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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說道:“啊,你還弄劍!”說完,提著鋼刀向玉嬌龍走了過來。
玉嬌龍不迎不退,只平端著劍,注視著肖衝,等他動手。肖沖走到離玉嬌龍只五步遠時,猛然跨前一步,揮刀往劍上一擊,同時大喝一聲:“還不放下劍來!”不料那劍紋絲未動,卻反而將他手中的刀彈開了去,肖衝不禁大吃一驚,趕忙退後兩步,張大著一雙驚詫的眼睛,打量著玉嬌龍。玉嬌龍仍然平端著劍,冷冷地注視著他。肖衝這才從玉嬌龍那冰一般冷、劍一般利的眼光裡,感到有些不妙,全身也不由起了一陣寒怵。他囁嚅地問道:“你究竟是人還是鬼?玉嬌龍也不答話,仍只平端著劍,冷冷地注視著他。
肖衝已被玉嬌龍這冷異的神情嚇壞了。他連連後退幾步,接著猛一轉身,便向林外跑去。
不料剛穿過幾株大樹,忽又見玉嬌龍站在前面,仍然平端著劍,冷冷地注視著他。肖衝驚叫一聲,忙又返身奔回林中。剛繞過一叢灌木,玉嬌龍早已站在那兒。這樣往返不過四趟,肖衝已被驚得魂飛魄散,嚇得肝膽俱裂。最後,只見他暴起一對失神的眼珠,雙手舉起鋼刀,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刀還沒有劈下,他卻已在搖晃中撲倒地上,又是一陣抽搐,便再也不動了。玉嬌龍見肖衝已死,這才返身回到原地,見李香姑早已從樹上解下她爹,父女倆被嚇得緊緊抱成一團。玉嬌龍走到李香姑面前,溫聲地說:“香姑,別怕,那惡棍已經死了。”
李香姑仰起臉來,驚疑地望著玉嬌龍,顫聲說道:“我已經認出你來了,你就是曾在泰安縣救過我父女的那位官人。”
玉嬌龍沒應聲,只默默地點點頭。
盲目老者忙推著他的女兒說道:“香姑,還不快向官人……不,向小姐叩謝!”
李香姑正盈盈欲拜,玉嬌龍忙拉住她說:“不用拜了!香姑,你聽著,我不是什麼小姐,也不是宮人,今天的事,不准你對誰說去。半句也不準說!”
李香姑仰起一張惶惑的臉,不解地望著玉嬌龍。
盲目老者從地上掙扎起來,說道:“恩人情放心。老漢我雖然雙目不見,心裡卻也是個明事人。你就是我父女心裡的活神仙,也只有活神仙才有這麼好的心腸和道行。我父女只有一輩子為你燒香,決不敢有半句讀犯神靈的話。”
玉嬌龍聽了盲目老者這番話後,已經放下心來。又問道:“那惡棍因何把你父女弄到這裡來的?”
盲目老者:“只因香姑適才在關內唱了段‘一虎兩猴鬧大同’的新鼓,不料那廝走來聽見了。他說我父女是借唱花鼓造謠惑眾,是在為什麼馬賊張膽,便強押著我父女隨他去將軍轅門見官。一路上,那廝時而逼問那段鼓詞的來歷,時而又用些甜言蜜語勸香姑說,只要扮個笑臉去見將軍,就一生吃穿不盡,再不用去唱花鼓了。我感到那廝居心不測,走到這林邊,便和香姑死也不肯再隨他走了。他窮兇極惡地拔出刀來,把我父女逼進樹林,又將我綁在樹上,正圖拉走香姑,恩人就來救我父女來了。”
玉嬌龍:“‘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惡棍已死,自是罪有應得,就不去管他了。我來問你,香姑所唱‘一虎雙猴鬧大同’那段花鼓,究竟是怎的一回事情?你二人是親眼所見,還是道聽來的?”
盲目老者:“‘一虎雙猴鬧大同’的事情,發生在今年四月尾。那時我和香姑才剛從山東來到河北,這還是不久前我父女路過山西廣靈時,又遇見那位史大爺,從他口裡聽來的。”
玉嬌龍:“史大爺?”
李香姑:“就是在泰安縣和你一同送我和我爹出境的那位胖大爺。”
玉嬌龍:“啊,又是他!他說了些什麼來?”
李香姑不等她爹開口,興沖沖地搶著說道:“那天我正在廣靈城外唱花鼓,唱的還是那段‘玉嬌龍投崖殉母’的鼓飼…”
玉嬌龍微微皺了皺眉頭,截斷李香姑的話說道:“你怎老唱那段!”
李香姑:“只有那段,鄉親們聽了最肯舍錢。”
玉嬌龍:“好啦,說下去。”
李香姑:“唱完花鼓收過錢,鄉親們都散去了,場外柳樹下還站著一人,我一看,卻是史大爺。史大爺走過來問談一陣後;悄悄對我說:”你剛才那段花鼓在這兒唱不打紫,到了何北宣化一帶就別再唱了,謹防惹出事來。“玉嬌義:”他說出是何緣故沒肩?“
李香姑:“我也問過他,可他不肯說。”
玉嬌龍:“你還是講講‘一虎雙猴鬧大同’的事情。”
李香姑:“史大爺說他剛從大同府來,就在今年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