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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說讓你多睡會的。下雪了,今兒個行裡左右都是些開會的事,你就不去了吧。一會依依就過來,吃了早點讓她和大飛陪著去醫院做個複查好不好?”葉萱邊說邊利索地為他披上外套,眼光自他臉龐掃過時停頓了下來,仔細看了看,她小心地說:“眼裡全是紅絲,你,昨晚沒睡好?”
大少避開她的探尋,垂下眼睫,不勝煩意地說:“又去醫院?我乾脆住那得了。”
話音剛落,忍不住低低地咳嗽了兩聲。一語成噎,葉萱也不敢往下接。正好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知道是趙依依到了。不知為何,她竟長吁了口氣,趕緊稀里嘩啦把事項作了個交待後,拎起包便跳出了門。
雨夾著雪,撲漱撲漱地打在車窗上,方偉將車開得很慢很穩,輕搖淺晃中,葉萱想起了去年的第一場雪。那時她還在鏡苑住,晚上,兩人踏雪而歸,一塊吃飯,一塊談工作,他坐在輪椅裡不厭其煩地教她讀報表、認損益;她好動,一會坐椅子上聽,一會又站起身問,到後來,索性兩腿一盤坐在地毯上,歪著頭看他滔滔不絕。他可是,比報表、損益什麼的,迷人多了!想到這,葉萱笑了起來。
自己,該不會那個時候就愛上他了吧?
想念間,一縷暈紅浮上了臉頰。自前排後視鏡裡見著方偉的眼光掃視過來,臉又是一熱,趕緊肅穆正坐,伸手佯裝將腦後綰成團的髮圈扶正,摸著那個非常職業化的髮式,心情黯淡了下來。時光如梭,織就了她今日的盛麗,但是,似乎也一如小說裡所形容的那樣:“華麗的袍子上,爬滿著蝨子。”
好累呵!做得累,也,愛得累!
她疲憊地搖搖頭,手指,點在了太陽穴上。
“葉總,”方偉已經穩穩地將車停在了央行停車場,提醒她道:“我是等您還是到點接您?”
就其在央行的級別而言,葉萱很尷尬地介於配車的可否之間,好在,她的“大後方”夠殷實,加上本人對待遇、等級淡漠,故而司機、座車什麼的,一直以來都是瑁輝的配給。聽了方偉的話,她微一猶豫,本來中午約了柴俊,是應該要用車的,可必竟方偉是瑁輝的員工,若將她約見柴俊的事過到大少耳裡,那……
“算了,下班你再來接我吧。”她甩甩頭,下車。
一個上午,除接待了兩家銀行的業務總監外,也沒做些個什麼便滑了過去。
中午,下班的高峰時分,雪仍舊在下,路面已經淺淺地鋪上了層冰,計程車很難招,她等了大半小時好不容易才攔下一輛,雪地裡慢慢挪到目的地,柴俊已經等得望眼欲穿了。
“你怎麼打的來的,沒叫司機送你?”透過餐廳的玻璃窗,柴俊見著她下了計程車後,一步一個水窪印地走進餐廳,趕緊迎到門口,接過包,替她拂落頭上的幾片雪花。
他的關切,自然而然,只是,葉萱不自然。
“不太方便。”她嚅嚅的四字令得柴俊一愣,復而明白了她的意思。
難怪連用餐也挑的是這處離瑁輝、離央行十萬八千里遠的地兒。柴俊皺了皺眉。一場變故出來,怎麼會患得患失至此?
“紅燒天九翅,杏汁血燕,煎鵝肝……”
聽得柴俊噼裡叭啦吐出一連串貴至極致的菜名,葉萱呆在了那。
“看什麼看?難得你主動獻身請一次客,我還不趁機撈個夠本?”
“可是,”葉萱傻愣愣地說:“我有說過是我請客嗎?”
“啊,我請?服務員,麻煩你重新開單,兩個煲仔飯,有例湯吧?那橙汁也可以不要了。”
話音剛落,葉萱抄起手上的餐單越過桌子就往他頭上敲去。眼見小小伎倆得逞,她已然復原如初的純朗,柴俊笑了起來:
“對嘛,女孩子就應該有女孩子的脾性,別以為穿上職業裝就真得故作深沉的。說吧,找俺啥事兒?”
外面還在下雪,可怎麼她就是覺得心裡似有簇火般,暖暖的,烘焙得眼淚珠子都快滴了出來。
“我想引薦泰瑞銀行和你認識。”
柴俊迷惘:“泰瑞銀行,認識他們幹嘛?”
服務生端上來一碗熱騰騰的紅豆沙,是柴俊為她點的,葉萱一邊用小瓷勺攪著玩,一邊,斟酌著字詞說:“做汽車這行,資金需求動輒就千萬上億,哪有可能不依靠銀行的。你的能力我清楚,但新柴氏弱在是新公司,資產規模偏小。泰瑞實力雄厚,加上……和我……和我關係也算好,到時,能給你的資金支援,說不準,瑁輝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