧眼狐歸案時,蔡爺主張逕向九門提督衙署投遞公文,指明案犯正藏身玉府,要求玉府將人犯交出押解回陝西結案。劉泰保則認為這等做法未免形同走險,因對碧眼狐既未經親眼認定,一來唯恐萬一有誤;二來又要防被人掉包。
宦場難測,何況玉大人手中握有生死大權,萬一翻過臉來,禍將不測。蔡爺覺得劉泰保慮得也有道理,便又提出,準備夜探玉府,親自去見碧眼狐,逼她出來就範。劉泰保也連連搖手錶示不可。
他說這玉府不是一般人家,府內不僅有打更巡邏,而且專門養有護院,若有漏失,那還了得。蔡么妹見劉泰保瞻前顧後,這也怕,那也怕,笑他膽小,說他不像個男子漢。
弄得劉泰保啼笑不得,連連睹咒發誓、表明心跡。蔡爺怕他羞惱,忙替他轉環說:“泰保所慮也是。我看那個瘸腿老頭就不是個等閒之輩,還須想個萬全之策才是。再說,我父女又是住在泰保家裡,凡事也得替他想想。”
蔡爺這最後一句,大概戳到了劉泰保心裡,他的臉不禁紅了起來。蔡么妹看了眼劉泰保,心裡也為他難過,深悔自己剛才不該說話刺他,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不無歉意他說:“都怪我莽撞!劉哥,你說怎樣才是萬全,我和爹聽你的。”
劉泰保沒甚把握他說:“我看這亭也不急在這幾天,耐著性子等一等,是狐總要出洞的。等那碧眼狐出府來時,就在府外捉住她,這就萬無一失。”
蔡爺想了想,也只好答應了。
再說香姑回府以後,幾次想對玉小姐談出羅小虎要自己轉告給她的那番話來,可又不知如何啟口。她因此心神不定,坐立不安。晚上,她站在梳妝檯旁給玉小姐卸裝,見玉小姐用手卷弄著她鬢邊那綹曾經剪短過的頭髮出神,香姑心想她定是在思念達美了。
於是,她鼓起勇氣但卻仍然裝成若不介意的樣子說:“小姐,我今下午在府外北街口碰到一樁怪事了。”
玉小姐漫不經心地問:“什麼事?”
香姑說:“我碰到一個從西疆來的漢子,他說他從達美那兒來,要我向小姐打聽一個姓春的女子。”
玉小姐一下回過頭來,警覺地問道:“你認識那漢子?”
香姑忙搖頭說:“不,我並不認識他,不知他怎的卻認識我。”
玉小姐又緊忙問道:“那漢子怎生模樣?”
香姑說:“長得一身虎氣,卻很俊。”
玉小姐全身微微一震,突然轉過身去。
香姑從鏡子裡看到她將雙眼閉上,臉色也頓時發白起來。這樣只有短短的一瞬,玉小姐又恢復了平靜,慢慢回過頭來,說道:“他還說了些什麼?”
香姑道:“他只說想見見你,替達美打聽一下那位姓春的女子。”
玉小姐問道:“你可知那姓春的是誰?”
香姑道:“就是小姐。小姐那次逃回迪化時我曾聽你說起過。”
玉小姐突然追問了句:“那漢子又怎會知道我與姓春的有什麼關係來?”
香姑不知該怎樣回答了。怯生生地,顯得有些慌亂起來。
玉小姐眼裡露出審訊的神色,問道:“你真的不認識那漢子?”
香姑差點要哭了,說:“真的不認識。”
玉小姐又問道:“你可問過他是誰?”
香姑遲疑了下,囁囁地說:“問過。他說他姓仇。”
玉小姐兩眼緊緊地盯著香姑。香姑把頭慢慢地低了下去,房裡靜靜的。
過了好一會,玉小姐才又用平時那般溫和的聲音說道:“你看我是見見他的好,還是不見的好?”
香姑毫不遲疑地說:“見見的好。”
玉小姐:“那姓仇的漢子住在哪兒?”
香姑:“北街口的‘四海春’客棧裡。”玉小姐:“怎樣見法,難道要我到客棧去?”
香姑不開腔。
玉小姐:“你去領他進府來?”
香姑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