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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難以靈活施展,司馬桐音又處處針對自己的弱點,繼續纏鬥必然逃脫不了失手被擒的後果——念及此處,司馬顧盼的紫眸閃爍,一絲微不可察的絕決稍縱即逝。
右手長劍反手一挑,用力的盪開司馬桐音的攻勢,然後左手手腕一翻,儼然已將三成功力匯聚在手——勝敗在此一掌!
樂傳歌的吻落下來的時候,楓林晚眼角的淚終於滑落。
清亮的液體,滑進兩人貼合的雙唇,竟然讓彼此都嚐到了苦澀。
樂傳歌心疼的微微皺眉,抬手輕輕抹掉楓林晚眼角的淚水,另一隻手卻將她往懷裡又摟緊了一些。
他輕輕吻過她的唇角,不敢太用力,不敢太沖動,只能小心的蹭弄,淺嘗輒止。
這個吻清且淡,不帶絲毫的□,卻讓楓林晚莫名的一陣心疼。
清俊風雅的眉目,溫潤輕柔的白衣,以及身上陽光一般的溫暖氣澤——所有的一切,都和記憶裡的那個人,如此神似。
彷彿只要自己一閉眼,就可以將他想象成他。
想象成,慕思容。
只是這個人,從來不會因為她滿手血腥,就對她失望透頂。這個人,從來不會因為她背棄了承諾,就不要她了。
樂傳歌,更加像他的父親樂修律,風流灑脫,恣意不羈,所以可以對這些道義常倫,不管不顧,只想著和她一起,攜手南疆。
……多好,多麼像,她希望的慕思容,她想象中的慕思容,只對她好的慕思容。
可是她也知道,那終究不是他。
她愛的那個人,便是這三千紅塵中依然堅守的一份執著。一塵不染,高潔無暇,宛若神祗,卻能讓她對最微小的眷顧都甘之如飴。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除了慕思容,別無他人。
一瞬間,楓林晚彷彿終於明白了,那一日在斷義谷,慕思容為什麼要推開她。
在他的心裡,念念不忘的,或許也只是那個桃花瓣妖冶的女子。
但偏生,她又是她的孃親。
面對著如此相似的眉目,慕思容是不是也曾有過和自己一樣的迷茫和貪戀?
卻終於明白,她不是她。
楓林晚恍然大悟。
輸給自己的母親——或許她便是這世上,敗的最徹底的人。
從一開始,就已經輸的一塌糊塗。
了悟的痛苦,伴隨著每一次心跳,生生的折磨著楓林晚。她喟嘆一聲,抬手推開了樂傳歌——她不能一錯再錯。
“樂哥哥,”楓林晚連呼吸都不穩,“你知我喜歡的是誰……對不起,我不能把你當成他……”
——這已經是她能給出的,最溫柔,也最殘忍的拒絕。
然而她還來不及看清樂傳歌眼裡的痛楚與遺憾,就被突然殺入的秦門弟子奪走了注意力。
房門被猛地踢開,飛揚的木屑碎片中,耳邊只聽見一聲聲咬牙切齒的“楓林晚”,在這此起彼伏的殺戮中,只有樂傳歌最後那一句“晚兒,你先走”,格外的溫柔而清晰。
木盒與簪子,蘇卿的兩樣遺物和著兩瓶傷藥一起,被樂傳歌放入自己的手中,下一個瞬間,就是他抬手一劍劈開了窗子,然後將她一掌送出了窗外。
兩掌再度相擊,此番卻都已用上了全力。
司馬顧盼的冥夜訣儘管只得三成,依舊不容小覷,對上司馬桐音將近六成的內力,劇烈的真氣流轉,囚室內的空氣瞬間變得壓抑。
然後,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囂叫,又疾速的爆裂開來!
“轟隆”一聲巨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坍塌了,灰塵簌簌的掉下來。
——方才兩人對擊的一掌過於強勁,真氣波及到周圍,颯景的胸口如遭重擊。耳邊彷彿還回蕩著之前不尋常的囂叫嗡鳴,眼前卻是一片飛揚的塵土,什麼都看不清晰。
門口牆壁上的火把晃了兩下,也熄滅了,眼前驟然陷入了漆黑。
心頭莫名的一緊,颯景下意識的喊了句“尊主”,然後就聽到一旁傳來阿離的驚呼:“……果然有暗道!”
腦中瞬間一片清明,颯景猛然反應過來,剛才阿離究竟靠著牆在聽什麼!
腳下剛剛一動,颯景就被司馬顧盼拉住了手腕。
“尊主!”驚喜而詫異。
“快走!”
司馬顧盼只說了兩個字,就拉著颯景一起向塵土最盛的右側奔去。
囚禁司馬顧盼和阿離的暗牢,乃是司馬府地下最深一層的牢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