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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過藥劑沒有?”她疾步上前,放低輪椅靠背,將大少摟在懷中,輕輕拍打他胸背。
“試了,他吸不進去。”趙依依急得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那應該是喘咳出的濃痰堵住了氣管!她脫下他的外衣,這才發現他從頭至手冰涼一片,難怪穿得那麼厚。顧不上想其他,葉萱抓過不知誰手上的一條毛巾,包住自己的食指伸進他嘴裡,想把痰掏出來,這番刺激令得大少幾乎都快嘔吐起來了,痰還是卡在氣管裡咳不出來。葉萱索性扔了毛巾,直介面對口使勁吸,終於,那口痰讓她給吸了出來。
大少倒在椅子裡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氣。
葉萱自衛生間漱了口出來,人都散開了,大少已經被抱到了裡間休息室的床上,依依給他蓋了張毛毯,剛給他噴完藥。自她進來後,那人便喘著粗氣,睜著那雙清亮依舊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你們是從醫院回來的吧?”她直接了當地問趙依依。
“嗯,”趙依依老老實實地說,“葉總,你別誤會……”
“我心裡有數,”葉萱揚揚手,止住了她下面的解釋,許多事,她都已經理出了些眉目,“告訴我,我不在的這幾天是個什麼情況?”
趙依依不敢看大少:“三天前大少的病就發作了,剛醒過來他就要我通知所有的人都不準告訴你,大少說了,誰要是告訴了你的話就捲鋪蓋走人。”
床上那人氣得直翻白眼,當面招供,真還是瑁輝出品的識時務俊傑耶!
葉萱默然。三天前?就是趙蘭電話裡彙報工作那天?難怪她後面說話吞吞吐吐的。這以後哇,誰要是敢再說一半留一半,就調去打掃廁所!她看看錶,又問:“中午吃的什麼?”
“沒吃。”見葉萱怒目而視,趙依依趕緊追一句:“他不想吃,說到後來還把他惹火了。這些天都沒好好吃過飯,顧教授只好給掛營養液,今天那瓶還沒掛完,歐陽就說你叫著要他回來。”
是的,都是我的錯!葉萱恨得來全身上下、連手指甲都在疼。她深吸一口氣:“去,買點……”
大少微微向著她抬了抬手,又無力地垂下去。葉萱趕緊俯身湊到他面前,柔聲問:“你想吃什麼?”
“‘綠茵粥道。”他聲音細弱。
有食慾就好。葉萱立馬安排依依:“叫大飛帶你去‘綠茵粥道’,幫他買一份豬肺爛米粥,路上給方嫂打電話,要她燉點燕窩晚上給送到醫院去。還有,讓趙蘭先衝杯牛奶進來。”
趙依依喏喏而去。這幾天大少的病連帶著她也被折磨得蛻了層皮,辛苦都是其次,必竟與大少處了那麼長時日了,心思念想都慣了圍著他轉。用她閨房蜜友的話來形容:痛著他的痛,苦著他的苦,一典型的愛情中毒症!是嗎,她愛上了大少?怎麼可能,想她趙依依也就一勢利小私助,哪來那麼高尚的情操,只為見著大少的神情開始重新煥發出生氣,便也欣欣然快樂起來,而,不管他並不是因為自己而開懷。
外面還在淅漓漓地下著雨。
趙蘭送來的牛奶他努力喝了一大半,略微顯現出些精神。葉萱細心地替他將毛毯邊角掖入體下,隨手握住他的手背試了試體溫,正有些憂慮那股冰涼,卻見他的手微微抬起,似乎想拉住她的手,頓了兩秒,終還是放了下來。
她將暖氣調高了兩度。儘量用淡泊的語氣問:“生病的事為什麼不讓她們告訴我?”
他沒有接話,只是直直地、用一種近乎貪婪的目光看著她。
不安,似株破土而出的魔法樹苗,慢慢自葉萱身上爬開。她突然發現,自七天前兩人在這裡鬧僵至今,他就沒有一絲一毫重歸於好的表現,今天更是連話都不願多說。雖說以前他的話也不多,但無論高不高興,他都還是要表露出來的。現在……太奇怪了!他輕易地放她出走;不允許周圍的人向她洩露病情;甚至為了掩飾身體的虛弱,不惜由著她誤會趙依依;……可他明明是很歡喜見到她的,若是葉萱笨得來連這點都不清楚,也就不配站在他面前了。
為什麼會有這種表現?
不會真的是,欲-擒-故-縱吧!
連她自己都搞不懂腦子裡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個詞,可確實就是串聯了起來。她是他花了多少心血、甚至用性命相搏才培訓起來的“人才”,在情在業,於公於私,怎可能輕易放棄?奈何設計柴俊緋聞一事,加上“苦肉計”被揭穿,令得兩人間橫生隔斷。如此,怎樣才能在短時間內讓她重回懷抱?
葉萱悽倦一笑,如夢初醒,不愧是執掌億萬身家的陳氏當家大少,轉瞬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