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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幫您換簪上冠!”碧玉常年服侍我,將我按坐在椅子裡。
幫我打點完了之後,我站起身來。碧玉上下審視了一下,似乎頗覺滿意,再拿了一塊龍紋羊脂白玉壁墜在我腰間。我是認可人靠衣裝的,這服裝襯托人的氣勢。我將剛才一直微微上揚的嘴角一收。立刻將剛才那個溫和靦腆的小秀才模樣轉換成了清雋貴雅少年尚書。
步出房門,同碧玉上了馬車。碧玉塞給我一個手爐。說實在的,我對這個玩意兒真的沒啥好感不過據說冬日流行,京城達官貴人人手一個,我也就摸一個算了。
回了陳府,去了母親屋裡請了安。當看到她臉上綜合了憤怒、幽怨、憐惜、心痛、不甘等等的表情,最後被壓抑、忍耐所取代的時候。我表示從小秀才轉換成少年公卿木有壓力。我出門的時候還聽見悶聲的“咚,咚,咚!”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哎,母親大人這已經砸了幾個手爐了。表演要道具,但是也要注意成本。
回到自個兒的院子,進了書房。翡翠拿過來一封信,我擺了擺手示意她去除並且把門給關上。挑開信封。這個人給我寫信基本上是標準格式。
第一段豪情,寫的是遊記。他活了這麼多年,除了求學棲霞書院那會,跑了點地方以外,其餘的時候出京城的次數多不過一隻手。是以出趟遠門,巴拉巴拉的每次都能扯上一堆。從高山古道到丹霞地貌都能說上幾百字。這是去打仗還是去旅遊。說起這個我不免想起了,剛才麵館裡他們說他厲害的和我整晚浮沉。天曉得,那天晚上,他就像個要去秋遊的小學生興奮的睡不著覺。被我說了,明天你想讓萬千將士看到你黑著兩個眼圈,一副酒色傷身的樣子呢?還是讓他們看見你俾睨天下的英姿?隨後給了他一碗安神湯,一夜好夢。第二天,自然是雄糾糾氣昂昂的帶兵出發了。
第二段,通常是抒情小敘。講些兵營裡的趣事什麼的。這個阿兵哥想媳婦了,那個小士官打架了什麼的。
最後一段,哎,那就兩個字色/情。上一次寫的什麼?說他想我了,想的半夜睡不著覺。起身挑燈,半夜自擼。擼的放了才睡了個安穩覺。我回了他一封信跟他好言相勸。這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強擼會灰飛煙滅的。保重龍體要緊。
今天的信裡,剛開始說了大漠風光,海市蜃樓。早上,兵部來的戰報不是說把伊東的兒子和主力部隊都咔嚓了麼他怎麼會跑沙漠裡去了。等下要跟他說一下,叫他儘快回來。伊東逃了就逃了,也翻不出什麼浪來的。上輩子記憶裡,美國抓拉登抓了十年才將他擊斃。那個世界,無論是武器還是通訊手段都先進成那樣了尚且花了那麼些年才處理掉。只要主力都切了,安穩了就好。自己沒必要去做這個事,他這樣親自進沙漠不是成心讓我揪心麼?海市蜃樓是那麼好看的嗎?
接下去是說他在訓練一隻燕隼,回來的時候帶給我玩兒。看著他說起這個我的心又放進胸口裡。還說伊東有兩隻海東青,他已經抓了一隻。不過那東西太掘,不好訓。就改抓了一隻小巧的燕隼。伊東的海東青抓住了,伊東就不遠了。也是,拉登那是恐怖分子。當年,薩達姆和卡扎菲也都是一下都抓牢的。我想的太多了!
後面他就開始說了,思念我都入骨了,想念我的笑,想念我的味道。這個味道可不是辛曉琪歌詞裡白襪子或者淡淡的菸草味道。而是說想念含著新剝雞頭米的清香。恨當初出門的時候為什麼不從我這裡拿個貼身物件,可以睹物思人。這人啊,坐在金殿上的時候,我總覺得他那臉上是掛了一層漿的,板正的沒有絲毫表情,你說對著我怎麼就能這樣呢?
這可為難我了,要是換做前世呢,那就簡單了。準備一個快遞信封,婉約點的話,封進去的就是一張噴上Dior 的真我,然後上面用塗滿口紅的唇印上一個紅唇的紙巾。豪放點呢,封一條直接從洗衣籃里拉出的待洗的T字褲。可我好歹在這個世界生活了近二十年,無論是婉約派,還是豪放派都已經不是現在的我能做的出來的了。
這些年為了不讓人說我娘娘腔腔,我這屋子裡別說薰香了,連檀香木的傢俱都不許人擺的。上上下下找了個遍,沒挖出一個可以聊表寸心的東西來。
外面傳來叩門聲!我將信收了起來放進匣子裡後說了聲:“進來!”
翡翠端著碗,進來說:“三爺,喝藥!”
她把碗放在桌子上,我看著黑魆魆的一碗藥,本來不飽的肚子突然有東西要翻滾出來了。
“爺,趁熱喝了!”翡翠深褐色的美眸含情脈脈的凝視著我。
我端起碗做壯士斷腕狀,一口氣灌下。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