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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思容來叫她的時候,她正搬了椅子坐到窗邊,靠著窗欞,看著院裡殘敗的桃樹出神。幼小單薄的身子,靠在斑駁的窗欞上,長髮披散,白衣零落,竟有一種別樣的悽美。
慕思容眼光一閃,彷彿看到了什麼極其熟悉的景象,一時有些鬱郁。
察覺到慕思容的氣息,楓林晚轉過頭來,喃喃:“師父。”
慕思容微微蹙眉,有些感慨,隨即開口淡然道:“在看什麼?”
楓林晚伸手指向窗外:“看這些樹。它們是桃花吧?”慕思容點頭,楓林晚又道:“師父種這麼多桃花幹什麼?”
慕思容也將目光投向窗外,沉吟片刻,才道:“為了紀念一位故人。”
楓林晚歪著頭,慕思容沉鬱的神色讓她也莫名的悲傷起來。想到“桃之夭夭”的劍法和笛曲,還有自己偶然拾到的那一張題著桃花詩句的花箋,楓林晚忽然意識到,慕思容口中的這位“故人”,必然與他有著極深的機緣。
想到這裡,楓林晚似乎能夠感受到慕思容心底的憂傷,於是開口說道:“那師父為什麼不種既能開花又可以結果的桃樹,這樣現在就有桃子吃了。”
一句話迅速挑開了慕思容心頭的惆悵。他不禁笑出聲:“我若真的種了,等它們結了果,還不被你們幾個偷偷摘光?”
楓林晚做了個鬼臉,跳下椅子,連蹦帶跳的過來拉慕思容的袖子:“好師父,是不是該吃晚飯了,我的肚子都餓扁了。”
慕思容牽了楓林晚去廳堂吃飯,依舊是白粥,只不過多了兩個清淡的小菜。
楓林晚拿了筷子左挑挑,右撿撿,然後看向慕思容:“師父你每天就這麼做菜自己吃嗎?”
慕思容有些疑惑:“有什麼問題嗎?”
楓林晚點點頭,又搖搖頭,猶豫了半天,終於說:“師父你實在是太可憐了,每天就吃這些東西。”
慕思容放下筷子,饒有興味的看著楓林晚:“你倒是說說看,怎麼個可憐法。”
楓林晚眼睛眨啊眨,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開始講自己在南谷的時候,孟青子平時都做些什麼東西吃,尉遲恕�質僑綰蚊刻煜刖“旆ü�床涑緣模�種秩な隆�
一番描繪讓慕思容回憶起自己的少年時代,也是跟著一群師兄師弟住在南谷,每天聚在一起吃飯。
那個時候一起的還有自己的親妹妹慕思君,總是跟在他們一群男孩子的後面,怯怯的叫他“哥哥”。後來自己繼任了谷主,妹妹遠嫁妙音閣,其他的師兄弟走的走,散的散,一個人住在北谷,漸漸的再也沒有了少年時的心性。
聽著楓林晚繪聲繪色的描述,慕思容連連大笑,伸手摸摸她的腦袋:“為師年輕的時候,也是每天都想吃好吃的,後來年紀大了,就覺得吃什麼都無所謂了。”
楓林晚連連搖頭:“不對不對,師父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指了指盤子裡的菜,楓林晚繼續說:“晚兒一直覺得,東西本身的美味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陪著我一起吃東西的人。一個人,面對再多的山珍海味,也會食不知味;而一群人,就算只喝白粥,也能很開心。”
慕思容一愣,心中一陣動容。楓林晚歪著頭,眼神灼熱的看著他:“師父每天這樣一個人吃飯,難道不會寂寞嗎?或者,以後師父每天都到南谷來,我們師徒一桌,一定會很熱鬧的。”
彷彿心底的什麼東西被深深觸動了,慕思容的臉上綻開一個溫暖的微笑。
吃過晚飯,慕思容帶著楓林晚做了一些內功修習,又渡了她一些真氣幫助調理。
安靜的依照口訣將逍遙遊真氣執行了一個周天,楓林晚覺得身上的寒氣又消散了一些。只是精神依舊不是很好,所以換過傷藥,楓林晚就早早的洗漱完畢,回房睡覺了。
慕思容又獨自冥想了片刻,待到內力回覆了一些,便也欲回房睡了。這時卻聽見門外院內一陣響動,意識到來人是誰,慕思容徑直走到院中,低聲道:“月輪長老。”
月輪從一側的樹後閃出身形,看了看慕思容,又看向楓林晚所在的房間,緩緩道:“我聽尉遲說,那丫頭已經轉醒,就過來看看。”
“她的傷還沒有完全復原,隨時都可能復發。所以我讓她繼續留在這裡,也好有個照應。”慕思容沉聲道。
月輪搖搖頭:“你為了救她,耗費太多修為。除夕之夜的比試,你可還有把握戰勝司馬顧盼?”
慕思容側目:“除夕之前我必然能夠恢復。這一次雖然受了傷,但司馬顧盼也沒討到什麼好處。”那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