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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到她,陳瑁輝的疲倦似乎減輕了點,這幾天其實她也是同樣守到夜裡一、兩點,難為她卻只為他燉補品什麼的,還總是主動問著有沒有需要她做的活,二十三歲的女孩子,能有她這樣沉靜的性子做些個打雜的事,確是很難得。也正是為了此,她如同個謎一樣令他有了些好奇:清秀漂亮,舉止端莊,又有大學學歷,做事幹練,這樣的人再怎樣落泊也不至於以包食宿為滿足啊!偏偏她就在應聘時強調只要能解決食宿問題就行,勞動力廉價如此,難怪人事部大喜過望,當即拍板定了她。
會不會……
“大少!”葉萱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進!”
“沈威發過來的明年一季度到期續貸的客戶名單,他倒是說怡姐要得很急,我大致配著報表看了一遍,別的都還好,就是興源、興生兩家公司的報表是力天公司審計的,我記得您好象提過將不再承認力天的審計資格……”葉萱一邊遲疑著說一邊將名單遞給他,這些活大少沒交代她做,她心裡也沒譜應不應該做。
陳瑁輝接過來,只見簡簡單單的列印名單後面,葉萱已經逐個標註上了有無報表、有無審計、年度盈虧等各項續貸標準,這起碼讓他少熬兩個通宵,他不禁在心底讚了個好,卻終不肯於面上表露出來,淡淡地說:“跟他說我在看,看完了會找怡心溝通,想催的話直接找我。”
“那我出去做事了”,葉萱望著他略帶不正常白的臉色,還有眼底密密的血絲,轉身退出之際,還是忍不住多嘴說:“大少,不如您去睡個個把小時吧,如果有重要電話我叫您。”
這話仿似帶出了陳瑁輝四肢百骸裡的疲倦般,令他不自禁地閉上了眼,身子無力地仰進了輪椅裡,見狀,葉萱也不打算等他回答了,急忙走過來準備將他往休息室推去。“不用,”感覺到輪椅在動,大少微睜開眼,知道葉萱想做什麼,他擺了擺手:“我就在這裡打個盹就行了。”,說完,又閉上了眼。
葉萱只覺鼻子發酸,知道他是怕一躺下去就不想、不能起身,身為他的私助,自然知道日程表上記錄著下午他還有一堆密密碼碼的工作,可換個角度想,他也是血肉之軀啊,如今卻為“家族事業”四字,連小小的午休都如此警惕。她甩甩頭,不去想其他了,快幫助他有一分鐘就睡一分鐘吧。她提起電話,按下了大飛房間的快捷號:
“嗨,大飛,快來幫幫我!”
三秒鐘,大飛就進來了,21樓是大少的獨層,平時只有葉萱、大飛和一個保全在,而大飛、葉萱的辦公間就分別在大少房間的左右,所以他來得非常快。
葉萱更快,她已經放低了躺椅,“幫我把大少抱到躺椅上來吧。”,一邊小聲對大飛說一邊從櫃子裡拿出張毛毯。大少則由著大飛輕輕地將他從輪椅裡抱起,再輕輕地放入躺椅中,迷糊中,感覺到有隻暖暖的手溫柔地將毛毯邊角掖入他頸下,忍不住象個孩子般將臉湊上去在那隻手中蹭了蹭,好舒服!而葉萱,顧不得計較被老闆佔了個小小的便宜,此刻她正駭然地聽著大少熟睡中從喉嚨裡發出的哮鳴聲,這聲音在她來的這兩個多月裡曾聽過許多次,但從未象今天這樣急促大聲。
“大少有哮喘,他們沒告訴過你?”輕輕帶上門走出來,大飛對她說,顯然,他看見了葉萱剛才的驚駭,相比之下,他在大少身邊呆了兩年,早已經習慣了。
“說過,可是……”,葉萱是早已被告知大少的種種情況,但她必竟不是專業的醫護出身,那聲音讓她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一時半回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看大飛轉回自己的辦公室繼續上網,她禁不住有些羨慕,也許,做個司機兼保鏢更單純更快活啊!
這邊葉萱更慢慢地踱回自己房間,那邊大少已經不對勁了。一陣憋悶將他從熟睡中驚醒,頓覺呼吸困難、無法言語,“藥!”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掏出衣袋裡備著的噴霧劑,可雙手在上衣包、褲包裡摸索幾個來回都沒找到,越來越艱難的呼吸中他清醒地意識到:不對,那些藥一直是他必備的,換衣不換藥是每個私助上崗前的第一課,而現在……莫非他的猜測……腦子裡百轉千念,實際卻只在瞬息間,他得想法知會外屋的大飛進來,否則今天肯定會玩完。大少掙扎著想從躺椅裡坐起來去按電話求救,卻覺得肺越來越痛,大腦因缺氧而變得暈沉,終於,一聲低沉的摔響,他倒在了地板上。
與此同時,葉萱已經回到大少的辦公室門口,她有種呆在他身邊的直覺。果然,推門的一刻,正是大少摔下來時。
“大少!”葉萱狂呼一聲,衝將過來,只見他臉呈痛苦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