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穌蟠�鮃徽蠖�玻�O窸窣窣的像是有什麼人正在踏陣而來。
楓林晚的注意力轉移到那邊,司馬顧盼的臉色也微微變了變。他放開楓林晚,卻依舊緊緊的拉著她的手,低聲道:“有人追過來了,我們馬上走。”
楓林晚應了一聲,跟著司馬顧盼行至路邊的林子,找到了之前拴在此處的馬匹,翻身上去。
臨行前楓林晚下意識的向後回望了一眼——此時如果真的有人從陣中出來,又會是誰?樂傳歌,抑或慕思容?而那個來的人,又是為了什麼?她,或者司馬顧盼?
她有些期待,又不敢多想。悵然的神情一閃而過,韁繩輕揚,跟在司馬顧盼後面絕塵而去。
馬蹄踏碎,前塵往事。
許多年以後楓林晚回憶起這一段,方才醒悟在那錯綜複雜的歲月裡,她終究踏上那一往無回的命途,除了被人一步步逼迫,其實也有自己的迴避與退讓。
如同此刻,若她稍為駐足,或許就能再次看到慕思容翻飛的白衣與出塵的眉宇。
然而終是錯過。
兩人駕著馬行了一段,直至確定身後的人再也追不上,才放緩了速度,慢慢前行。
此時已至卻月城外的官道上,司馬顧盼伸手一攬,圈住楓林晚的腰,將她拉到自己的馬背上,環在胸前。
楓林晚有輕微的詫異,隨即又恢復了鎮定,索性側了側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好,靠在司馬顧盼身上。兩人共乘一騎,另一匹馬則跟在後面。
靜夜無風,卻很涼。楓林晚側身縮在司馬顧盼的懷裡,朱唇輕啟:“方才在妙音閣,我離開以後,又發生了什麼?”
司馬顧盼小心的護著楓林晚,淡淡道:“你一走我就被他們發現了,打了一架才追出來找你,生怕就這樣讓你跑了。”
“跑了?”楓林晚輕笑,“若我知道怎麼破陣,我倒是真想跑。”說完楓林晚的面色暗了暗。若當時她追上的不是樂傳歌,而是真正的慕思容,只怕自己真的會跟了他走吧?
會嗎。楓林晚不禁又追問自己,卻無法得出肯定的答案。
司馬顧盼單手拉著韁繩,另一隻手將楓林晚用力的抱緊:“那你也跑不掉。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關起來,讓你再也不可能離開我。”
楓林晚“噗嗤”一聲笑出來,抬眼看司馬顧盼:“我還真想試一試。”
司馬顧盼“哼”了一聲,伸手在她的鼻尖輕輕一擰:“你一個人跑開,就是為了去水落石出陣看樂修律的兒子?”
楓林晚臉色微變,低頭垂目:“算是吧……我與他,也有多年未見了。”分明是因為把樂傳歌誤看成慕思容,才會不顧一切的跟過去,但楓林晚卻並不願意在司馬顧盼面前提起。
“看來你與他的私交很好了?”司馬顧盼問的輕描淡寫,但楓林晚看了他半天,又是一陣好笑:“我從小就認識他。那一年你來妙音閣抓我,不就已經見過他了嗎?”
提到八年前妙音閣的那一場劫殺,司馬顧盼的眼神忽然變得冰冷。他看著楓林晚,一字一句的道:“若是當初我就把你從妙音閣帶走,後來的這一切或許都不會發生,多好。”
言語間的森然和惆悵似乎格格不入,卻又有著攝人心魄的蠱惑之力。楓林晚身子一顫,皺著眉看他,忿然說道:“若是那個時候你抓了我,恐怕我早就被司馬玄衣害死了。”
卻聽司馬顧盼幽幽的說了一句:“那也比遇見慕思容好。”
楓林晚猛地一驚:“你說什麼?”司馬顧盼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隨即道:“說起來,方才樂傳歌抱著的那個女子,是不是就是偷襲我們的那個人?”
楓林晚微微一怔,然後點了一下頭。司馬顧盼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半眯起眼睛:“我倒是對她,很感興趣。”
楓林晚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司馬顧盼側目:“她的劍,很特別,竟然能夠和我的南魅影刀形成如此強烈的共鳴,還帶著藍色的劍光——總是讓我聯想到一個匿跡已久的門派。”
“名劍門。”楓林晚沉沉道,“阿離,的確是名劍門的後人,那把劍,或許就是北幽冥劍。”
司馬顧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態,又無不惋惜的嘆了口氣:“如此絕世神兵,竟然落在一個武功平平的小丫頭手上,真是可惜。”
楓林晚瞪了他一眼:“少裝腔作勢,你要真的這麼可惜,當時怎麼不搶了她的劍去?”
司馬顧盼促狹的笑:“那你又怎麼不拿走她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