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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綠鳴卻還沒有睡,難得地失眠一回。
苗綠鳴問宋青谷:“怎麼這麼晚?”
宋青谷說:“倒帶子。順便編了點兒,很長。”
苗綠鳴又問:“是什麼樣的片子?”
宋青谷答:“也不過是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沒啥好談的。”
他似乎情緒不太高。
洗了澡,宋青谷躺在苗綠鳴身邊。
苗綠鳴推推他喊:“苞谷。”
宋青谷說:“你怎麼今天這麼晚還不睡?明天不早起了?”
苗綠鳴說:“不是。苞谷,想跟你說說話呢。”
“太晚了。這些天缺覺得太厲害。有話以後說好吧。”
“嗯。”
第二天,苗綠鳴學校裡出了一件事。
高大威猛的,彷彿百毒不侵的蘇劍,突然倒下了。
那時苗綠鳴剛剛吃完午飯,跟蘇劍站在操場上閒聊。
這一天是苗綠鳴值班,戴了紅袖套看著孩子們在操場上跚達追跑。
前些日子,有一個女孩子在課間被一個小男孩撞倒,磕掉了半顆。女孩子的父母認為孩子從此破了像,向學校索賠五十萬。自此,學校又加強了值勤的要求,落實到人,誰沒有到崗,出了問題由該老師全權負責,與學校無關。這下子,人人自危,一打鈴,輪到誰值勤,誰都會一溜煙地站出來。
開玩笑,現在的孩子,一個比一個金貴,出了事兒真是誰都擔不了那麼大的責任。
每次苗綠鳴值勤時,蘇劍都會過來陪他。
他要負責學校的游泳池,所以沒有排到他的班。
蘇劍說:“我看你這些天有點兒沒精打彩,幹什麼?感情上。。。。。。嗯,有什麼問題?”
苗綠鳴有點兒羞澀,畢竟,自己的這份感情不那麼大眾,有什麼也說不出口的。
苗綠鳴笑道:“我能有什麼問題,就這麼混著唄。倒是你,怎麼好象臉色不大好。”
蘇劍說:“可不是,拉了一個星期了,是鐵打的也受不了了。”
“怎麼不請病假的?”
“馬上區裡要田徑比賽了,我們是體育傳統學校,拿不到名次,校長的臉拉得跟長白山似的,誰受得了?喲,不行不行,我還得去趟廁所。”
蘇劍走回來時,苗綠鳴就看著他不對頭,他的臉呈一種奇怪的灰色。
蘇劍的腰有些彎,捂著肚子,走近了,苗綠鳴上前去扶了他一把。
蘇劍抬頭看看苗綠鳴,象是要說些什麼,突然人就倒了下去。
他龐大的身軀全部的重量都落在了苗綠鳴的手臂上,苗綠鳴支援不住,被他拽著一同跌坐在地上。
苗綠鳴叫他:蘇劍,蘇劍!
蘇劍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然後說:“媽,我怕是也跟老爸跟大伯一樣了。”
說著他閉上了眼睛。
苗綠鳴嚇壞了,對著圍過來的學生大叫起來:“快去叫人,快去叫人!”
蘇劍是被救護車送到醫院去的,當天就轉到了省中醫院。
兩天以後,檢查結果出來了。
他得了腸癌,晚期。
這是第一次,苗綠鳴看到身邊同齡的人面臨著死亡。
長這麼大,苗綠鳴遭遇到的最大挫折,就是嚴興國的背叛,除此而外,他是一個被保護得挺好的孩子。
他突然地有了人生無常之感。
他迫切地想讓宋青谷替他分擔一些這種沉重的感受。
但是宋青谷這些日子好象格外地忙碌,有時很早便出門去,很晚才回來。回來之後也是洗洗便睡下。
兩個人幾乎沒有什麼交談。
嚴興國繼續如鬼魅一般不時地出現在苗綠鳴的面前。
他也不跟苗綠鳴說什麼,只是跟在他身後,陰涼的目光看著苗綠鳴,讓苗綠鳴脊背一陣陣出毛汗。
他真怕這位大叔已經走火入魔了。
苗綠鳴想起姆媽的教導,世界上有兩種人最可怕,清醒的笨蛋,瘋了的精明人。
苗綠鳴也不敢跟師兄說,師兄最近正在忙著出國的事兒,師姐在那邊好象催得很緊。
苗綠鳴不禁抱著頭想,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把一份日子過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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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唯一最讓苗綠鳴快樂的事就是去上課了。
尤其是去上心理學課。
說白了,就是能夠看到李墨軒。
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