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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往斷義谷,但他並沒有打算這麼早就讓她知道。看見兒子開口要東西留作紀念,樂修律生怕楓林晚察覺出什麼,正要阻止,卻看見少女將母親唯一的遺物送了出去——他真的是越來越不懂這兩個孩子在想什麼了。
樂傳歌卻沒想那麼多,高興的接過簪子:“放心,我一定好好收起來。”
兩人對視一笑,這才發現一旁不斷咳嗽的樂修律。樂傳歌問了一句“爹你怎麼了”,樂修律連忙擺擺手:“沒事,咳咳,我沒,咳咳,事。”
一頓早飯吃得很憂鬱,樂修律心想。
第五章
三日後,樂修律帶著楓林晚離開了妙音閣,走水路取道莫愁湖,前往斷義谷。
莫愁湖上,小舟劃出一道長長的水痕,緩緩靠近氤氳中的峭壁。兩側以及後方十丈外的水面上,都各漂著一隻稍大一點的畫舫,掛了妙音閣標誌的大紅色紗幔,隨著小舟的前行慢慢移動。
楓林晚低聲唱著歌謠,百無聊賴的倚在船舷上,伸手擊打著水花,盪開一片漣漪。樂修律依然坐在船頭閉了眼假寐。湖面清風拂過,伴隨著船槳擊水的聲音,好不愜意。
忽然槳聲一滯,眼前驟然升起半丈高的水幕,十道黑色身影破出水面,踏水奔襲,倏忽就至跟前。
樂修律猛然睜眼,聲音凜冽:“還敢來!”言罷抽出腰間的碧海潮生笛,一連串詭秘的音符流出,就見兩側及身後的畫舫上飛出十幾道白影,迎上突襲的黑衣人。
前一秒還是水光瀲灩的美好景象,下一刻卻險象環生。
水上交戰,勝在輕功,最難借力。從畫舫上擲下無數輕薄的浮木,漸漸飄滿整個湖面,作為借力之用。湖面上黑白人影交錯,半空中金屬撞擊聲不絕如縷,劍風四溢,湖面的浮木也被劍氣滌盪得散亂不堪。
楓林晚被樂修律護在身後,而樂修律指上的笛音卻始終沒有停。楓林晚這才意識到樂修律是在透過笛聲操縱湖面上的妙音閣弟子,那些翻飛的白衣看似凌亂,卻又似乎是極為精妙的陣法,而樂修律就站在小舟上統觀全域性,以笛聲音律傳達指令。
片刻之後妙音閣佔了上風,幾個黑衣人受傷落水,淡淡的血色瀰漫開來。楓林晚正要鬆一口氣,忽然一個首領模樣的黑衣人衝出了陣外,不顧身上被劃出的傷口,徑直一劍向樂修律所在的地方刺來——要破劍陣,勢必要先毀了陣眼,阻斷樂修律的笛聲。
楓林晚大驚,樂修律卻似毫不在意。一劍寒光片刻就閃至面前,樂修律只是兀自牽了牽嘴角——始終立在船頭執槳的船家驀地從槳中抽出三尺青鋒,生生擋下了黑衣人的劍勢,然後反手一擊,正中胸前,再疾速抽出劍鋒,鮮血飛濺。幾個動作一氣呵成,利落瀟灑。
黑衣人隨即嗚咽一聲,翻下水去。驚起的水花濺了楓林晚一身,她身子一顫,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沒有站穩,被樂修律伸手扶住。
楓林晚這才發現笛聲已經停了,樂修律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見首領敗落,餘下的黑衣人紛紛四撤。樂修律揮了揮手,妙音閣弟子便不再追趕,紛紛返回畫舫。莫愁湖重新歸於一片靜謐,只有還在飄散的無數浮木和斑斑血跡證明著剛才的一場生死交鋒。
“剛才那些是……”楓林晚猶在驚訝。
“大約是金陵蘇家的人。獨門輕功‘踏莎行’,的確很適於水戰。”樂修律淡然道。
“那三艘畫舫上的又是什麼人?”
樂修律嘴角笑意更加明顯:“是我座下的‘五音十二律’。剛才的劍陣,就是‘妙音譜’。”
“岐黃蘇、司馬奴,妙音譜,胡敢負?”
方才自己猶在吟唱的歌謠,頃刻間就在眼前上演。楓林晚低下頭去,攢緊了衣角。
樂修律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湖面,嘆了口氣:“我本以為帶著三艘畫舫,掛滿妙音閣的紅幔,就不會有人敢出來阻攔,沒想到蘇旭那小子膽子大,排場更大,這一次可是下足了血本。”
隨即他對身邊喬裝成船家的弟子說:“反正已經不遠了,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吧。”
弟子點頭,立在一邊。
樂修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峭壁,對楓林晚說:“我帶著你,用輕功過去。”
楓林晚點頭,握住他伸來的手。樂修律攬過她,提氣縱身,足尖在船舷上一點,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樂修律長衫飛揚,藉著湖面上的浮木,幾個連續的縱躍,瞬間就到崖底。
近看才發現面前的崖壁上有一處極為隱蔽的豁口,卻是一道極窄的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