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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運氣真的很玄妙。”丸井則說,“經常什麼都沒做就被捲入風波中了。”
“不是很刺激嗎?”仁王說著,笑著問丸井,“這麼關心我做什麼,你呢?有什麼收穫?”
“收穫很多。”丸井說,“我們要攀比這個嗎?”
“算攀比嗎?”仁王想了想,“總覺得我會贏。”
P.M 7:00
今天是跡部和忍足輪值。白天才和跡部談論過“X”問題的仁王,晚上變本加厲起來——指和丸井談笑。
自然而然遞盤子也好,彷彿不經意間說出對方喜歡吃的東西也好。
是原本就很親密的關係,所以不經意的肢體接觸,在最開始都沒有被丸井察覺。但很快他就發覺不對勁了:太刻意了一點吧?
有些事情沒有在採訪裡說過,因為丸井覺得沒什麼說的必要。他有幾次分手的直接原因是仁王。大概是那時候的戀人,認為他和仁王太親密,或者距離說是朋友太勉強了吧。但將短期交往物件和仁王放在一起做衡量,丸井又絕不可能和仁王絕交。
包括這次節目也是,邀請他參加節目的作家,在知道他邀請的是仁王時,就說,“我就知道會這樣”。
丸井想,看作家的神態,大概以為自己和仁王是愛在心口不敢說,分明對彼此都還有感情吧。但不是那樣的。
仁王是個很狡猾的人。也很會騙人。比如他們剛開始做朋友的時候,他根本沒料到仁王本性裡還有很惡劣的一面,只覺得仁王是個有點愛玩但本質挺有原則的人。能感覺到被喜歡,是兩個人已經變成同班同學並且“友誼”很牢固的時候了,那時候才表現出彷彿“暗戀”的一面……但那傢伙根本沒那麼喜歡他吧?
理智是這麼覺得的,又覺得或許真的有到那種程度。
丸井說不清楚,自己主動提起交往到底是怎樣的心情了。擔心距離變遠是真的,但作為“被暗戀物件”,遠離暗戀者彷彿才是更安全的事,所以“感覺他好像很難過”這種理由也站不住腳了。
短時間交往,又被分手說“我們還是更適合做朋友”,這麼說著的人又總是展現出還喜歡的一面。偏偏主動告白的是他自己,被表現得像是強求了一樣彷彿也沒什麼問題。
“交往時的文太不是我想要的文太啊。”居然能理直氣壯說出這種話。
根本就是有恃無恐地被偏愛了,但丸井自己也是被偏愛的那個,所以說不出控訴的話。
丸井是很容易和人交往的人。他的理念就是如果心動就可以提出交往了,不合適再分手就行。但仁王的感情觀似乎不是這樣的。他們拉扯成現在這樣的關係,大概就是都沒辦法放棄吧,不想和對方變成陌生人,於是最安全的關係就是朋友。
並且現在,最合適的距離與關係,也是朋友。
在某個跨年夜裡,也有過真正剖析內心的時刻。已經是超過十年的朋友關係,丸井也終於忍不住問仁王到底是怎麼想的。而總是含糊其辭或者給出一個聽起來就真實度不高答案的仁王,在那時是這麼說的。
“和文太交往的時候,我和其他人沒有區別。但作為朋友,我是最特殊的那個。”仁王笑著搖晃著酒杯,說出了仔細思考有些可怕的話,“想要追求獨一無二,不是很正常嗎?”
什麼啊,到底算是哪門子的正常。但丸井又確實能理解仁王的意思。他想,到底是仁王嘗試過沒成功,還是思考以後覺得這才是最適合他們的距離,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不管仁王到底有多喜歡他,又或者表現出來的也有表演的部分,他能給出的確實只有這麼多。
是雙方都達成的共識,那麼今天晚上這是在幹什麼?刺激什麼人嗎?
丸井去觀察跡部,沒發現什麼端倪。倒是忍足明明在盡力維持撲克臉,丸井卻還是感覺到了低氣壓。
……是不是誤傷了別人啊。丸井都想嘆氣了。這樣想的話確實沒必要擔心仁王,該擔心的明明另有其人。
轉頭他又發現真田在觀察自己。
沒辦法用“小心翼翼”這種形容詞,確實比較隱蔽但像是用了職業技巧,他能感覺到目光但看上去真田又還是獨立在另外七個人之外。
……真讓人心累,丸井想。
晚上得找機會找幸村抱怨一下才行。
這時候切原啊了一聲:“我今天出門買了小蛋糕,送給你。”
他把盒子拿給了丸井。
哇哦,等一下,餐桌上的主角難道變成我了嗎?丸井睜大眼睛。