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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知道後,責備我感情用事,說廠子再小也應該有規矩,現在就搞夫妻檔那做大了還了得?而且,讓葉萱管錢對我也會是個掣肘,我覺著媽說的也是個理。正好有天行管辦來人檢查工作,我從保險櫃裡拿了一千塊營業款急著去應酬他們,忘了告訴葉萱,深夜回家才知道,她一直在廠裡找那筆錢,我趕到修理廠接她,卻被她數落一頓,說什麼沒有財務常識,用錢應該知會她一聲什麼的,那天我喝了些酒,又被她嘮叨得心裡煩,想起媽說的話,一時衝動,攆她……攆她……”
回憶刺痛了費雲軍,女孩是他帶出來的,他以為能給她永恆的幸福,卻在這些勾起的往事中發現:其實,自己是傷她最深的那個人!那句話說得一點沒錯:生命中最大的懲罰莫過於握在手裡時沒有珍惜、失去了方知那才是今世的唯一。而,生命中最大的痛苦,則莫過於眼下這一刻,是他,是自詡最愛葉萱的他,親手剝露出一個全裸的葉萱呈在陳瑁輝面前。
不,他不要再說下去了。費雲軍決然起身,正待離開,大少已滑到他身邊,抓住他的手臂說:“費先生,請相信,我愛她,我沒有一絲一毫要傷害她的意思,相反,這一生一世我以保護她為責。”
費雲軍慘笑:“這樣的話,我也曾說過,可瞧瞧我乾的事,哪樁哪件不是把自己的利益和喜好放在前面?陳瑁輝,你和我一樣自私,甚至比我還殘忍,想過嗎?當我們用自己的方式說愛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有問過她喜歡嗎?不,我們都不配說愛她,那等於是在褻瀆她的真與痴。”
他甩脫開大少的手,愕然發現衣服上浸染著一些血和汗跡,低頭看了看大少的手,嚥下了尚未說出口的斥責,搖搖頭,轉身下山。
山風,呼呼縈繞在大少身畔,他端起桌上已經發涼的咖啡,一口飲盡,目光,投向他一直希翼能任意揮遒的城市:這個天地,她願意與他比翼其中嗎?這般地孜孜以求,到底,是對還是錯?
掛了費雲軍那個有些莫名其妙的電話,葉萱沒有太放在心上,他一向都是如此感性的。
收回思緒繼續和高奔商量事。
“你上次找過我後,也是和顧教授,還有別的同事商討好久,才想到了這招,你看看,”高奔拿出顆黑乎乎的藥丸,對照著一張藥單對葉萱說:“我們把能混服的藥,就是這、這、還有這種,讓藥房製成了大蜜丸,一天兩顆,剩下的,就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至於說胃上的毛病……你也可以先嚐試食療的效果,不過,那需要花的心思和精力,可就不是一點點。”
看著單子,葉萱默著他的話,如此這般,把大少每天必吃的藥一綜合,除了那顆“大蜜丸”,就只餘兩、三種了。她滿意而又感激地向高奔點點頭:“高醫生,讓您費心了,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但凡以後有用得著葉萱的地方,請您一定要給我個機會。”
高奔搖頭:“有時真搞不懂你究竟是他的私助還是他的太太。”心底,劃過絲遺憾,她,終究有了肯讓自己下這番苦心的人了。
葉萱笑笑,說:“那就麻煩您請藥房幫我制蜜丸吧,對了,這項費用不要算在大少的帳單上,我另外交。”大少的醫療帳單每個月是送到鏡苑結算的,若讓那家人知曉,難保不傳到大少耳朵裡,到時穿幫事小,達不到減輕他心理壓力的作用,就麻煩了。
事畢,包了盒現做的藥丸離開醫院。她看看錶,該是他吃藥的時間了,忙拿出電話打給他:“還在鏡苑?”
“是呵,今天爸爸心情蠻好,我們在樓頂下棋。”他聲音溫柔。
“到點吃藥了,別以為我不在就沒人管的啦。”
“我哪敢呀,馬上就去吃。”他似委屈得不得了。
葉萱輕笑,掛機,歪頭想想:不行,沒人監督只怕他要“偷工減料”的咧。
又拿出手機撥了鏡苑的號碼,方嫂接的,葉萱囑咐道:“方嫂,你上樓去看著大少把藥吃了,他這人粗……”
“大少?他不是跟你住一塊在嗎?”方嫂詫異地問,陳府上下皆知這位已是準少夫人,她哪敢敷衍。
“呃,”葉萱愣住,“大少不一早就回鏡苑了嗎?他現在是不是在頂樓和陳先生下棋?”
“沒有哇,他今天就沒回來過,陳先生和兩位夫人剛從外面回來,這都還在廳裡呢,怎麼會在頂樓下棋呢?”
方嫂誠實的言語震慒了她,沒回鏡苑?可他說在鏡苑和陳先生下棋呀,他騙她,他為什麼要騙她?
他對她撒謊!這還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以往再大的事,他大不了就是不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