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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實在太妙，徐亦軒急速下也只能在林白衣身側勉強跟著。
林白衣回頭一瞧，發現玄蜂群最前端距離二人距離不過丈餘，驚了一跳，開口問道：“甩不掉它們，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沒有？”
徐亦軒臉色也有些發白，聞言有些不大放心地取出兩根半尺長短的香來。
看到林白衣疑惑的眼神，徐亦軒解釋道：“這是由洞冥草和玉紅草做成的蚊香，平時我都是用來驅蚊的，不知道有沒有作用？”
洞冥草和玉紅草林白衣都是知道的，是《雲荒異志》上記載的異草，其中洞冥草是一種會發光的植物，折下枝條可以用來當火把。可以照見鬼物，還可服食，常食之身體亦會發光，有辟邪的效用。
而玉紅草則是玉紅色的一種特異植物。據說食它的果實會醉三百年，然後再醒來。
兩種異草都是頗為罕見之物，徐亦軒居然會拿它們做成驅蚊的蚊香，林白衣眼神奇異地瞅了瞅徐亦軒，深為徐亦軒的敗家程度所折服。
但當下也來不及林白衣再胡思亂想，他連忙伸手取過兩隻蚊香，怕直接點著玄蜂群聞不到，雙手一合把蚊香捻成粉末，手心結火，將年蚊香包裹在其中，狠狠一拋扔向後方。
捻成粉末的蚊香在林白衣二人身後同火球一同爆炸開來，形成一團橙黃色的煙霧罩住蜂群。
林白衣與徐亦軒見狀，速度立時放慢，回身瞧著籠罩在一層黃霧裡的玄蜂群。
突然一隻黑色的玄蜂突破黃霧，四寸長的蜂針向來不及反應的徐亦軒刺去。
林白衣下意識伸手劈去，玄蜂尾部一扭，蜂針頓時劃破林白衣右前臂，鮮血四濺，傷口深可見骨。
林白衣怒極，大喝一聲，左手豎指為刀，將這隻黑色玄蜂攔腰劈斷。
徐亦軒驚慌中連忙掏出蛇銜膏，但林白衣聽到聲響，似乎那些有些敗家的蚊香並沒有給玄蜂群帶來多少麻煩，絕大部分玄蜂已經急速追上了來，只得擺手拒絕徐亦軒上藥，提起最後剩餘的元氣向前飛去。
“那裡有水流的聲音！”徐亦軒突然面露喜色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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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異果
“河流？”
林白衣明白徐亦軒的意思是看能不能尋處水池躲在裡面，畢竟飛舞的玄蜂不能潛水是常識，以此避過玄蜂群的追趕是完全可行的辦法。
雖然湍急的河流中未必就安全，或許也有兇獸，可是也比眼前明面上的兇險萬分至少要好，林白衣只好一賭。
按照徐亦軒所指的方向，二人加速飛奔而去。
待林白衣與徐亦軒二人到達水流聲傳來的地方，發現這裡只有一條並不寬敞卻水流頗為湍急的碧溪，只不過碧溪看上去似乎深不見底。
林白衣與徐亦軒對視一下，雖說年少，但二人都是果決之人，同時點頭。
只聽“蓬”的一聲水花四濺，林白衣與徐亦軒二人猶若隕石般，從半空直接砸進碧溪中。
水花四濺，林白衣二人落腳處的碧溪足有一丈深，完全可以用來躲避玄蜂的追趕。
也就在此時，玄蜂群也已飛到二人頭頂的上空。
玄蜂群在碧溪上空來回盤旋，久久不肯離去。
原本林白衣與徐亦軒暫時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看著頭頂的玄蜂群，二人在水中也是束手無策。
林白衣二人到水下足有一盞茶的功夫，還是有大量的玄蜂不肯離去，林白衣的臉色漸漸有些泛青，手臂的青筋也是明顯暴了出來。
突然林白衣不顧一切，疾速掙扎著向水面游去。
徐亦軒在一驚之下，緊緊攥住林白衣的衣袖，同時使千斤墜使二人重新回到河底。
林白衣大急，反手去絞徐亦軒緊抓住自己衣袖的不放的雙手。
徐亦軒透過河水看見林白衣由青逐漸開始泛紫的臉色，頓時明白了什麼事情——原來武者要到後天境六重天，也就是洗髓境才能夠形成內呼吸。
一旦內呼吸形成，人體自身便可以在身體內部完成呼吸，在水中也可以不用口鼻吸氣，但林白衣僅僅是易筋境巔峰的修為，距離形成內呼吸還有不短的差距。
在水下這一盞茶的時間，林白衣自然都是依靠憋氣來堅持的。雖說武者氣息相較常人悠長了許多，但這一盞茶的時間已經是他的極限。
現在對於已然有些窒息的林白衣來說，已經是頭暈胸漲至極的難受，再過每一秒都是煎熬，若是再得不到氧氣便就會窒息而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