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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下得相當賣力,楊啟文外婆家的蘆花母雞常常早上一出籠就下了一個到了下午又會下一個蛋來。
當太陽西斜的時候,靈龜湫又熱鬧起來了。小男孩們禿個光頭,褲頭一脫,光溜溜地*,一個個如剛出世的小老鼠,“卟嗵、卟通”下餃子似的跳到湫裡游泳了,這游泳姿勢毫無章法,沒有一套一套的路數,一律是狗刨式的,遊得相當吃力,又非常難看,外人見了,以為溺水了在垂死掙扎,但那快樂是無法言喻的。
自然,女孩子們也絕不放過這段快樂的時光。她們扎著兩根小辮子,穿著一條花褲衩,慢慢地潛下水和男孩們一起嬉鬧。她們沒有男孩們方便,男孩們不溼褲頭,不溼頭髮(個個是光頭),一天嬉水三、五次,大人也不會發覺,女孩子們只能嬉一次水,不過時間相當長,個個都洗得口唇發紫,手掌發白,指頭上的箕如包子皺似的方肯罷休。
遊累了,再到沙灘上躺一躺,沙灘已被太陽曬得炙熱,孩子們管叫“烤紅薯”。烤了片刻,再挖個坑躺進去,用沙埋了身體,只露出一個光禿禿的葫蘆頭,他們管叫“煨苞谷棒”。經過這一烤一煨,通體舒暢,身上的疥瘡痱子都影蹤全無了。
九月一日,又到了孩子們新學期開學的時候了,讓老師們大跌眼鏡的是,放暑假時一個個都面紅肌白的,怎成了通體烏黑只有牙白的非洲人種了呢?
二 童年的記憶(2)
二 童年的記憶(2)
遊累了,再到沙灘上躺一躺,沙灘已被太陽曬得炙熱,孩子們管叫“烤紅薯”。烤了片刻,再挖個坑躺進去,用沙埋了身體,只露出一個光禿禿的葫蘆頭,他們管叫“煨苞谷棒”。經過這一烤一煨,通體舒暢,身上的疥瘡痱子都影蹤全無了。
九月一日,又到了孩子們新學期開學的時候了,讓老師們大跌眼鏡的是,放暑假時一個個都面紅肌白的,怎成了通體烏黑只有牙白的非洲人種了呢?
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正是倡導男女平等的時代,但在靈龜湫,就顯出不平等來。徐靜怡七歲就非要穿著花褲衩才肯下水嬉浴。楊啟文、徐國斌等男孩,到了十二歲,就是烏磐江庫區搬遷那一年還是赤身*,裸露著柞蠶蛹狀的小*,自由自在地遊弋在靈龜湫上。
打水仗是每天的保留節目。男孩子在女孩子面前都有較強的表現欲。個個都要表現出英勇無比的英雄氣概。偶爾也撿幾個軟柿子吃。比如打水仗,也要跟女孩子們打幾仗。男孩們一般在深水處,女孩們都站在水淺的地方,男孩們在齊胸深的水裡用手向前一推一推,能把水濺出一丈開外,女孩們站在大腿根深的水中抵抗著,她們只能緊閉雙眼背朝著他們,“啊卟、啊卟”地吹著臉上的水珠,雙手彎成木勺狀,毫無目標地向後一戽一戽,那水根本戽不到他們身上 ,抵抗的力量極其薄弱。但徐靜怡等女流之輩也不是好欺負的,堅決抵抗,決不言降。戰爭轉入了拉鋸式的持久戰。時間一長,男孩們失去了耐心,幾個調皮的男孩子想出了一個速戰速決的辦法,一個猛子扎過去,一把扯下她們的花褲衩,隨著“哇”的一聲哭叫,水仗嘎然而止,他們開始起鬨了,“哇,小毛桃。”“噢,小BB。”被扯下褲衩的女孩忙蹲到水裡,害羞地大哭起來,罵著去扯褲衩人的綽號或他父母的名字。
徐靜怡被徐國斌褪下過好幾回。靜怡九歲那年,仗打了一半,徐國斌就一個猛子扎過去,一下就褪下了靜怡的小褲頭。由於用力過猛,把鬆緊帶也拉斷了。徐靜怡一手提著褲衩,一手檫著眼淚,“國斌流氓、國斌流氓”哭著罵著。此時,楊啟文剛好來到沙灘上,脫掉褲頭準備下水。看到這一幕,在岸邊高喊著:“國斌,你這黑牯牛,搞什麼名堂?”
國斌並不懼他,脖子上頓時暴起青筋,歪著頭說:“黑皮獐豬,礙著你什麼了?”
楊啟文咬牙切齒地罵道:“牛魔王,有種的你上來。別在女孩子面前逞能。”徐國斌大搖大擺地從靈龜湫裡走了上去:“上來就上來,看看你這小獐豬有什麼本事,你敢動我一根毫毛?”
徐國斌圓頭大耳,四肢發達,又高出楊啟文半個頭,自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兩人在寬闊的沙灘上,像鬥雞臺上的兩隻公雞,虎著臉,怒目對峙著,一場爭鬥一觸即發。水裡的同伴嘩啦啦風捲殘雲似的全都上了岸,圍成了一個大圈圈,有熱鬧看了。
兩人怒目而視,其實楊啟文也是色厲內荏,萬萬不敢輕舉妄動。徐國斌翕動著鼻翼,趾高氣揚地哼了幾聲,一副目中無人的神態。但誰也不動手,一動不動地站著,只有國斌的小*一顫一顫的,滴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