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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裡多了生疏,少了柔情。
“我渴,要喝水”聲音裡帶著賭氣。
水不就在邊上嗎?要喝不會自己拿?她有些詫異,又想到還能再侍侯他幾天呢?便沒有作聲,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遞給正撐起身的他。
“啪”的一聲,水杯被他一掌拍落在地板上。
“你!”葉萱驚怒地抬頭望去。
那人滿臉通紅,帶著一身的酒氣抵到她面前:“怎麼著?你不是特能隱忍嗎?去,再給我倒一杯來!”
他醉了!葉萱深吸口氣,轉身把地上的碎玻璃片拾起來扔掉,又重新給他倒了杯溫水。
“啪!”,水杯又被他一巴掌拍落。
“你做什麼?”葉萱的火氣騰騰地往上升起來了。
“怎麼著,火了?發脾氣呀!”
“你?夠了,陳大少!”,她忍了一天的憤怒被他煽動了出來,“我只是替你做事,並不意味著要受你欺負,何況,我明天就不做了,你愛欺負誰就欺負誰去,不要惹我。”
“不做了?哼”,他冷笑一聲,“你本來也就什麼都做不了,滾回老家去做家庭婦女吧,哦,也不行,牙齒都有咬到舌頭的時候,到時被老公吼兩句不是連這個職業也做不下去了,去尼姑庵吧,對著尊泥菩薩才沒得氣受。”
“你!”她氣極無語,今天才知道這個大少是不是蓋的,醉得跟個鬼似的,言語卻還可以尖酸如此。
“我什麼我,我做了什麼,你這樣容不下瑁輝、容不下我?”
“你還好意思說,你的查詢電話都打到我老家去了!”左右都撕破臉了,葉萱也就無所顧忌,想起下午晚些時母親打電話給她時乍驚乍喜的話:“萱啊,你在家大銀行做高階管理人員啊?怎麼都不跟家裡人說呢?這要不是你們行裡打電話來做什麼高管檔案核對,爸媽都還不知道,你這傻丫頭,過得不好不說,過得好總應該吱一聲吧……”她聽得肺都快氣炸了,卻還是得隱忍著應付母親,全是拜陳大少所賜!
“葉萱,”他咳嗽著說,“經理級別以上的管理人員全部都必須核驗履歷、家訪、籤責任擔當書,你上任的第一天人事部就應該告訴過你,你說這查詢電話是單單隻針對你的嗎?”
呃,她一愣,好象……不過,“那你們查我的男友總算是侵犯了隱私吧?”說到費雲軍,她臉紅了起來,心底掠過絲澀意,這個專案,可是毀了樁感情。
“你還好意思說!怡心介紹柴氏入局,雖然大家都知道,她仍是照足規矩說明柴俊是她同學,你呢,費雲軍是你什麼人還需要我說嗎?你可有知會?”
“氣死!我向天發誓,我和你是同時知道怡心找的服務夥伴是他!”葉萱的眼淚已經包不住了,委屈得嘴唇都顫抖起來。
“那你說出來呀,解釋給我聽呀!”總算是把她最大的弱點逼出來了,大少一陣暗喜,放鬆地將忍了良久的咳嗽咳了出來。
“我……”她有點語結,見他咳得難受,下意識地忙一手扶住他一手伸到他後背輕拍,做都做了,才惱起自己來:這不還和他吵架在嗎?怎麼那麼賤!
“你什麼你,開完會到現在,過了多少小時,你說你不知道,你說你茫然無措,你有來找過我解釋、說明、求助嗎?到底你是領導還是我是領導,難不成非得我找著你問才對?我還沒罵你、沒罰你、沒給處理,你倒是受不得懷疑、委屈了、要辭職了,我告訴你,就你這性,說句愚蠢那是輕話,無知、任性、沒出息、難成大器!只配回去洗衣燒飯,”大少強忍著不去理會她撲哧撲哧落下的眼淚,今天非罵醒她不可。“你以為只是做事就拿得下這個職位了嗎?那你去威脅趙依依幹嘛?”
他竟是知道她揚言要攆走趙依依!葉萱哭著,臉卻羞紅。
“能幹只是你這個職位的其中一項要求,強硬、善交流、甚至逢迎、欺哄、籠絡,哪樣缺得了?我要象你那樣只求問心無愧,早就有墓誌銘了”,又一陣劇烈的咳嗽襲來,他是真的乏了,聲音疲了下來,“你給我滾出去,想清楚,歷來職位高低、收入高低是與壓力、心智成正比的,你抗不下來,明天把辭職信給我。”
“我,我……”,大少把她罵得只知道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字字句句,如鼓棰敲在心底,何曾說錯,她就是他所罵的這樣一個傻丫頭呀!歷來自認高潔,可那只是對普通工作者的要求呀,自己嚮往高薪重職,希望有方天地可揮遒,可就如大少所說,行為做事,什麼時候真正把自己放在了這個高處?這近十個小時來,她生費雲軍的氣、生怡心的氣,生大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