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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蝶”的酒吧,這個時候還沒開張。白色木板門映著中午的陽光。
酒吧旁邊是家小酒店。公寓的樓梯窄得可憐,只能夠勉強一個人走。樓梯盡頭是陽臺,一排信箱並排。我跟御手洗迫不及待地尋找“安川”這個名字,結果卻令人失望。御手洗露出可能找錯地方了的表情,但這個表情一閃即逝。他是一個自信心極強的人,隨即敲了身邊一戶人家的門——沒有回答——裡面的人或許在午睡吧?御手洗又敲了一下,仍舊沒有人應門。
“不是這間吧!”御手洗說,“我們這樣沿路敲門,裡面的人一定以為我們是推銷員,所以才不出來應門。我們去另一側試試。”御手洗不死心地走到走廊的另一頭,敲另外一邊的門。果然有了反應,被他敲門的那一家,開啟小小的縫,出來應門的,是一位胖胖的女人。
“對不起,我們不是要推銷報紙。請問這公寓有一位安川先生嗎?”御手洗問道。 ※棒槌學堂の 精校E書 ※
“噢,安川先生嗎?他早就搬家了。”那位女士非常有耐心地告訴我們。御手洗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又接著問,“這樣呀!那麼,知道搬去哪裡嗎?”
“不知道耶。已經搬走很久了。你去那邊問問看,房東就住在那裡,或許他會知道。啊!不過房東現在可能不在,大概在北白川的店那邊。”
“北白川?店名叫什麼?”
“白蝶。房東通常不是在這裡,就是在那裡。”道謝之後,御手洗把門關上。然後去敲房東的門,房東果然不在家。
“看來,我們得跑一趟北白川了。房東的名字是……”御手洗看了看門旁的名牌,說,“姓大川嗎?好,石岡兄,我們走吧!”
巴士搖搖晃晃。窗外一幢幢房子的屋頂有如寺院建築,而泥土牆連綿不斷。車子終於來到北白川,我們很快便找到那家店。這次運氣不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來開門。
“你是大川先生嗎?”
男人聽御手洗這樣問,眼神立刻有所警覺,迅速打量我們。於是御手洗簡單地說明來意,詢問大川是否知道安川搬到哪裡去了。聽到御手洗那麼說之後,大川就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人說他好像搬回河原町了。你們是警察嗎?”
除了女人之外,全日本大概就屬我們兩個人最不像警察了。大川這樣問,實在讓人覺得他的話裡有刺。
“我們像嗎?”御手洗神情自若,笑著說。
“有名片嗎?可以給我一張嗎?”男人說。
我一聽,心想完了,御手洗跟我一樣,也愣了一下:“這……抱歉,恐怕不方便給你名片。下次有機會的話……你聽過內閣公安調查室嗎?”
男人聽到公安調查室這個名稱,立刻臉色大變,說:“我只是想知道一下兩位的大名……”
“噢,沒關係……”御手洗頓了頓,才又接著說:“算了,今天就這樣吧!但是,你什麼時候可以探聽到安川民雄的新住處呢?”
男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又說:“今天晚上……這樣,五點,下午五點好了。我現在有急事,必須去高櫬。但是我會盡快趕回來,回答你們的問話。你們可以打電話給我嗎?”
大川留下電話號碼後,我們就走了。現在才中午,還有五個鐘頭。總之,要立刻得到線索,本來就是不大可能的事。我跟御手洗沿著鴨川走時,故意挖苦地對御手洗說,“你還真是扮什麼像什麼。”
“我最在行的是騙子。”御手洗哈哈大笑,一點也沒有反省的意思,並說,“不過,他也太狡猾了。”他想用一句話替自己開脫。
向河原走去的時候,我一路思索和安川民雄見面的可能情形。今天六號——星期五,像這樣進行調查,一個禮拜將很快就會過去。
“你想會順利進行嗎?”我不安地徵求御手洗的意見。
“別急。”御手洗回答。
兩個人默不吭聲,走了很久,看到前面有一座橋,橋上車水馬龍。附近的建築物似乎在哪裡看過。想了半天,原來跟早上在四條河原町看到得很像。兩個人走得口乾舌燥,腿也酸了,便進入茶館,喝點冷飲止渴。此時御手洗說:“該想到的都想到了,到底還忽略了什麼?那一定是大家都沒有注意到,非常微小的事情。這個案件好像一件由許許多多奇形怪狀的鐵屑所組合成的前衛作品,只是其中有一小塊鐵屑掉了,所以怎麼樣也組合不出該有的形狀。只要能找到遺漏的那一小塊,一切就迎刃而解,案情的真相就可以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