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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漏風聲,為了堵口,才這樣作的。因此,她聽了後,並未對何招來的不當其罪而感到不幸與同情,卻只因父親為她的行徑所費的思慮苦心而深覺感愧和不安。
正在這時,店小二領著一位鬚眉皆白的老郎中進房來了。
那老郎中瞥見玉嬌龍已起坐床上,三分驚詫七分欣慰地問劉大姐道:“幾時甦醒過來的?”
劉大姐:“已醒來多時,我們都已閒談許久了。”
老郎中臉上充滿疑慮,忙來給玉嬌龍切脈。切過脈,又對她凝視片刻,方才說道:“死脈已弱,活脈轉盛。小娘子病有此轉機,非惟藥力:抑有神佑恕老夫直言,適才若不是小二哥苦苦相邀,老夫都不想再來的了。”
玉嬌龍沒想到自己病勢竟沉重到如此地步,便間郎中道:“老先生,不知我所患何病,竟沉危至此?”
老郎中道:“產前勞瘁傷神,產後失調損體,二者居一,已是沉菏;小娘子二者俱備,更兼風寒入體,浸透臟腑,實為絕症。小娘子卻能轉危為安,真乃造化不淺。今脈象雖已克險為和,但仍須好自調養,方可保得無虞。不然,縱有迴天之術,恐亦無能為力了。”
玉嬌龍這才知道自己得的是產後寒,不由對老郎中和劉大姐滿懷感激之情,再三向他們稱謝。接著老郎中又給處了個散瘀補氣驅寒的方子,臨走時對她諄諄叮囑:“靜心調養,戒勞戒怒。慎之慎之。”隨即便告辭而去。
玉嬌龍從此只得羈留客店,在劉大姐的親自關懷照顧下,病體日漸好轉,已能出房料理一些生活瑣事。一日,她因事來到外堂,見有兩位旅客在堂前閒話,一位旅客說道:“知府方大人懸賞五百兩紋銀尋找一個攜帶女嬰的婦人,不知何故?這婦人和女嬰又是他何人?”
另一位旅客說道:“滿城議論紛紛,傳說也很離奇,我看那婦人多是方大人的小老婆,那女嬰也多是方大人的女兒。不然,他怎肯懸出這大的賞銀!”
玉嬌龍聽了不覺一驚,正想佇聽下去,忽見何招來走了過來,便忙抽身返回內堂房裡去了。
晚上,玉嬌龍趁劉大姐給她送藥來房的機會,婉轉向她探詢,才從她口裡打聽到一些訊息:原來過年以後,方大人見大雪已停,便派人去客店接方二太太,才知方二大太早在過年前一天便已離開客店僱車去肅州,方大人十分詫怪,經派人嚴查,才從店家胡成口裡查明方二太太將女換子,匆匆冒雪離店的前後情形;又從黑三口中逼出姓春的婦人如何追至祁連山山道埡口,發現車馬墜崖,又如何尋進谷去了等情況。
劉大姐談了這些她聽來的訊息後,又說道:“官府到處張貼懸賞榜文,訪查得急,聽說還派人在嘉峪夫盤查,只要是帶著小孩的單身女人,都要嚴加盤問後才得放行。”
玉嬌龍笑了笑,說道:“碰巧我也是單身女子,帶的這孩子也是女兒,等我病全脫體出嘉峪關時,看他們放不放行。”
劉大姐瞅著玉嬌龍,半打趣半認真地說道:“這確也是夠巧的了。還有更巧的是,你恰好也騎的一匹大黑馬!說老實話,當我聽了這訊息時,也曾犯過疑,為你擔心過。
後來我細一琢磨,又認為你決不是方大人懸賞尋找的那個女人。“玉嬌龍:”你這認定是從何琢磨來的?“
劉大姐:“你那樣疼這孩子,連在昏迷中都還在不斷地呼著她名字,不是自己的親骨肉,哪能這般連心。所以我相信你不是那個被人換走自己兒子的女人。”
玉嬌龍瞅住劉大姐,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要真是那個女人呢?”
劉大姐先是一怔,然後又退疑片刻,慨然說道:“你要真是那女人,我一定護著你,決不會拿你換賞去。”
玉嬌龍笑了笑,說了句“你真是個好心人”,便把話題扯開了。
第二天清旱,玉嬌龍發現何招來在房外走廊上盪來盪去,還不時側過頭來向她房裡張望。玉嬌龍見他神情詭異,便忙躲身窗後注視著他的動靜。一會兒,見他又匆匆退到外堂去了。玉嬌龍感到有些可疑,不由心裡戒備起來,便忙將零散什物收裝囊內,以備應付倉促。她剛剛收拾停當,忽見劉大姐面帶怒容,急急忙忙地進房來了。她見玉嬌龍已收拾好行李,便忙問道:“你可是要走?”
玉嬌龍注視著她,默默地點了點頭。
劉大姐:“你病還未好,照說還應調養一些日子,不過……走了也好。”
玉嬌龍:“劉大姐,你不說我也明白幾分了。你怎嫁給了何招來這樣一個人!”
劉大姐又羞又愧,只好嘆息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