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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一隻纖纖玉手輕拈花葉,微踮起腳尖,閉著眼睛,正自嗅著花香,嘴角邊就那麼綻放出一縷淺笑,宛如玉盤承珠,花凝曉露。她的衣袖,彷彿籠上了一片輕輕流動的寒煙,她的臉寵,有若雪光映照下的白蓮,神思恍惚之間,讓人忍不住沉醉下去。
“嵐姐姐,我哥說元宵節是一個浪漫的節日,許多年輕男女都會藉著賞花燈的名義來和自己的情人約會。你呢,有情人了嗎?”邊上,一紅衣女子忽摟住紫衣女子那不足一握的小蠻腰,半開玩笑道。
“傻丫頭,情人豈是那麼好找的?”紫衣女子微微搖頭,繼而低吟道:“眾裡尋它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什麼?那人在哪?”紅衣女子只聽清了後半句,猛得回頭,突然尖叫道:“啊,納蘭紓予,怎麼會是你?”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紫衣女子緩緩轉過頭,有些疑惑地看向納蘭紓予等人。不用多說,她身邊那個嘴巴張得大大的紅衣女子自是唐爽爽無疑了。
“嵐姐姐,你的情人不會就是他吧?”唐爽爽撲閃著一雙驚訝的大眼睛。
“你胡說什麼呢!我根本就不認識他。”紫衣女子一時為之氣結。
“哦……”唐爽爽的小腦袋已經開始浮想聯翩。這時,秋先生一行人也已經走了過來。
“紓予,你們認識?”秋先生問道。
“老師,這紅衣女子是唐家的人,至於紫衣女子我沒見過。”納蘭紓予恭敬道。
略一思索,秋先生對那兩個女子道:“不知兩位是否也是來給這庭院題對額的?”
“不敢,我們只是瞧見這裡人多,所以過來湊下熱鬧。”紫衣女子答道。
“我是東坡書院的先生,這些都是我的學生,兩位若是不介意,就隨我們一起吧。”秋先生淡淡道。
“這樣也好,那就謝過先生了。”紫衣女子的語氣明顯恭順了些,而一邊的唐爽爽則小聲嘀咕道:“他什麼時候成東坡書院的學生了?”
眾人沿著小徑往裡走,不多時就看見一座假山,抬頭見山上有鏡面白石一塊,正是迎面留題處。此時已聚集了不少人,忽聽一個華服老者笑問道:“諸位請看,此處題以何名方妙?”
眾人竊竊私語起來,也有說該題“疊翠”二字,也有說該提“錦嶂”的,又有說“賽香爐“的,又有說“小終南”的,種種名色,不止幾十個,但那華服老者似乎都不滿意。
忽從某個角落傳來一道儒雅的聲音:“嘗聞古人有云:‘編新不如述舊,刻古終勝雕今。’況此處並非主山正景,原無可題之處,不過是探景一進步耳。莫若直書‘曲徑通幽處’這句舊詩在上,倒還大方氣派。”那華服老者聽了,不由讚道:“是極!是極!”
納蘭紓予順著那道聲音望去,“原來是他!”後者似有所覺,轉過頭來,正好迎上納蘭紓予的目光,微微一笑,隨即便把目光落在了納蘭紓予身邊的秋先生身上,睿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復又搖了搖頭,才轉過頭去。此人正是晝錦堂溪城堂主——周頤。
接著,華服老者便引著眾人繞過假山,只見佳木蘢蔥,奇花熌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一路向北,漸漸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俯而視之,則清溪瀉雪,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沿,石橋三港,獸面銜吐。
橋上有一座涼亭,華服老者領著諸人上了亭子,問道:“諸位以何題此?”有人道:“當日歐陽公《醉翁亭記》有云:‘有亭翼然’,就名‘翼然’。”又有人道:“‘翼然’雖佳,但此亭壓水而成,還須偏於水題方稱。依我拙裁,不如取歐陽公‘瀉出於兩峰之間’的‘瀉’字。”此語一處,人群中立即有人叫好道:“是極,是極,竟是‘瀉玉’二字妙。”
此時,那紫衣女子突然開口道:“有用‘瀉玉’二字,則莫若‘沁芳’二字,豈不更雅?”聞得此語,眾人紛紛迎合,贊那女子才情不凡。
那華服老者喃喃道:“‘沁芳’……‘沁芳’……妙極!妙極!”又轉向紫衣女子道:“匾上二字已有了,不知閣下可否再作一副七言對聯來?”
聞得此語,紫衣女子立於亭上,四顧一望,略一思索,便念道:“繞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脈香。”眾人聽了,紛紛點頭稱讚不已。
出亭過池,一山一石,一花一木,眾人莫不著意觀覽,忽抬頭看見前面一帶粉垣,裡面數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眾人步入其中,只見入門便是曲折遊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